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屺离开家后,直接前往城中一处隐秘的旧宅,这是他经常出入的地方,里面早已有人候着。
不知为何,旧宅里的人隐约感觉今晚的谢天屺依然拒人于千里之外,却跟以往不同,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滕伊和元二见状,两人暗暗互相推脱,最后滕伊上前:“屺哥,人在偏屋,跟之前那五个人有点像,打死不说,现在已经晕过去了。”
谢天屺只说了两个字:“弄醒。”却感觉旧宅的空气都冷了几个度。
很快,大家就明白甭管哪里不同,今晚的屺哥心情超差!
空旷的房子中间摆放着一张椅子,一个高大的男子全身被捆绑着坐在椅子上,一桶水泼得从头湿到脚,他艰难地睁开眼睛,模糊地看到眼前站着一位身躯修长的男人,看清后只觉他浑身散发着阴冷,看样子好像是比之前那两个男人更狠些,男子还不知自己要遭的罪,嘴角微微透出嘲笑之意。
谢天屺眼神却没有什么温度,直接上前扯住他的头发,使劲往后。
椅子上的男人痛嗷一声,脑子被迫后仰,望着天花板。
随即一把尖刀抵着他的右眼珠子,速度快到让人完全反应不过来,锐利的刀尖距离近到他眨下眼睛都会瞎掉的程度,男子瞬时瞪着眼睛一动都不敢动。
谢天屺居高临下地看睥着他,声音没有一丝感情:“谁派你跟着李天爱?”
他身上阴冷的气场和狠劲来得凶猛,让男子开始有些惧怕,但却强撑着:“我不会···啊!”
没等男子把话说完,锋利的刀尖已经迅速地扎了进去,痛苦的嗷叫和鲜血一并喷涌·····
谢天屺收刀的同时也松开了他,站在后面的滕伊和元二被他今晚的“单刀直入”给震住,愣了两秒后,默契地赶忙让人上前去止血,右眼的血口很快就被止住。
谢天屺紧接着从身上掏出一把左轮手枪,转出弹膛,抖出里面所有的子弹。
椅子上的男子仅剩一只左眼,他却能看清谢天屺只装进一枚子弹,
谢天屺收紧弹匣,冰冷枪膛地抵上对面额头,冷冰冰地开口:“看你运气了,开到第几枪能说真话?”
说完快速扣下扳机,缓慢开口:“一。”
“咔”,第一枪,空弹···
男子的心跳快得感觉要冲出胸膛···
继续,转出弹膛,合上,再次缓慢地抵上额头,开口:“二。”
“咔”,第二枪,还是空弹···
这惊心动魄的玩法,刺激得让椅子上的男人忍不住狂抖,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痛苦地开口:“你直接杀了我···”
谢天屺充耳不闻,继续转着弹膛,再次缓慢开口:“三。”
“咔”,第三枪,还是空弹···
男子心脏终于受不住,喊出口:“我说我说!我不知道,可能是个女的···”
谢天屺却没有收枪,抵着他额头问:“为什么是可能?”
男子声音还是抑制不住地抖:“她每次打电话给我们好像都是一个男声,但是每次都会有点不同···所以···可能是变声器。”
谢天屺收起左轮手枪,开口:“号码。”
男子松了口气,快速回答道:“都是未知号码,在···在我手机上,手机在市政二路边的一辆黑色车后座,车牌号NH5525。”
谢天屺抬眼往后瞥了一下,滕伊和元二收到眼神后迅速地出了门。
谢天屺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上的血,整理了下衣服,走出旧宅。
已是凌晨十二点,天空中的圆月高高挂起,清冽的月光泻下来,拉得他的身影斜长,一身肃杀之意。
他站在黑色莱斯莱斯旁边,默默地掏出打火机,点了一根烟,眼神望向前方有些失神。
一旦静下来,他耳边就会响起李天爱那句:我不喜欢你了·····我不喜欢你了·····
六个字刺耳到让他想起就难以自控。
忽然手机响起。
他边抽着烟边单手翻出手机,放到耳边接听。
那边的人声音略显忐忑:“屺哥,嫂子她···一个小时前来公寓了,到现在还没下来。”怎么办?他们好像发现了不应该知道的事。
谢天屺闻言,冷冷地吩咐道:“上去门外守着,我现在过去!”
挂掉电话,谢天屺开车前往李天爱在市中心的公寓,面色微微苍白,握着方向盘的手不停地收紧,就算李天爱承认不喜欢他,他也做不到心甘情愿地放手,所以不能再让那个男人留在南海城,面对李天爱他束手无策,但对于这个野男人,他有一百种方法让他离开南海城。
这边等齐荠洗完澡出来,李天爱跟她说今晚打算就睡这,齐荠有点轻微洁癖,又赶着她去洗澡,不然不给上她的床。
李天爱刚才也是哭得头晕乎乎得,听话地去洗澡了。
她刚进去,奶茶的外卖就到了,齐荠拿完奶茶关上门,在玄关就打开喝了一口。
突然敏锐地感觉到门外有动静,从猫眼看出去却毫无人影。
她没再多想,没想到刚坐下,齐司冉的人又打电话过来:“齐小姐,你没事吧?有四个人突然上去了,可能是冲你去的,需要我们现在上来吗?”
齐荠马上想到可能是谢天屺,拒绝道:“不用。”
刚好趁机当面会会这位总裁保镖,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能把李天爱这个寡王迷成这样,认识她多年都没见她哭过这么多回。
约莫五分钟后,门铃再次响起,这时齐荠已经换好男人的装束,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脸惬意地喝着奶茶,心想这人还挺有礼貌。
结果下一秒门锁就被消音手枪射穿,身型颀长的男子直接推门而入。
齐荠站在客厅望过去,谢天屺至少一米八五以上,穿着黑色的皮质夹克,站在门口处,给人强烈的压迫感。
他比绯闻照片上显得更冷峻些,照片也没拍出他身上那股冷淡疏离,就算隔着个玄关,齐荠都能感觉到他明显的敌意。
谢天屺第一时间就看到玄关上摆放着李天爱的鞋,却没见到人,隐约听到浴室的水声,胸口积压的怒火疯狂乱窜,大半夜在别的男人家里洗澡······李天爱是不是真以为他是死的?
他幽暗深邃的眼眸看着对面的齐荠,看起来比照片上更矮(齐荠:诶!谁没事在家穿增高鞋垫啊喂),宽松的衣服下不太分辨得清真实体形,一副小白脸长相,横竖看都不顺眼。
齐荠大胆开麦:“前夫哥,这么晚了有事吗?”
下一秒,谢天屺闻言,脸色骤变。
齐荠秒装怂道歉:“哦哦哦不好意思,忘了没办离婚手续呢。”
谢天屺的脸色却没有半点变好,他站在玄关没有再走进去,齐荠站在客厅,也没有走过去。
谢天屺开门见山道:“北海城还是日本?”
齐荠:“什么意思?”
谢天屺:“自己离开南海城,或者我让人送你离开。”
齐荠饶有兴味:“让我走?”又望了眼浴室,意味深长道:“李天爱知道吗?”
谢天屺不愿再多废话,对着门外的人吩咐:“押他上船,丢到日本。”
越远越好,他恨不得送这个男的去非洲,他会让人守在日本,保证齐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踏入南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