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了?泼盐水,继续”
“是”
“啊~”
“别,别打了,呃~呜~”
地牢里凄惨地叫声伴随着皮鞭撕裂皮肉的声音,时时传来,大巫女卫荃一身白衣,不染凡尘似地一阶一阶迈入了地宫。
她一进入刑房,身边的侍卫一个眼色,行刑人便停手向卫荃行礼,而她却完全没有理睬,径直来到行刑架前。
“可怜人,打得太狠了,疼吗?”她轻轻抬起已被打得近乎再次昏厥的受刑人的脸,看着他一脸的痛苦与无力,盯着他毫无生气的眼睛,轻声温柔地问道。
“大~大巫女,饶~命~,求求您~救救我,我真的~不知道~是谁,谁偷走了石头,为~为什么,石头会~会被换,咳~。”
受刑人痛苦地向卫荃求救,用仅剩的力气,艰难地说着,最后忍不住气,咳出一口血来。侍卫一个闪身挡在了两人之间,可是卫荃的袖口还是沾到了一滴。
卫荃轻轻地松开手,柔声说:“可怜人,受这么重的刑,定是说得实话,还是饶了他吧”
轻柔的声音,如久旱春雨般飘入受刑人耳中,他求生的希望瞬间激起了生气,说话也连贯多了,“多~多谢大巫女,大巫女~圣福~”
卫荃微笑着转身,同时看了身边的侍卫一眼,侍卫微微点头,待卫荃转过身离开,只听那行刑架上“噗嗤”一声,便没了动静。
侍卫紧随大巫女离开,行刑人们则纷纷收拾起了地牢。卫荃回到屋内,一抬手,侍女马上将被沾染的白衣换下,“拿去烧了”侍从吩咐下去。
“是”随即一个侍女拿走了衣服,其他侍女则伺候卫荃洗了手,换上新的衣饰。
卫荃换完衣物坐下,拿起茶杯,若有所思地说道“看来,他真是不知情。竟然有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换走族内的冬云石,那个让我在预言中和朝堂上感到战栗地寒意,应该就是来自于他,究竟是谁的人?”
“有没有可能是国主的人?”一边的侍卫回应道
“梁梵的人不会就这么简单地拿出法石来质问我,他应该是直接拿出冬云石证实我护国不力之罪,就我跟指出天恩剑的事一样。因为冬云石是护国之物,他拿着也无法催动,冬云石不回归我手,只有天恩剑,生天祭和护国大阵的法力都无法使用,他不会冒这个险的。”
“那就是说国主也不知道冬云石在哪?”
“不,他知道,如果冬云石真的丢了,他也不会有精力来打压我族势力,而是全力搜寻冬云石了。”卫荃轻轻摇了摇头
“有没有可能是卫天或是君生做的?”侍卫继续猜测。
“这两个小子,虽然有心拿捏我却没有这个能力。这个贼肯定是站在梁梵一边,与我为敌,但却没有完全站在梁梵一边,而是拿着冬云石与梁梵做交易。”卫荃喝了口茶
“这些年国主的私兵兵力一直在增加,国主难不成一直用私库在对外交易?”侍卫不由想道。
“梁梵的私库怕是没那么富裕,之前调查那些私兵的来历,没有进展吗?”卫荃抬眼问道
“这些私兵个人来历没什么特别的,但是有一点很多人都接过万榜殿的悬赏任务。”
“万榜殿~,逍遥门!”卫荃放下茶杯,思量稍许,挑眉一笑,“卫侍,那个在卫天府邸的门派弟子有一块逍遥门令牌是吧?”
“是,那女子据说在拍卖会后得到了零售坊赠的逍遥令牌”卫侍肯定地回道
“看来她就是梁梵与逍遥门之间的联系了,一个小小门派女弟子只不过是拿些名贵东西拍卖怎么可能就拿到令牌,定是以此为幌子,她进的是卫天的府邸,君生之前没有强要到这个弟子,这中间……放君生进来吧。”卫荃冷了脸色。
“是”卫侍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