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姜佳宁的七寸,就是薛凛安。
姜佳宁现在要在薛凛安的心里站稳脚跟,成为那个独一无二的存在。
秦妩看得出,姜佳宁一旦下定决心要做到的事情,就一定能做得到。
而同时,另一边。
傅南弦的手机上绑定了交易提醒。
于是,这边就每隔十几分钟,就发来一条交易提醒。
他不由得勾了勾唇,眼神之中,笑意很盛。
下午,他提前给秦妩打了个电话。
“开车出门了么?”
秦妩:“当然开了,金主送我一辆保时捷,我得趁趁手。”
傅南弦:“那能不能来接我?”
秦妩:“……”
有时候,傅南弦这个人吧,实在是不按套路出牌。
秦妩在风月场上,其实早就见惯了各种男人的伎俩,现在再傅南弦这里,倒是并不套路了。
她驱车过来接傅南弦。
男人等在路边,
他有一副实在是出众的皮囊,出众到即便是普通一副站在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也都会侧目去多看两眼。
后来秦妩才知道,其实傅南弦从M国回来,在没有经商之前,差点就被星探挖走出道去了。
傅南弦上了车。
秦妩的车技不错。
等到了华庭,秦妩先下了车,轻车熟路的直接上了入户电梯。
有一,就有二。
刚一上电梯,傅南弦就扶着秦妩的肩膀,让她的后背靠在光滑的电梯镜面上,吻上了她的唇。
“买给我的?”
他自然指的是秦妩现在手里拎着的黑色的包装袋。
傅南弦微眯了眯眸。
秦妩:“嗯,买给你的。”
这句话实在是暗示性极强,一下就点燃了傅南弦身上的那一股迫切的渴望。
……
秦妩从一开始就觉得。
她应该是正长在傅南弦的审美上。
或许是在床事上,也比较契合,所以两人就都默认了这种长期关系。
可在人前,两人还是两个分别独立的个体。
这一次结束后,秦妩觉得没什么睡意,她先洗过澡,就靠在床边,投屏看电视。
傅南弦出来后,就听见了主持人的串词,然后是一首经典流行歌曲串烧。
秦妩正在看电视台在昨天晚上直播的晚会。
这个重播,已经做过部分剪辑和处理,现在播放出来的效果更好。
傅南弦走过来,“为什么要去电视台上班?”
秦妩:“估计是想从良了吧。”
傅南弦笑了一声,“那现在呢?”
秦妩:“从良失败,我觉得我还是适合当一个坏女人。”
傅南弦:“怎么坏?”
秦妩知道这男人心里想的是什么,她把手机往旁边的床头柜上随意的一丢,手就抚上了傅南弦露着的胸膛。
“够坏吗?”
傅南弦推她倒在枕上,“不够。”
床上身影起起伏伏,而墙壁上的投影仪,歌曲完毕,刚好介绍了一众参加直播晚会的领导们。
秦妩侧头看向那墙面。
那些领导致辞的画面,在她的眼里,就像极了是一出荒诞的话剧。
她搂紧了身上的男人,在他的耳边道:“傅南弦。”
傅南弦:“嗯?”
秦妩嘴唇贴着他的耳廓,说了几个字。
傅南弦脑子里有一根线,忽然就断掉了。
男人对于有些字眼,是很敏感的。
一只等到晚会结束,投屏自动变成黑色,秦妩才有些浅显的意识,傅南弦抱她去洗了澡,回来后,将电视关掉,房间这才彻底陷入到黑暗之中。
秦妩做了一个梦。
梦里,很冷。
黑白色的色调,冷的她浑身瑟瑟发抖。
那是M国最冷的一个冬天。
她独自一人站在灵堂里,灵堂四周都是白色的花,那些簇拥着的花中,是一张黑白的照片。
照片之中的女人是笑着的。
秦妩就站在那遗照旁边,面对着每一个过来悼念的人,鞠躬,道谢。
在妈妈死的那天,眼泪就已经流干了。
直到现在,她竟然是一滴眼泪都流不下来,只剩下了干涩的眼眶。
一直到深夜。
秦妩靠在坐垫上,不断的打着盹。
走廊上的声控灯,随着极其轻微的脚步声,逐一亮了起来。
秦妩垂着头,她似乎是有所感应一样,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看见了在她面前的是一双黑色的皮鞋。
她从地板上爬了起来,还礼。
“你叫秦妩?”
为首的男人忽然开口。
秦妩抬起头来,看向面前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身旁的助理模样的人,递上一张照片,照片之中,正是秦妩的一张照片。
秦妩点了点头。
男人什么都没说,交代了助理留下来料理,便转身离开了。
秦妩这个时候还不知道。
原来,现在站在面前的这个男人,名叫秦振,是她的父亲。
她也不知道。
其实,母亲用死,换来了她的另外一条路。
让她从一个备受旁人白眼的舞女的女儿,寄生在夜场暗无天日的生活,重新回到了光明之中。
……
秦妩在去电视台报到的第四天,就提出了辞职,然后回到了夜色。
她和美娜交接了一下。
美娜:“我就没预备着长期接你的班,老板说了你肯定坚持不了一个月。”
秦妩微微一顿。
美娜:“你还是去找一趟老板吧。”
秦妩在工作之余,抽时间去找了顾青城。
顾青城坐在那办公桌之后,看起来没有丝毫的诧异。
“回来了?”
“嗯。”
顾青城:“这次还走吗?”
“不走了。”秦妩说。
“好,去工作吧。”
“是。”
她参与过顾青城很多事,她深知道顾青城的为人,他从来都是人狠话不多的那一个。
她转身走到门口,顾青城说:“我预计明年在南方有个新项目地的开发,你如果想去的话,可以跟我说。”
秦妩:“好。”
她出来后,接到了秦振的电话。
这一次,不是张秘书的转达,而是秦振亲自打过来的电话。
“你从电视台辞职了?”
“是的。”
“为什么不愿意待了?”
“觉得不适合我。”
她的话十分的平和,没有指责,甚至是没有多余的话语。
秦振:“好,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就找张秘书。”
“我知道了。”
生活,似乎变得和往常没有不一样的。
唯一不一样的。
就是傅南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