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社没审出什么东西，中统也就是走个过场，毕竟没抓找人的复兴社，他们中统才懒得帮复兴社填补麻烦。
不过曹莹确实带着目的前往军校，刘远走后她意识到一个问题，是谁通知的刘远？军校里难道还有他们的人？如果不是，他会不会对组织有威胁，他个人又是否会因此陷入危险？没有预想的那么费力，曹莹很快就有了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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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曹莹，周卫国没有太多惊讶，过了遍正常的询问流程，周卫国始终称呼曹莹为‘长官’。
日暮时分，准备离开的曹莹再次遇到散步的周卫国。
“周……文。”
周卫国一愣，微微点头尊敬道
“曹老师好。”
“一起走走吧。”
不等周卫国回答，曹莹已走在前头，他默默跟上，好奇曹莹想说什么。
“刘远是你哥哥这件事，我不会告诉别人，这对你的前途不利，你大可以放心。”
周卫国瞥了曹莹一眼，他觉得曹莹这话有些怪异。
“听说你们被带去了复兴社的牢狱，他们可有对你……”
“学生没事，他们也吓不到学生。”
后半句话周卫国说得有些刻意。
“我听说了，他们动不了你们，所以只能拿犯人吓唬你们。”
“是啊，可怜他才被捕获就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闻言，曹莹心头一紧，她已然从吴远山口中得知张楚被捕的消息，结合周卫国所言，她几乎能确定他口中之人就是张楚。
周卫国一直在观察曹莹的神情，一闪而过的忧愁，那不禁攥起的拳头，他想他可以赌一次。
“曹老师，我哥怎么样了？离开南京了吗？”
曹莹惊愕地看着周卫国，她虽然猜测是周卫国帮助的刘远，但她万万没想到周卫国如此大胆。
“您要是真的忠于委员长，就不会让一个亲人是共/产/党的学员继续留在军校了。”
“所以，那是张楚对吗？”
既然清楚彼此，又见周卫国没有丝毫要举报她的意思，曹莹便直截了当问着。周卫国叹了口气。
“是的，至于情况，我方才所说句句属实。曹老师，你们会救张楚吗？”
“怎么救？南京的联络站点都撤出城了，我又在中统……”
“曹老师，如果我愿意接替我哥，你们愿意接受我吗？”
“周文，如果你是因为刘远张楚，我希望……”
“我们立场不同，万一我看重功名利禄陷害了您，您不怕吗？”
曹莹当然怕，可周卫国是刘远的弟弟，刘远能够脱险已是万幸，倘若再有生叛徒，谁能救周卫国？刘远又当如何？
“更何况我不是为了刘远他们才想加入你们。记得东三省沦陷吗？我们来南京请愿，有多少学生没有活着回去！还有十九路军，他们是抗日的英雄啊！如今呢？”
算活了两辈子的周卫国，期望过，也失望过，如今真是对这个党报不了任何希望。
“我谨代表组织欢迎你的加入，周卫国同志，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保证自己的安全，顺利从军校毕业，能完成吗？”
“能。”
“至于其他的，没有组织的命令，不要擅自行动，听明白了吗？”
周卫国稍稍犹豫，他明白曹莹是不希望他存有营救张楚的想法，毕竟那里是复兴社。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