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什么东西,也配和我们一起。”
黄大师的徒弟冷哼一声,鄙夷地剜了南昭云一眼,如同高傲的公鸡般,昂首跟在黄大师身后。
“只懂个皮毛,就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南昭云翻了个白眼,很是无语。
她一进门就瞧见了江家请的两位道长。
黄色道袍的老人身上一股世俗功利气,半分道韵都没有,可知就是个只知皮毛的外行。
相反,那位着灰色长衫的老人倒是颇有灵韵,周身围绕着一种深入骨髓的道家韵味。
他身边的年轻人也是灵气十足。
年轻的男孩儿面容清雅俊秀,气质疏离温柔。他立如芝兰玉树,笑若朗月入怀,是个能让人一见便印象深刻的妙人儿。
“抱歉啊,让你白受了奚落。”
江域之放慢了脚步,凑到南昭云身边小声地说。
江域之有些不好意思:
人家女孩子不求回报地来帮助自己,不管她有没有本事,都是一番好意,现在却无缘无故地被这么些人嘲讽。
而自己,顾忌着对方是长辈、是长辈请的客人,便不好当面回怼他们、维护南昭云。
“无妨,有他们哭的时候。”南昭云笑着摇摇头,她可不信黄大师的花架子真能解决江家的难题。
别墅的花园、一楼、二楼都逛遍了,几人也没看出什么问题。
以黄大师和沈大师的道家眼光看,别墅的风水不错、位置也算得上是宝地,不像是会招煞的地方。
以南昭云和旱旱的眼光看,这栋别墅不但没有明显的鬼气,反而有股微弱的神息。
“三楼不看吗?”
眼见江妍和江炆都打算带着大家回客厅了,沈大师忙出言询问道。
“三楼?”江炆与江妍对视一眼,解释道。
“三楼只有两个房间,一个是我已故二弟和二弟妹的卧室;还有一个就是供奉室,供奉了一尊财神。”
“没错”江妍双手环抱,不在意地说“三楼又没人住,就放个金疙瘩而已,没什么好看的。”
江妍是不信那个什么财神爷的。
她们江家是世代的财阀富户,难不成还是仰仗着那坨没有生命的金子?
“还是看看吧,别墅里的每一个地方都不容忽视。”沈清许温声劝道,清亮的眼眸比碎星还好看。
“那。。。。各位请吧。”
江炆见大师提出了要求,便欣然同意了。
“这是我已故二弟的房间。”
推开房门,江炆率先走了进去介绍着。
“我二弟和二弟妹去年意外过世了,这个房间虽然没人住,但是保姆会定期打扫,所以也并不脏乱。”
“昭云,有鬼气。而且这里,是鬼气的来源。”
旱旱的感知力,是在场所有人都不能及的“虽然微弱,但是依旧逃不过我的眼睛。”
“能确定是什么鬼吗?”南昭云询问道。
“不能,不过晚上12点,我们可以把它逼出来。”旱旱想了想,建议道。
“行了,这里没什么事儿,去看看另一个房间吧。”黄大师浅浅看了几眼,就不耐烦地出去了。
逛了这么久,他实在是烦了。
这个别墅压根儿就不像是闹鬼的样子,怕是这些人疑神疑鬼地胡说吧?!有钱人,就是矫情。
“小姑娘,你可看出来了?”
沈大师察觉到了房间的异样,他见南昭云环视着房间若有所思,便试探性地询问了一句。
见那位全身散发着善意的老人主动和自己搭话,南昭云微笑着回应道“是有些问题,等会儿客厅聊吧。”
“也好,我们去供奉室查看吧。”沈大师闻言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
沈清许有些惊讶。
在他们两人交谈前,他是感觉这个房间有些奇怪,但他并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存在异常。
而爷爷的模样,分明就是发现了这个房间存在问题;这个姑娘的回答,更是说明她也发现了这个房间的异样之处。
她竟能和爷爷同频?!
沈清许若有所思地望着女孩儿的背影:难道她出生自道家名门?
供奉室不大,就四十多个平方而已。
赤金色的财神有二十多厘米,他身着锦衣、腰扎玉带,左手捧着金元宝、右手抓着精美卷轴,相貌端方,一派富贵无边之像。
“昭云,这个神像有点奇怪啊。”
旱旱飞到财神神像边,细细打量着“我感受到了一股纯正的神力,虽然很微弱。”
“你觉得。。。像什么?”
南昭云有个大胆的想法,但是她并不确定。
“像。。。传承,财神的传承?”旱旱也有些迟疑,她猜测道。
“有的人啊~就是穷酸命”江妍见南昭云盯着财神金像发呆,嗤笑道。
“一个金疙瘩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沈大师也打量了一眼财神像。
他只觉得此物灵气不凡,是个难得的招财之宝,但也仅此而已,并没有其他的特殊之处。
“这位…小姐,这金像有何不妥?”江炆稍稍走上前来,还算友好地询问道。
“没什么不妥,这金像颇有灵气,一看就是个宝贝。”
南昭云望着江炆,笑着解释道,心里却在盘算:
有机会一定要把这神像带走,带回去仔细研究研究。
“切,这谁不知道啊。”黄大师的徒弟撇撇嘴,不屑地说。
黄大师“哼”了一声,有些鄙夷地扫了她一眼。
这种小姑娘他见得太多了,仗着自己稍稍了解点皮毛,就招摇过市。
明面上,她是来“解决异事”的;实际上,她就是来钓凯子的!
“各位大师,别墅我们也看完了,先回客厅吧。”江炆拉住了想要回怼的江域之,笑着打圆场。
对于这种“犬吠不止”的废物,南昭云一向懒得搭理。
她与沈大师并肩跟在江炆身后,一同走向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