“辛苦各位了!”
见众人再次踏入客厅,江老爷子命人重新泡了一壶滚烫的清茶。
清茗入口,唇齿留香。
黄大师傲气地扫了客厅众人一眼,最先开口。
“江老先生,我已经看过了,您家没什么大问题。”
“只要将我绘制的驱鬼符贴在大门及各卧房门上,您家的问题便迎刃而解了。”
江老爷子微乎其微地皱了皱眉。
还不等他开口,江妍便抢先询问道“然后呢?贴了符,然后呢?”
连江妍这种脑袋缺根筋的人都知道,贴符这个办法治标不治本。
他们家总不能一辈子都在门上贴黄符吧。
沈大师适时开口道。
“现在时辰已晚,再等三个小时便是午夜12点,我们师徒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把房子里的东西逼出来。”
“沈大师说得不错,江家的事情还是要从根本上来解决。”南昭云也附和着。
“啧,马后炮。”江妍瞥了眼南昭云,小声嘀咕。
“江老先生,你家的问题多半来源于你已故的儿子。”
南昭云不跟江妍废话,她抬眼,疏离的目光直直撞上了江老爷子沉稳的双眸。
“刚刚我在三楼、您已故的二儿子房里,察觉到了鬼气,您家这段时间的异事有可能…”
“你胡说!”
江妍突然双目通红,厉声打断了南昭云的话。
她突如其来的反常,让客厅众人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望着瞪大双眼、咬牙切齿的江妍,南昭云有些怀疑:为什么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难道她知道点儿什么?
“滚!你这个小贱人!滚出我家!”江妍猛地站起来,就想伸手拉扯南昭云。
南昭云眯了眯眼。
她本来就不是个脾气好的主儿,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才一直容忍着这些傻叉。
既然有人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她了…
眼见江妍的手即将碰到南昭云的肩膀。
“姑姑!住手!”
江域之急忙上前,想要护住南昭云。
“啪!”
“咻~~”
“啪嗒!”
江妍像一张断线的风筝般,被甩出三米远、狠狠砸到了客厅边的柜子下。
南昭云慢慢站起来,眼神冰冷“你动我一下试试。”
“研儿!”
江炆和江老爷子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这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只是轻轻一抬手,研儿就被甩出去三米远!
父子俩对视一眼:看来域之带回来的,还真是能人。
“江老先生,这位小姑娘没有胡说,您家确实只有三楼的卧室鬼气围绕。”
沉稳的沈大师率先出来打圆场,他劝道“可否让我们暂时留在这儿”
“等凌晨时分,我们再设法引出藏匿在别墅中的东西。”
江妍扶着身旁的柜子、慢慢爬起来“你们留下可以,但是她!必须滚!”
说着,她指向南昭云,眸子里满是怒火。
她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也不知道这个死丫头学了什么邪术,居然敢在江家动手打自己,她难道不害怕被江家报复吗?
“不行。”
江域之严肃地望向江老爷子“爷爷,解决家里的问题才是最要紧的。”
虽然南昭云的行为的确是打了江家的脸,但正如域之所说。
江家现在最要紧的,是解决掉家里的怪事儿!
“研儿”江老爷子眼里带上几分严厉 “口无遮拦、出言不逊,你受个教训也好。”
“爸!”
“够了!”江老爷子脸一沉,不再理会江妍。
“抱歉,大师”江炆站起身,眼带歉意地望着南昭云“我为舍妹的无礼,向您道歉。”
“…您都这么说了,我若是再计较,倒显得有些小气。”
南昭云坐回到沙发上,脸上的笑意有些莫名的深意。
这个江老爷子和江先生,不也是从一开始就不信任自己的吗?
说得直白一点,如果不是他们轻视纵容,那个江妍会老是这么无理地针对她?
“南…南大师,你刚刚说我家里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儿,有可能跟我逝去的父母有关?”
见气氛缓和,江域之急切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父母的去世,对他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哪怕现在已经过了大半年,他也老是会梦到父母出车祸的那一天。
“你们家出现这些异事之前,你们有没有做什么额外的事情?”
南昭云顿了顿,补充道“特别是,有关于离世的江家夫妇。”
“没有。”
江炆思考了一下,认真地摇摇头“办完葬礼后,我们就没有做什么和二弟有关的事儿了。”
“没错,葬礼是去年年末办的,但是家里的怪事儿是近几个月才出现的。”
江老爷子也点点头,认同了江炆的说法。
“与我爸妈有关?”
江域之想了想,随即身子一僵“三个月前我去看望外婆,外婆将她保留的、我妈妈的遗物给了我。”
“什么遗物?”江老爷子有些疑惑,他从来没听域之提起过啊。
“就是外公家的祖传玉佩。”
江域之解释道“妈妈出事之后,外公外婆就把玉佩收回了。”
“前段时间我去看望外公外婆,外婆就把玉佩给了我,让我以后送给我心怡的女孩儿。”
“玉佩呢?你放在哪儿了!”
江妍突然冲上来,死死抓着江域之的肩膀,眼里布满了红血丝,表情竟然扭曲得不成样子。
江域之从未见过姑姑如此狰狞的模样,下意识地回答道。
“我…我放在爸妈房间的抽屉里了,和他们的婚戒放在一起。”
闻言,江妍拖着被摔伤的身子,不管不顾的往楼上跑。
“江先生一直在说江家出现了怪事儿,到底发生了啊?”
沈清许望向江炆,眼底一片澄澈。
“我的房间,经常像是被人刻意打扫过一样,特别干净。”江域之率先开口。
“我看你们家有雇佣保姆,难道不是保姆打扫的吗?”黄大师撇了江域之一眼,有些无语。
这些有钱人啊,屁大点事儿,至于吗?
“不是,域之不喜欢别人进他房间,所以除了我们以外,保姆是不允许进去的。”江炆否认道。
况且这件事发生以后,他问过家里全部的保姆,大家都说没有进去过。
“而且我端到桌上的牛奶,会自己移到我手边。”
江域之脸色发白,显然有些被吓到了。
“没错,我的咖啡勺也会自己往咖啡里加糖、然后搅拌。”江老爷子皱眉应和道。
显然这并不是人力可以做到的。
“感觉……怪怪的,好像现代版的田螺姑娘”南昭云心里暗自吐槽道。
突然,她开口询问道“江老先生,你喝咖啡是不是习惯了加糖啊?”
“啊?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江老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的喜好跟家里这些怪事儿有关系?
“大师!你们快看看,这个玉佩有没有问题!”江妍快步跑来,将玉佩摔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