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那么一些道理,但是我好像也没那么听得懂。”薛言倒也不藏着掖着,就直接跟炎殊说了。
“没关系的,这个你不懂才好。”炎殊望着薛言的眼神里头有着薛言看不懂的情绪。
“那炎殊你看得出来,这个西风烈到底是更可能跟裴远舟在一起,还是更容易跟李清在一起呢?”薛言问道。
“就凭借短短一面,我怎么看得出来这个。”炎殊低笑道,“要想知道西风烈究竟跟谁在一起,还得慢慢走着瞧。现在不也就才出场了一个裴远舟。不过这个西风烈……虽然是裴远舟的师父,但是两人看起来年纪相仿。裴远舟叫李清义父,那想必李清的年纪是比西风烈和裴远舟更大的。”
“所以我猜是裴远舟和西风烈之间有一段姻缘。”炎殊分析道。
“啊,有道理,不愧是你,我怎么没想到。”薛言赞同道。
“但是,那万一西风烈喜欢年纪大的呢?比如什么李清跟西风烈之间有什么灭门之仇,但是西风烈死里逃生,获得了什么机缘成为如今的邪教教主。两人在不知道对方身份的时候暗生情愫,开展一段忘年恋。”薛言漫无边际的瞎想。
“噗……小言可真能想。那我问问你,若是你知道你所爱之人灭了你的满门,你还会选择他么?”炎殊顺着薛言的话往下讲。
“不会,肯定不会,我会选择报仇,怎么可能爱上。”薛言丝毫没有犹豫。
“这世间情情爱爱,若是都能如同你说的那么干脆,就不会有那么多爱恨纠葛了。”炎殊把目光转向堂屋中的两人。
那两人自从刚刚简单对话之后就一直一言不发,这才让薛言和炎殊有了闲谈的机会。
西风烈坐着,裴远舟站在一旁,两人并未对视,就这样,堂屋中针落可闻。
“也是,哪有我说的那么简单,若是真的先爱上了才发现与自己有血海深仇,想必是极度煎熬的。”薛言随着炎殊的目光看着堂屋中的两人,喃喃道。
“下去吧。”西风烈低沉暗哑的声音传来。
“是。”裴远舟答道。
裴远舟应了西风烈,转身离去,西风烈原本视线并未放在裴远舟身上,却在裴远舟转身的刹那将眼眸抬起,目光放在了裴远舟的背上,目送着裴远舟离去。
“走吧,去看看裴远舟要干嘛。”炎殊道。
“不看西风烈了么?难道不是西风烈身为这故事里头唯一的女子,她的所作所为更为重要么?”薛言问道。
“西风烈这里先不急,若是没猜错,裴远舟反而会有所行动。”炎殊拉着薛言的手,一边解释一边带着薛言跟随在裴远舟身后。
裴远舟轻车熟路的回了房,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这才把房门关上,将窗户打开,在窗口吹了一声口哨。
裴远舟提笔,在纸上写着什么,不一会,夜空中飞下来一只灰色的鸽子。
待鸽子落下之时,裴远舟的信也刚刚写好。
裴远舟将纸条卷了起来,放入鸽子脚上一个小巧的圆筒中,拍了拍鸽子,灰鸽子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炎殊你果然料事如神。”薛言由衷吹捧道。
两人站在裴远舟住处的庭院中,刚好能透过窗口看见裴远舟的一举一动。
裴远舟放走了鸽子,又探头出窗外打量了一番,见四下无人,这才将窗户关上,不一会,裴远舟房内的烛火也熄灭了,看样子裴远舟是睡下了。
“炎殊,你说裴远舟写了什么啊?”薛言十分好奇。
“想知道?”炎殊明知故问。
“也……不是很想……”薛言这时候反而口是心非了。
“既然不想知道,那我们就各自回房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有早课呢。”炎殊脸上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意,作势就要带着薛言离去。
“哎哎哎,炎殊,好炎殊,我想知道,我承认,别走啊,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薛言哀求道。
炎殊心满意足的听到自己想要听到的,这才闭目探查了一番,薛言没看见炎殊怎么动作的,但是不一会,那本来已经飞走的灰鸽子,又扑棱着小翅膀飞了回来。
小灰鸽子乖乖的落在了炎殊掌心,若仔细看去,甚至还能看出来小灰鸽子身形有一些颤抖。
“看看吧。”炎殊熟练的取下鸽子脚下的圆筒,将卷起来的小纸条递给薛言。
薛言小心翼翼的展开纸条,生怕戳破这张小纸条让本来应该收到信件的人发现被截胡了一般。
炎殊偏了偏头,凑了过来,两人一齐看着这张纸条。
只见上头写的是,“按原计划行事。”
两人不是收信人,自然是不知道所谓的原计划是什么。
薛言将纸条仿照打开的样子卷起,递给炎殊,炎殊依旧装回圆筒里,然后拍了拍一旁呆愣的灰鸽子。
鸽子这才如梦初醒般,扑棱着自己的翅膀摇摇晃晃的飞上天了。
“看来这武林盟主率领的正派对邪教有所谋划,而且最近就会动手了。”炎殊道。
“按计划行事……这这条本来也写不了多少。裴远舟一边给西风烈煽风点火让西风烈跟李清打,一方面又给李清传信按照原计划行事。莫非原计划就是双方打一架?”薛言提出自己的看法。
“小言还记不记得,之前咱们打探消息的时候,那个店小二说的话?”炎殊问道。
“嗯?什么话?”薛言根本不知道炎殊在说什么。
“店小二说,双方都想吞并彼此,一统江湖,大概是这个意思。”炎殊道。
“哦……你说这个,当然记得。”薛言点了点头。
“所以双方必定是有一战的,关键在于,裴远舟在这场战争中扮演的究竟是什么样的角色?”薛言又问道。
“是啊……要是不用牵这红线,双方如何打都是他们自己的事,可是要牵这红线,还得结识这两位关键人物,还有个远在天边的李清呢。”炎殊跟着薛言分析道。
薛言听了这话,只觉得十分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