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立强道:“李花婶子还给外婆家下了帖子呢,一会儿我去外婆家问问,看看他们那边是谁去京城。”
“正巧我镇上的铺子里还有事情要交待,我顺道去外婆家里一趟。”罗立新将这事揽下,“一会儿你去大伯家走一趟。”
罗立强应下,兄弟两个分头行动,张红花妯娌两个则各自回院子里收拾自家的行李。
翌日,罗立新回到村里,“外婆年纪大了,说是路途遥远不好想再奔波,阿泰夫妻两个留下照顾外婆,顺便看顾店里的生意,舅舅舅母两个去京城。
姨母那边,姨母和姨父去。”
张红花好奇一问:“怎的姨父舍得出门了?”
别人家是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这姨母家不同,在外做生意主事的是女人,男人们只管在家中读书。
罗立新道:“大姨父说是想去京城见见世面,也不枉此生。”
众人:“......”
商定好了出行的日子,整理好了行囊,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天出发了。
闫老虎站在甲板上看罗家的下人们进进出出搬箱子箩筐,很是好奇,“你们到底带了什么?”
罗立新:“都是家中腌的酱菜泡菜什么的,还有自家的米也带了不少,我娘说京城的菜食她吃不惯,想念家乡的菜色,别的菜也不好带,只好带些能带的。”
张红花最是知晓自家婆婆喜欢吃什么,各种各样的菜干什么的也带了许多。
罗立新:“另外那些东西,都是帮村里人捎的,说是给成刚送的贺礼。”
闻言,王文林叹了口气,“唉......早知今日,你们村的人呐,也不该对人寡母那么冷淡。”
何止冷淡,那真是由着人欺负啊。
村长也不管管。
虽然范成刚回来后没有对村长怎么样,那几家也受到了惩罚,但是对村里人是真的不亲近。
真是沾不了一点光。
又感慨道:“我们倒是跟着你娘,沾了光了。”
能去参加京城大官的婚礼,他一说去啊,可把人羡慕坏了。
一行人辗转几趟,终于在一个多月后到了京城。
此时天气好的多,他们到达京城的时间,要比王冬初初次进京的时间要短的多,也没有谁和王冬初两个一样晕船,到得京城时的状态极好。
王冬初一早就收到了信,带着罗立升和王阳两个一早就等候在码头那边。
罗立升的视线极好,指着远处那排着队等着停靠的船只道:“来了来了,那是闫叔的船吧?”
王冬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眺望,那艘熟悉的船可不是闫老虎的那艘船嘛。
王冬初愤愤:“你说,咱们当初来的时候,怎么又是船又是马车又是船的倒车呢?”
人家倒好,一路通行。
王阳解释道:“咱们来时天冷,有些河面结冰了,船只过不来,只能再转成马车了。”
又道了声:“等下次我们回乡的时候也算好时间,就不用受那老多罪。”
晕船的王冬初表示:“我一辈子住京城不回乡了。”晕船的罪谁想受谁受,反正她是不想再来一次的。
只要一想,那种眩晕的感觉就又来了........
罗立升:......
王阳:.......
京城有好几个码头,有专门的拉货的码头,或者是专门的客运码头,还有各种小码头等等,每个码头的人都很多,好不容易等到闫老虎的船靠岸了,王冬初招呼着自家的小厮和提前雇佣好的卸货工们上去帮着卸货。
一行人见面眼含热泪,罗立新和罗立强更是颤着唇喊了声:“娘~~~”
王冬初:“......”
另一边,高氏已经抱着王阳哭开了,一口一个心肝肉,一口一个想死娘了。
如高氏这般情况的,码头上很多见,大家早已见怪不怪,反倒是王冬初这么淡定的不多见。
王冬初赶紧阻止了众人诉说思念之意,一把抱过罗立新手里的喜宝:“好了好了,舟车劳顿,先回府里休息,有什么话等回家了再说。”
后头一排马车等着,还有一排拉货的牛车,赶紧撤人,给其他接人的人家让个位置。
好不容易回到了府中,一家人已经不想诉说思念之情了,说的全部都是京城如何如何繁华,人多得挤不下,建筑多么恢弘等等。
只有喜宝抱着王冬初分享自己给阿奶带来的礼物。
王冬初搂着喜宝亲香,“哎哟哟......还是咱喜宝最爱阿奶咯,知道给阿奶带这么多好东西哟,阿奶可开心啦。”
喜宝也很开心,但是并没有居功:“我娘给阿奶准备了很多阿奶喜欢的菜呢,还有咱们村里种的大米也有呢,二婶给阿奶做了几身衣服呢,那料子可好啦,喜宝看了都喜欢......”
喜宝一张小嘴吧嗒吧嗒,将家里的人都夸了一遍,王冬初也跟着夸了一遍。
一面又让家里下人将自己给喜宝准备的小玩意儿拿出来,“这些是京城时兴的玩具,说是京城的小孩儿们都玩这个呢,喜宝你瞧瞧可喜欢。”
喜宝有了新玩具,自然是欢喜得很,只坐在椅子上就玩开了。
王冬初看着众人道,“你们的院子都安排好了,不若先让下人领着去安顿?这一路舟车劳顿,好好休息一会,咱自家人要说话不在这一时。”
众人再没有二话的。
罗家的宅子是一个小二进,里面的院子有几个都很小,有几个院子也就三间房加上一两间倒坐屋,给仆从睡的。
本来王冬初三人加上家中的下人们,住着很显宽敞,这一下来了这么些人,瞬间显拥挤了。
胡令宜站在这个巴掌大的院子里蹙着眉头,“这个院子也忒小了。”
王冬雪白他一眼:“你家的院子虽然大,几房一分,咱们家的那两间房还不如这个院子呢。”
胡令宜被自家妻子怼了一句,瞬间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