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洵美并不喜欢古板的sex,所以他总变着法儿刺激冷逾,当然这次也不例外。
他安生了没多久,就又开始作妖。
他的手指来回抚摸着冷逾紧绷的小腹肌肉,尾音像是带着小钩子,来回摇晃。
“冷处长…盘条靓顺…腰窄腿长…每次看我的时候,我都…我都浑身发热…”
“使…使劲点,你没…吃饭吗?!”
“冷处长…冷处长…”
季洵美把在后街上学的荤话一句一句往外冒,惹得冷逾一阵不虞。
最后冷逾被逼急了,发狠了力把人往死里折腾,这才肯安静下来。
*
冷逾手里夹着没点燃的烟,推了推趴在他小腹上的人,“洗澡,你先去。”
季洵美把玩着冷逾衬衫最下面两颗纽扣,整张脸贴在冷逾的堆满伤疤的腹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吻着那些陈年旧痕。
听到冷逾的话,他往上爬去,把全部的重量压在冷逾身上,“我累,你抱我去,然后咱俩一块洗。”
暧昧灯光下,密密麻麻的吻痕像妖娆绽开的曼珠花,从季洵美的侧颈一直延伸到锁骨以下,有种糜烂的美。
美人在怀,尤其是在事后,季洵美的眼神像带了小钩子似的。
然而贤者时间的冷处长却像座无欲无求的菩萨,不仅不为所动,甚至歪了歪身子,让季洵美滑了下去。
他淡淡道:“自己事情自己做。”
“老封建。”季洵美嘟哝了一句,从床上爬起来。
不过他并没有往浴室的方向走,而是去了客厅,等他回来时,手上多出一个藏青色的盒子。
冷逾视线落到季洵美手里的盒子上,“这是什么?”
“这是给你的礼物啊。”
季洵美一边说着,一边坐到冷逾脚边,白嫩的手指握住了冷逾的脚腕,轻轻地摩挲后。
冷逾眼皮子一跳,突然有种被毒蛇缠住的错觉,他强压下想把季洵美踢开的冲动,撑着胳膊起身,“你这是干什么?”
“别动!”
季洵美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空着的那只手打开盒子,天鹅绒布里躺着一串造型别致的银链,链上勾勾绕绕盘亘无数藤蔓,尾端缀着一颗漆黑如墨的黑曜石。
季洵美捻起那条链子,迅速把它扣在冷逾的脚踝上,银色藤蔓与蜜色皮肤交相辉映,在暧昧的灯光里显得格外诱人。
季洵美喃喃道:“真漂亮。”
可是作为佩戴者的冷逾心情却没有那么美丽。
这条链子给他一种被禁锢的感觉。
察觉冷逾表情变化,季洵美放软了声音,眼眶微红,“你平常出任务总说怕弄丢,一直都不肯戴戒指,可是我想在你身上留下点东西,来证明你是我的。”
冷逾有些不自在,“其实…你不需要这样。”
“我需要!”季洵美陡然拔高音调。
他把脸贴着冷逾的脚踝,盯着银链上两人名字的缩写,以及那串藏着他心意的Y语,“你太优秀了,你不知道有多少在背后偷偷惦记着你,我每天都担惊受怕得,总觉得有一天你会被别人抢走…”
说到后面,季洵美的声音里染上哭腔。
冷逾的表情出现松动,片刻后,他像是妥协一般冲季洵美说:“好,我会戴着它的。”
季洵美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猛地扑到冷逾胸前,直勾勾盯着他,“真的吗?!”
冷逾错开视线,“嗯”了一声,又问:“为什么会想送脚链呢?能让人佩戴的饰品的种类很多,你明明有很多选择的。”
季洵美笑得微微露出虎牙,“秘密。”
季洵美心满意足地去洗澡了,冷逾犹豫着把手伸向脚踝,却又在碰到银链的那一瞬收了回去。
就先戴着吧。
他把烟点上,靠着半开的落地窗,视线扫过底下熙熙攘攘的街道,出神地盯着某处。
一根烟见底,冷逾回过神,正欲掐灭烟头,肩头忽得一沉。
先前那个小人换了套更加粉嫩的衣服,满脸揶揄地看着冷逾,【事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冷处长可真会享受…】
他的话还没说完,脖子就被一股大力给攥紧。
冷逾单手掐住小人的脖子,先是慢条斯理地把烟头摁灭,扔进烟灰缸,从被季洵美扒掉然后随意扔在地上的衣服堆里摸出一把抢,对准小人的脑门。
他拉下保险栓,手指搭在扳机上,嗓音冷淡:
“给你十秒钟解释的时间,你是谁?为什么一直跟着我?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不然我立马开抢爆了你的头。”
小人眼珠子颤了两下,咕咚咽下唾沫,连忙高举双手,语速飞快地回道:
【我是狗血配角自救系统,你可以叫我狗二,你现在生活的世界其实是一本快要崩坏的狗血,而你是这本里的配角,你未来的下场很惨,不过不用担心,我就是为了拯救像你这样的悲惨配角而存在的!】
话音落下,冷逾在小人紧张的目光中眯起眼。
“砰!”
下一瞬,抢声响起,小人的脑袋瞬间多了一个大洞。
小人圆瞪双眼,捂着被洞穿的脑门难以置信尖叫起来,【我明明没有超过十秒钟!你为什么还是开抢了?!】
“我可从来没说我会遵守约定。”
冷逾一边收抢,一边把窗子推开,然后一把将小人丢了出去。
他的视线扫过车水马龙的街道,转过身,落到身后那扇紧闭的浴室门。
“狗血?无稽之谈。”
听到抢声的季洵美连身上的泡沫都没冲干净,围着浴巾匆忙从浴室里奔出来。
他跑到冷逾跟前,神情紧张地上下打量,“出什么事了?!”
冷逾正斜倚着柜子,漫不经心地擦拭他的配抢,“没事,只不过有只小虫子飞进来了。”
季洵美眉心一跳,“既然是小虫子,那你开抢干什么?”
“我比较喜欢杀鸡用牛刀,只有这样它才能长记性,不再来烦我。”
冷逾把配抢收进抢袋里,走到季洵美跟前,摸了摸他湿淋淋的发,拧起眉,“去冲干净,然后用吹风机把头发吹干,不要感冒。”
“知道了知道了。”
季洵美躲开冷逾的手,又看了他一眼,发现后者神情坦荡,不像隐瞒了什么,这才转身回到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