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汾脸色一黑。
当即把人给赶了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便收拾好了东西,包袱款款的出了门。
“拜见仙子,仙子这是要去哪儿呀?”
看着白衣,她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些。
“没什么,就是在这里住了有一段日子了,不太放心正元宗的那些小崽子们,想回去看看。”
这位仙子每天都会去看一次那些小崽子们,白衣也是知道的。
眼神在那些包裹上滚了一圈,想到了陛下昨天晚上回来时,那既羞涩又有些伤心的小表情,白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感情是小两口闹矛盾了!
“也是白衣思虑不周了,我这就叫人去把正元宗的那些小弟子们都接过来,都是仙子的人,哪能让他们在外头颠簸流离的。”
“不,不用!”
她来住还好,若是正元宗的所有弟子都住在了妖皇的皇宫,代表的政治意义就大了。
也知道仙子不会答应。
看起来年纪轻轻的脸皮薄,实际上却是个心有丘壑的,旁人怎么都说不动。
白衣带着笑意,声音温和。
“那好吧,但此事确实是白衣的疏忽,白衣这就让人带着我妖族的各色特产拜访,必然将小弟子们都照顾的妥妥贴贴的。”
“仙子才在这里住了没两日,如今怎么突然要走了,过几天就是陛下登基的大日子,仙子不如再等上几天?”
看姜汾有些为难的模样,他眼珠子转了转。
“话说陛下的身子一直不太好,昨天还疼了许久,是仙子来了,最近才听话了一些,肯好好的吃药了。”
“什么,他昨天又疼了?”
姜汾皱了皱眉。
“什么叫身子一直都不太好,从前在我身边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子的。”
那么健康的一个小狼崽子,能跑能跳的,为何离了他之后,身体就不太好了呢?
白衣:“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陛下他可怜呀,旁的少主都是由父亲母亲在前头开路,手把手的教导着,把所有的关卡都打通了,让他们安安分分的登上王位。”
“我们陛下空有尊贵的血脉,妖皇和妖后却……没有爹娘疼的孩子,只能更加辛苦一些,受了伤也没人管,陛下脸皮薄,只能自己偷偷的抹药,落下了一身的疾病,时常还会感到疼痛难忍。”
姜汾的眉头越皱越紧。
早就忘了昨天的尴尬事,心里想的是怎么把狼崽子揍一顿。
谁说没人管!
她不就是狼崽子的爹娘?
从小看到大的狼崽子,自然是千好万好,再如何也不能让旁人议论他是可怜的孩子。
“我会管他,他不可怜。”
淡淡的一个眼神看了过去,让原本还想说的白衣立刻住了嘴。
分明才是个20岁出头的小丫头片子,眼神却让人不寒而粟,上位者的威势让他不敢抬头。
还没反应过来,面前这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姜汾出现在妖皇住处外,那满腔的怒火才总算是消去了一点。
推门而入,却看到狼崽子坐在床边,拿着膏药,艰难的往自己的后背上抹。
同样,衣服也是松松垮垮的挂在手臂上,露出了半边雪白的肌肤。
姜汾动作一顿。
离家出走的记忆终于回到了脑子里,头猛地一炸,只觉脑子晕乎乎的。
即墨琼疑惑地抬起头,却只听啪的一声。
门被迅速的关上,只来得及看见小姑娘红色的裙摆。
看着自己裸露的半边肌肤,小狼崽子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像是想到了什么,偷偷地笑了起来。
眼睛弯成了弯弯的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