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过温馨的晚餐时光,季洵美腾出手给糯糯又做了顿猫饭,然后跟冷逾一前一后进了主卧。
一进门,冷逾就将季洵美的手高举过头顶,俯下身,密密麻麻的吻如雨点下坠。
两人已经三个多月没有亲热,季洵美也有点难耐,他顺从地往后靠去,微抬下巴,修长白嫩的颈子暴露在冷逾面前,更方便他动作。
“抱歉小美,最近要处理的案子有点多。”冷逾一边轻吻,一边低声解释。
听到那个称呼,季洵美翻了个白眼,抬起两根指搭在冷逾唇上,把他往远处推了些。
“我可爱的破坏气氛先生,你的嘴除了亲吻跟呻.吟,就不要再说多余的话了,好吗?”
冷逾眉心微拧,眼神幽幽。
季洵美微微往前探身,鼻尖擦过冷逾的颧骨,从他口中喷洒出来的热气打在冷逾耳侧,拉上了腔调问:“你答应过我的,你应该叫我什么?”
冷逾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才出声:“老婆。”
季洵美这才满意地笑起来。
冷逾鼓了鼓腮帮子,指腹拂过季洵美后腰,不知按到了哪里,季洵美腰根一软,瘫进他怀里。
“老婆。”冷逾又喊了一声,两手不停地按压着那一小块皮肤。
季洵美两颊酡红,双手挂在冷逾脖子上,热情地回应。
可就在他情动之际,冷逾却突然停下动作。
季洵美雾蒙蒙的眼不解看他,“怎么了?”
冷逾松开手,“我忘了洗澡。”
“……”
季洵美的表情一言难尽。
冷逾有点小洁癖他是知道的,可是卡在这不上不下的位置却是确实有些磨人。
看着冷逾大步迈向盥洗室的背影,季洵美叹了口气。
*
冷逾褪去身上的衣物,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自上而下冲刷着这具修长流畅的身体,水珠顺着肌肉纹理一路而下,没入腰胯的人鱼线里。
洗着洗着,冷逾忽得感觉脊背一凉,下意识关了水,扯过浴巾围在腰间,“谁?!”
下一瞬,只见一个穿着粉色蓬蓬裙,盯着满头湿桃花的小人坐在马桶边上,两眼直勾勾盯着冷逾裸.露在外鼓鼓囊囊的胸肌与腹肌,大声赞叹,【哇,你的身材真棒!】
冷逾眉心微拧,看着那突然出现的两头身小人目露警惕,“你还是什么东西?”
小人甩了甩脑袋,一边拨弄湿漉漉的桃花,一边慢悠悠地回答:【我不是东西,我是来拯救你的伟大的系统!】
冷逾面无表情。
小人愣了一下,【你不该惊讶一下的吗?我可是系统唉!无所不能的系统!】
冷逾不为所动。
小人开始抓狂,【你知不知道你面对的是什么?!是能改变你命运的存在啊啊啊啊啊!你给点反应啊!】
冷逾神色终于有了变化。
他迈步走到小人面前,屈指一弹,将小人重新弹进马桶里,然后利索地按下冲水键。
在小人震惊不已的目光中,他漫不经心地回答:“不好意思我没兴趣,我老婆还在外面等我。”
*
冷逾洗澡的时候,糯糯一直在外边扒门。
就像是所有好奇的小猫咪那样,糯糯的小爪子在磨砂玻璃上几乎磨出了残影,试图破门而入,不停地喵喵叫。
季洵美好笑地看着门边来回翻腾的一小团,“我老公连我都不让进,你就更不可能了。”
糯糯停下扒门的动作,扭头朝季洵美扑去,看上去委委屈屈得。
季洵美摸摸它的头,给它拆了一包小鱼干,这才把它安抚下来。
等冷逾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季洵美换了身衣服,散落的长发被红绳扎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他正蹲在地上看糯糯干饭,堪堪只盖住腿根的白衬衫像倍受期待的戏剧幕布一样,随着他的动作来回起伏,露出大片引人赏悦的白腻。
听到开门声,季洵美扭过头,看着只裹了一件浴巾的冷逾,眼底弥漫起痴迷。
平心而论,冷逾不管是长相还是身材都长在大时代下的审美点上,长腿窄腰屁股翘,宽肩个高那活好。
偏偏他又喜欢穿制服,顶着一张禁欲脸在人面前走来走去,总想让人扒开他的衣服,然后做点什么。
季洵美按捺住眼底翻腾的情绪,站起身,嗔怪地问:“怎么这么久?”
冷逾走到他跟前,伸出两根手指在他脸上捏了捏,“出了点小状况,不过已经解决了。”
他收回手,视线上下打量季洵美,冷不丁问了一句:“胖了?”
季洵美:“……”
“老公,算我求你,别再说这些话了。”
季洵美弓起腰,镂空的衬衫印出一抹漂亮的弧,双手攀到冷逾肩膀上,笑得像个妖精。
“去床上怎么样?”
*
床头燃着一盏心形香薰,是季洵美换衣服时点上的,行云雨之欢前他总是喜欢捣鼓这些小玩意儿。
冷逾按下开关,室内陡然暗下来,独属于玛格丽特花的果香浮动。
季洵美最爱看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冷处长为他动摇的模样,他抚摸着冷逾微卷的狼尾,脱口而出的话断断续续,“冷处长…你怎么…不穿…制服?”
冷逾愣怔,“现在是下班时间,我穿制服干什么?”
季洵美仰着脖子,眼神迷离,“你…你不知道…你穿制服的样子特别…性…性感!”
冷逾微微拧眉,“别说这种轻浮的话。”
季洵美偏偏不如他的愿。
“都结婚这么久了…老…老古板!”
他将冷逾别在他发间的玛格丽特拿下来,叼在嘴里。
纯白的花瓣夹在殷红的双唇之间,随着季洵美的动作起起伏伏。
季洵美眯着眼朝冷逾笑。
冷逾猛地顿住动作,呼吸越来越沉重。
长发凌乱,脸色绯红的季洵美咬着他最爱的花,一时竟不知是花美,还是人美。
“怎么…不…不动了?”
季洵美唇齿间咬着花茎,嘴里含糊不清地问。
冷逾垂下眸,在季洵美眉间落下一吻。
很轻,却又很郑重,很容易让人产生自己被这人放在心尖珍视的错觉。
原本还在喋喋不休的季洵美因为这一吻居然诡异地安静下来,甚至连花都忘记咬,瞪圆了眼呆愣地看着冷逾。
冷逾抬了抬眉,“怎么了?”
季洵美抿着唇,默默把脸移开,却暴露了他通红的耳根。
“没什么。”他的声音细如蚊呐,似是羞赧,又像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