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初去镇上看自家的铺子,那整齐划一的一排房子,看得她心花怒放。
完了又去看望刘老太,从刘老太那里听说冬姑嫁给了何进。
何进自从被废了后,性情大变,喜怒无常,连家里的爹娘都敢动手。
何家人被他闹得苦不堪言,想着娶一房媳妇儿帮忙照看着。
只是好人家的女人哪个愿意嫁给何进毁了一辈子,因此一直拖着。
“听说聘礼有三十两银子呢。”高氏撇撇唇,“不过一个被休离的破烂货罢了,也值得那么多银子?”
王冬初倒觉得何进与冬姑绝配,只希望他们两个能锁死。
只是,这冬姑还是嫁到近处,就怕她再来祸祸自家。
罗立强知道了自家亲娘的顾虑,安抚道:“娘您大可放心,这冬姑万不可能再出来祸害咱家了。”
王冬初睨他一眼:“仔细说来。”
“何进自打不是个男人以后性情大变,这冬姑嫁过去后一天三顿打是少不了的,您别瞧冬姑看着柔柔弱弱的,也是个心狠的主,两个人互殴,现在就看他们两个谁能把谁打死。”
若是冬姑死了倒也罢了,若是冬姑把何进打死,那么,牢房这一辈子她是不可能出来了。
罗立升端起茶盏,将眼里的冷意遮住,冷不丁听见自家娘来一句“尾巴扫干净”差点没被茶水呛死。
含糊地应了声,赶紧逃离。
娘诶,自家娘这也太敏锐了吧!!!
不会是爹又给娘托梦了吧???
罗立强决定等一回到家里就去给他爹上一炷香好好说道说道。
讨人厌的解决完了,喜宝也好了,和平镇上的码头开放,码头边上的铺子也都盖起来了,罗立新的木匠铺子终于开起来了。
码头才投入使用,在和平镇上停留的船暂不多,新修的码头附近的街还冷清着,街上铺子大多空着,罗家木匠铺子开业的时候还是热闹了一番。
木匠铺子里摆放了罗立新做好的样品,似各类家具,婴儿床婴儿车,还有摇椅躺椅之类的,还有小号的木制品玩具齐齐整整地摆放在木架上,从大到小,应有尽有。
罗立强从县城给自家大哥请了舞狮队一阵敲锣打鼓,整个镇上的人就知道码头附近开了一家木匠铺子。
铺子不仅接木工活儿还收各种木料,一时间咨询的人不少。
铺子交给了罗立新夫妻管理,罗立新有长期合作的信得过的木匠,他将人雇到店里做了长工,每月有固的工钱,若是生意好了还有另外的分红等,别说,人还挺乐意。
张红花负责收账看店,罗立新负责做活儿,这木匠铺子也算是开起来了。
令罗家人没想到的是,第一个大单子不是镇上的,也不是县城的,而是府城的来订考篮和雨伞。
罗立新出来招呼客人,来人一上门就问:“可是罗家村罗童生家的木匠铺?”
“正是。”罗立新一听对方说起罗立升,更加客气。
那人笑道:“听闻你家的考篮做的极好,我家少爷特命我来订做。”
罗立新觉得自家的考篮做的虽好,却真没好到特意让人跑一趟。
他哪里知道那些学子有些些迷信,认为这罗家做出来的考篮可能带有一点点运气,哪怕府城现在也有同样的考篮雨伞在卖,他们也不惜不远千里前来订购,说不准就和罗立升王阳一样,考个童生呢?
家中三个孩子都各自有了自己的事业,罗立强在县城开吃食铺子,混得是风生水起,走在大街上,见人就打招呼,好像整个县城里没有他不认识的人似的。
罗立新的手艺在这十里八乡本就有些小名气的,如今开了新铺子,铺子里的婴儿摇床什么的也是令人眼前一亮,再加上罗立强在县城给自家大哥宣传了宣传,知晓哪个老顾客家里添丁送一张婴儿床什么的,在县城也有了一定知名度,生意也算起来了。
罗立升两个跟着李先生去游学,拜见先生的好友,亦或跟着先生去书院旁听,探讨学问的同时也结交了几个说的来的朋友。
王冬初看了罗立升寄回来的信,眉欢眼笑,扭身投入到繁忙的秋收中。
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力尽不知热,但见丰收喜洋洋!
风吹稻浪起,金波荡荡,一下又一下有节律的沉闷的拍打声伴随着田园间农人们的欢笑声,共谱一曲丰收的喜悦。
当然,这份喜悦不属于王冬初。
王冬初雇了人帮着挖地瓜,地瓜好种,中间也不必多侍弄,就是这挖地瓜,真的是能累死人哟。
当然,不快乐的只有王冬初,其他雇佣来的工人们嘴里的惊叹就没有停过。
“王婶子,这个叫什么番薯的一棵苗就长了很多哦?”
“王伯娘,这个什么番薯怎么吃啊?”
又有人问:“立新娘啊,这个什么番薯的,真的可以吃吗?和你种的那个什么木薯一样吗?不会也有毒吧?”
因着自家山头种了一片木薯,王冬初怕有人去偷木薯吃中了毒到时候自家惹上一身腥,就提前在村里散步了木薯有毒的消息。
“对对对,都是姓薯的,不会也有毒吧?”
王冬初累的直不起腰,直接半弯着腰用锄头支撑着自己的身子,“什么都是姓薯的,明明一个姓木一个姓番!”
又道:“这个番薯可以饱腹,可以当饭吃的,没毒!!我家早几个月就开始吃番薯叶子了,若是有毒,我们一家人早被毒死了。”
村长挥舞着锄头,耳边是王冬初与别人的谈论生,心中早已惊涛骇浪。
这个番薯育苗他也跟着学过,他当初为了不浪费田地,只种了差不多半亩的番薯,起初,他真的是不相信一根根小藤能长出这么多的番薯来,番薯有大有小,大的足有一二斤种,若真如立新娘所言这番薯可以当饭吃,那么......有多少人能吃饱饭?
村长想着,一激动,不小心把番薯挖烂了,可把他挺疼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