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妾身刚刚是跟夫君开玩笑呢。”才怪!这小子,年纪不大,脾气倒还不小。
她还不是为了他好,那个楚梦,一见面眼睛都跟长他身上似的,明显就是对他有意思。这郎才女貌的事儿,他要是没意见,亲上加亲、两全其美,不刚好?
再说,他爹娘还等着抱孙子呢!她这任务时间一到,官樰菲便会嗝屁下线。到时候,他娘还不是再得往他房里塞人?
要是塞个娇生惯养、茶里茶气、作天作地的,更有他好受的!倒是这个楚梦,给人感觉还算不错。虽说家境是一般了些,但贵在善良单纯,没有坏心眼儿也不像是会作妖的人。
“阿暖以后莫要再开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裴与珩的语气从之前的凶巴巴又变成了委屈巴巴,像是故意在跟顾蓝桉赌气,自说自话,也不看她。
“嗯,妾身知道了……”顾蓝桉捕捉到裴与珩的小情绪,嘴上一套,心里又是另一套。突然灵机一动,开始缓和气氛。
“那就罚我,再给夫君讲一个好笑的吧。话说,从前有个小和尚,每天三更半夜便拿根竹竿跑到院子里对着夜空又挥又打,闹得不可开交。
终于有一天,他的动静惊醒了老和尚。老和尚喝问道:‘三更半夜不睡觉,你在搞什么鬼?’
小和尚诚惶诚恐,鼓起勇气慢慢回道:‘师父,我想要天上的星星。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的挥打,始终就是打不下来……’
你猜,老和尚听了,是怎么回小和尚的?”
“星星本来就是打不下来的,不管他怎么挥打都无济于事。”
顾蓝桉看戏似的,听完后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不对。”
“这个小和尚太笨了,老和尚应该送他去学堂多读书。”
“额,还是不对。但你这个想法,还是十分可取的。”
裴与珩认真想了想,一脸好奇:“那他究竟是如何回的?”
“咳咳,老和尚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破口大骂道:‘我怎么就教出你这样的笨蛋徒弟,连这么简单的问题也不知道,真是蠢得不可原谅。站在那种地方怎么打得到,你不会换根长竹竿爬到屋顶上去打吗?’”
“喔,原来如此。”
“呃......这个也不好笑吗?”顾蓝桉见裴与珩没什么反应,于是绞尽脑汁又想到一个。
“那我再讲一个,话说从前有一官吏,他的乌纱帽被他娘子打架时踩破了。他很生气,上朝时没忍住就向皇帝奏了一本。他说:‘启奏陛下,微臣夫人很是啰嗦。昨天与臣吵架,还踩碎了微臣的纱帽。’你猜,皇帝听后,是如何回的?”
裴与珩不由得想到了当朝皇帝司马玄玉,于是想象着他说话的样子,绘声绘色道:“此等小事,爱卿下回就莫要上奏了。朕也乏了,退朝吧。”
顾蓝桉被裴与珩正气凛然的样子逗笑,“不对。”
“哈哈哈哈,你刚刚讲那个老和尚还真挺好笑的。他可比小和尚都要笨,他俩应该一起去学堂。这样的人,怎么能当人师父呢,误人子弟。”裴与珩咯咯笑了两声,又连忙恢复正经模样,只是嘴角依旧挂着笑意。
“……”顾蓝桉眉头微蹙,这人的反射弧还真不是一般长……
“那皇上究竟又是如何回的?”
“皇上听了很是同情他,于是语重心长的安慰道:‘爱卿你要忍耐,朕的皇后也有此等毛病。与朕一言不合,就将朕的皇冠打得粉碎。你的纱帽算个什么,顶多是个布口袋!’”
“哈哈哈,真是有趣,原来皇帝也惧内。你这些都是打哪听来的?”
“呃,都是话本里看来的……”
“那你以后若是再看着有趣的,要记得还同我讲。”
“好。”她还有一大堆冷笑话跟谐音梗呢,可惜代沟太大没法讲......
“上回给你买的话本,你可是全看完了?”
“嗯。”
“那待会儿咱们先去一趟书墨轩再回府吧。”
“好啊,谢谢夫君。”
“你可还有什么想要的?”
“暂时……没有了。”
“那等你有需要时,再同我说。”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