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了吗？
约瑟夫笑意仍然半分未减，他慵懒地撩起眼皮，扫了眼胸前插进来的军刀，毫不在意地继续手里的动作。
锋利的刀，随着他的用力，一点点陷进他的胸腔，像是陷进虚无。
“下手真狠。”
轻轻哼笑一声，充斥着血腥味的危险。
如果不是在推演对局里，给屠夫一枪后，对方会陷入狂暴的姿态，奈布几乎怀疑约瑟夫这个疯子是没有痛觉的。
2
随着时间推移，莫大的压力如山骤降。
他心里暗骂一声，想要抽回军刀，却被后者死死扣住。
在暗暗较劲中处于下风，被老怪物拿捏得死死的，额上不禁冒出细密的汗，“……放手！”
“不放。”
约瑟夫任性极了，弯唇一笑。
最后，二者僵持许久，约瑟夫强行带着奈布的手，在自己的左胸膛停了下来。
跳动的紫色心脏被军刀抵住，划出一道红色的深刻长痕。
他垂下眼睫，脸色越发惨白，自顾自道，“我的心脏藏在镜子里。
现实是在左边的，萨贝达。”
明明处于危险境地的是他，可约瑟夫却像是把控了整个局势一样，悠闲自在。
在如愿以偿看到奈布变了脸色后，好心情地教育他，
“打蛇打七寸。要威胁致命的地方，知道吗？”
3
开弓没有回头箭。
约瑟夫狠，奈布的性子也绝对理智。
他冷静下来后，权衡利弊彻底松了手，“我只是想和你谈个条件……”
“你就仗着我喜欢你。”
约瑟夫好整以暇，甚至有闲心拢散在耳边的发，确保自己的姿态优雅，“比起这样，我更喜欢你用另外一种方式和我谈条件。”
他的态度轻佻而暧昧。
就在奈布一愣，有些跟不上思路的时候；忽然很夸张地“哎呀”一声，笑眯眯地像只男狐狸精，“轻点，萨贝达。”
奈布：“。”
4
只是破个皮而已，连血都没流上几滴，约瑟夫他嚷嚷个什么？他好意思吗？
约瑟夫是真的好意思。
他性子鬼畜也是真的；把佣兵当做玩具逗弄。
奈布想通了这点后，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他忍了又忍，随即掩饰地低下头，勉强做臣服的姿态，“请你……放过我。”
对不住了，我的队友们。
厚脸皮的佣兵毫不犹豫卖冤种固排提供思路，认真分析，“以你的相貌，想要什么样的情人都可以。就算是英俊高大的男人，比如诺顿什么的…….”
他忍着不舒服，夸这个死狐狸精，“你有钱……咳，还有貌。只要你喜欢，无论男女，他们都会扑到你的身边。”
约瑟夫哑然一笑。
他深深地看了奈布一眼，那蓝色眼睛里无关风月，仿佛装不下任何东西；于是矜持地点点头，肯定他，“你说的对。
比如勘探那种，一个金币就能勾过来的廉价爱情。”
5
奈布松了口气，蹙起的眉眼刚有舒展的迹象，又被约瑟夫的下一句话堵了回去。
“可我只想要你啊，奈布.萨贝达。”
装不下，可以用温柔感化；但是那样太久了。
他不想等。
坚冰也是，可以打碎的。
“那么，你要怎么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