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经商的男人,就独独坐了一个学生模样的姑娘,自然是放不开,自己独自一个人玩手机,看起来闷闷不乐的,眼睛一个劲往桌边偷瞄。
姜佳宁一来,这女孩儿就跟她身边来聊天了。
“我们两三个月才见一次呢,他也不经常来c市。”
姜佳宁估计是长相比较具有迷惑性,她笑起来的时候就很有亲和力,很容易拉近彼此的距离。
这姑娘也是真没什么心眼,才几句话,就跟姜佳宁交了底。
未出象牙塔的是真的纯真。
“真是羡慕你,能时时刻刻在薛少身边,看着他。”
姜佳宁愣了一下。
她以为……
不过也难怪。
她跟在薛凛安的身边,不就是个小秘么。
之前她还跟着薛凛安苏应酬过别的场合,那简直就是小秘开会。
“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感觉很幸福,”舒妍妍一脸的向往,“他离开的那几个月,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他,想视频,想见他。”
姜佳宁抿了抿唇,“距离产生美。”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一直到快十一点才结束。
舒妍妍跟姜佳宁话很投机,最后还加了她的微信,约她空了一起打羽毛球。
在门口等人的时候,姜佳宁看着这姑娘眼睛里的星星,还是没忍住多管闲事提了一句。
“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可以图钱,可以图人,不要图心。”
话一出口,她就有点后悔开了口。
幸而这姑娘心大,就只是眨了眨眼睛,“为什么不能图心?在一起不就是要用心的么,我喜欢他,想要和他在一起。”
她这话说的真诚,不掺假。
她顿了顿,“那你和薛少在一起,是图他什么?”
这话问出来,姜佳宁一时间没回答。
落在阴影处的走廊内,男人听见这句话,脚步放缓了些。
伍楷跟在薛凛安的身后,默默的在胸口划了个十字,祈祷宁姐嘴里能说出来点好听的话。
姜佳宁:“技术好吧。”
薛凛安:“……”
伍楷:“……”
这对一个男人来说……也算是好听话吧。
送走了都先生,姜佳宁揉了揉都快笑僵的脸,跟在男人身后上了车。
刚坐上来,男人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男人晚上应酬喝了不少酒,一靠近,就能嗅到浓烈的酒气。
酒气晕染在她的面颊上,似乎是透过毛孔,让她也有到几分微醺的错觉。
“哭过了?”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指腹去摩挲她还泛着红的眼尾。
“和渣男分个手,至于哭成那样?”
姜佳宁当时在路上被推倒,坐在地上哭了有小半个小时,这事在顾真真的亲眼目睹下,就跟长了翅膀似的,飞速的传遍了整个庄园。
姜佳宁一时间成了人人可怜的弃妇。
当然,本来姜佳宁人微言轻,也没人知道她,但是带上个薛凛安曾经的首席女秘书的名号,那就带上了光环,口口相传了。
“我甩了他两个巴掌呢,我不吃亏。”姜佳宁说,“你不用可怜我。”
“我也没觉得你可怜。”薛凛安轻嗤了一声。
“可我还是觉得伤心。”姜佳宁顿了一下,抿着唇,“很伤心。”
薛凛安向后靠,眯缝着眼,透过汽车车窗玻璃瞧她。
“那用不用图我技术好治愈你一下?”
姜佳宁:“……”
一听这话,姜佳宁就知道,刚才肯定是被听到了。
现世报。
“你没什么解释的?”薛凛安就好整以暇的看她,挑高了眉稍。
几分醉酒的姿态,让他看起来有些肆意风流。
姜佳宁娇软的一笑,侧头靠在车座上,纤纤素指轻轻点在了他的喉结上,然后缓缓而下,钻进他的领口,指腹落在他的心口上。
“那我不图那个,我图这个,你给么?”
他隔着衬衫,握住了她的手。
大掌用力,指节收紧。
姜佳宁的眼神清冽干净,唇角带着些笑,又向前倾了倾,靠近了他的胸膛,“你给么,薛总。”
薛凛安握住女人的手指继而收紧,手背上的青筋隐跳,隐忍到极致,瞳孔中都翻卷出涛浪。
“给你,你敢要么。”
男人的眼神越发的深暗,姜佳宁感觉到他的温度,越发的灼热,像是火焰燃烧的热浪,扑面而来,让她不由得想要瑟缩,蜷缩着卷起身体去躲藏。
他扣着她的手腕,迫使她的身体向他打开,将她纳入。
薛凛安没等车开进独院,在车里就解开了她的衣服扣子。
车内的空间有限。
他抱她在腿上,亲吻她脖颈上颜色渐重的青紫色掐痕的时候,尤其轻柔。
可与轻柔亲吻截然不同的,是另外的动作。
凶狠,不留间隙。
姜佳宁有一种,会被他拆解入腹的错觉。
这个独院是薛凛安包下来的,没人。
伍楷把车停好,就飞快的离开了,分秒必争的没留,多一个字都没说。
最后,等薛凛安抱着浑身瘫软的女人出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了。
姜佳宁靠在他怀里,像是一只小猫一样乖软。
薛凛安把女人放在床上,捏了捏她的脸颊,“洗澡么?”
姜佳宁手指都不想动,“不想洗。”
“不行。”
薛凛安把女人从卷起来的被子里挖出来,抱到浴室里去冲澡。
姜佳宁觉得这男人真是洁癖。
有时候她一个女人都不嫌弃了,一个大男人比她都爱干净。
不过不排除借洗澡为名,又做那事。
等到从浴室出来,就已经快一点了。
姜佳宁沾枕头就睡了过去,身体疲累到大脑沉钝,无法思考。
枕边有一个小夜灯。
灯光晕染着一丝红,落在她的眼尾,像哭过了。
薛凛安侧头看了她一会儿,点了一支烟。
他脑海中浮现起昨晚周京林的话。
“我报了警,找人把她从雪堆里刨了出来,她已经冻僵了,送了急诊。但是后来徐家去撤了案,说是孩子贪玩自己弄的,她自己签了字。”
后来,他听说她办了休学。
在他的出国事宜搁浅了半年后,他出国前夕,特别又绕去了一趟徐家,从徐家佣人口中打听到,说她考上了大学。
薛凛安拿出手机来,在通讯录翻了翻,咬着烟走向外面走廊上,黑暗的夜色里,火星明灭闪烁着。
他算了下和国外的时差,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