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花的色彩越加显得高洁,花心之中出现了一缕鹅黄色的光点。
光点慢慢的有了人形的模样——静态雪花堪比洁,幽香莲叶与同清。昙花花妖和水仙花妖一样形体都是小女孩。一朵硕大的昙花顶在头上,似是毡帽。茶色头发下一对似白似黑的眼睛,一身素白的短裙几乎可以和这昙花融为一体。
“花神大人,你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昙花花要开口了,她的声音可以用绵软来形容,不太像外貌上给人的一种娇羞感。不过听她这语气,似乎有些不耐烦。
“她在我们自然界里面,实力还是蛮强的一位。”杏花花妖扯住什锦的衣袖,在旁边小声嘀咕着。难怪不得会有些不耐烦,原来只是单纯看不起我而已。
“也没什么事,只是想要借用一下你的那个能够任意传送的法术。不知你可愿意?”
“我那法术,需要在极短的时间内有足够的耐力。沉不住气来的怕是用不好这法力。”
她这话什么意思?!瞧不起人!这昙花花妖还真是好生高傲。
“无妨,就算乱穿地头我也要试试。”
“花神大人还真是自信,反正借你用用倒也没什么。”昙花花妖凑到她的耳边轻言道。
“这是法术咒语。”她装出一副有些调戏的模样来,头上的昙花飞出一缕花丝落在什锦手心。
“我期待花神大人能将法术运用自如。”语尽,昙花一谢,她自然消失了。
“她不是和水仙是朋友吗?怎么两个人见面话都不带说上一句。”杏花花妖在一旁怀疑起来。什锦仔细观察着水仙,她没有说一句话,脸上的神色看不出什么心情。
“先别管这个了,我还得回一趟洛阳。”
“花神大人,不是离端阳节还有好几个月吗?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回去?”
“我自有打算。”什锦拈起那花丝来,下咒念起来——“一茎数蕊尽丛生”
刹那间,她感到身体一股剧烈的能量流动,此时自己的面前闪过了无数不同地方的画面。手中的花丝似乎越变越沉重,她急着叫了句:“带我去洛阳!”
这次似乎是运气好,一行人都成功来到了洛阳城。什锦又把杏花和水仙收了起来,她临时想好的计划,可不能被其他人所打乱。
宵禁之夜,大街上无一人,什锦只是撒了些药粉,皇城门外看守的士兵,都很快晕厥过去。依照往日,武明空这个点应该还在大殿里处理事务。
武明空一手撑着脸,一边拿着笔在桌上写画着什么。听到有人的动静,她有些不耐烦的抬了抬眼。见是这个人,想也没有想就直接说道:
“来人,这里有个闲杂人,给我叉出去。”
过去半天没有一点动静。
“圣上不觉得奇怪吗?我为何会如此轻易的走进宫殿?”
武明空算是知道了什么,她从容不迫的放下手中的笔,看得出来,她眼神有些不耐烦,却始终保持着那份威严。
“说吧,小朋友,你过来是干什么?”
“你不知道有人要杀你吗?”
“真是笑话,朕活了这么多年想取朕性命的可多了,你看当今天下有哪个得逞过?”武明空的话语中,充斥着她的炫耀和自信。
她这么说也对,毕竟是蛇妖,就算是杀死无数遍,她也能卷土重来。反倒是那些刺杀武明空的人,现在不是被杀就是在逃命的路上,牵连无辜的生命也对她来说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
“可是这次不一样啊,是宋柏丰让我来杀你!”
听到这里,武明空摆正好了她的姿态,展露出那两颗极其尖锐的蛇牙来。
“那你倒是快动手啊,朕好不容易有的兴趣都快被你磨平了。”
“不是!你听我说!我不是想要杀你,你其实死活都跟我无关的。”
“那你过来是做什么?”她托起腮子,又把两条腿架在桌上,形成一个弯钩状。
“虽然我并不知道你到底背叛了他啥,但是我其实不想杀你。我……”
“花神大人,你难道想违背我吗?”偌大的朝廷之中,出现了第三者的声音,这不是……
宋柏丰只是化成了一片雪花,他现出真身来,却是让周围两人都吓得失了态。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我的一举一动你都还看得见?”
“我们不提这事,武明空你说好的,要帮我为何如今却要反悔?”
“哼!你想杀我就直说,何必让这个小鬼来做这事情,难道我的血就这样肮脏了你的手吗?”
武明空的眼里充满了杀气,整个人都已经开始越变不对劲。什锦突然感应到了很强烈的妖气弥漫出来,拔起那把沾满雄黄酒的刀就是一扔。
“你别来插手!”武明空指尖一横,似是一个尖锐的小东西,扎进了什锦的手心中。
而那把刀也被她牢牢抓住,鲜血从缝隙之中溢出。
只听见刀落地的清脆声,武明空用力的捂住自己的一只眼睛。原本鲜红的血开始变得有些发黑,甚至掉在地上有些腐蚀的作用。
“看看你这是做了什么?”宋柏丰一脸嫌弃的模样。“不过也好,你们两个都中了我的圈套。”
什么?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宋柏峰起身飞跃,一阵巨大的狂风让人有些睁不开眼睛。
“喂!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只可惜,宋某从来都不喜欢言而无信的人,无论是你还是她。好在不论计划怎样变动,你们都在我的算盘之中逃不过。冷静一下吧,宋某还有别的事要做,便不奉陪了。”
雪师这个意思,不是要让他们在这里冷静。而是掏出来一个壶,控制不住整个人都被吸进了一个方向。
什锦摔在了一片银白色的雪地之中,向天上望去,还能再看见宫殿的一片墙壁,但很快很快画面越变越小。最后只留下了灰白色无尽的天空。
不只是她,连一旁的武明空也摔了进来。相比刚才的失控样,她现在显得格外的正常和冷静。
或许是因为壶的缘故让她停了下来,那也就是说她们现在被困在了这个壶里。
“他到底要干嘛?我们怎么从这破壶子里面出去?”
“哎呀,你就别想着出去了,他这次估计是要去把上天庭一锅踹了。”
“你说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什锦差点下巴都要惊掉,但她更关心的不是宋柏丰要夺位,而是这才修好的上天庭,再重建一次可太破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