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间了解到金友山和黄廷键在名城县委不合。
他去县里见了金友山。
他们谈了什么,达成了什么约定,只有他们两个知道。
但结果是积极的。
陈斐翔被关进去,这是事实。
杨间简单描述了一下,具体内容有所保留。
陈斐翔听明白了。
他坐在地上,幻想破灭了。
如果是赵德耀出手,他未必紧张,但如果自己成了政斗的牺牲品,后果可想而知。
陈斐翔不笨,他了解官场的残酷。
他现在成为了刺向黄廷键的剑。
这把剑之所以锋利,完全是因为自己说话不慎。
他恨恨地看着站在那里的杨间。
为什么三年过去了,杨间还是那个心思叵测的人呢?他的一举一动改变了自己的处境。
在陈斐翔眼里,杨间只是个书呆子。
但当他再看向杨间时,却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不同的东西,有坚定,有狡黠,还有深不可测的东西。
“杨间,我错了,我赔你钱好不好,我不想坐牢,你要多少钱都给你……”
陈斐翔意识到了自己的困境。
他爬起来,跪在杨间面前,流着眼泪,不停地磕头,害怕自己要坐牢。
杨间面无表情地看着陈斐翔。
他不再怜悯敌人。
陈家不好惹,给他们机会,他们会伤害你。
在监狱里。
曹老带他见到了一个杀人犯。
曹老告诉他,这个杀人犯是个酒鬼,喝醉了就打妻子和孩子。
警察无法对付他,邻居报警次数无数。
每次家暴,他进拘留所几天,出来后继续。
妇联警告他,再家暴就不会放过他,但仅三天后,他再次酗酒,打死了妻子。
曹老告诉他,有些人不能给机会,因为他们不会改正错误。
陈斐翔就是这样的人。
他得到了机会。
如果他按照最后通牒去自首,或许可以轻判,但他没有悔改,还想陷害杨间。
正是因为这一点,杨间没有一丝仁慈。
陈斐翔,你把我陷害入狱,抢走了我女友,坑害了我父母,你可曾想过要放过我?
杨间问。
陈斐翔慌乱地说:“不是我要做的,都是黄廷键指使的,是他叫我去做的……求求你,放过我吧……”
杨间长叹一口气。
说:“你自己的所作所为,要自己承担后果;至于黄廷键,他也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留下这句话。
杨间就转身离开了。
当拘押室的门关上,陈斐翔的哭声在走廊里回响。
杨间想着那一千多个夜晚,躺在牢房里,无数次在黑夜里惊醒,内心呐喊,如今却迎来了今天的结局。
忙碌而充实的一天。
夜已深。
回到家,杨间发现父母还没睡,看到他平安回来,喜极而泣。
安抚父母入睡后,杨间躺在空无一物的房间,望着天花板,翻身入睡。
三年来,他睡得最安稳的一晚。
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他必须好好休息,每一天都为既定目标而生活。
第二天一大早。
杨间被剧烈的敲门声吵醒。
迷迷糊糊地走出房间,看到挤满了人的屋子。
杨间走出卧室,一个五十多岁男人高兴地握住他的手,说:“侄儿啊,你回来也不告诉一声,如果知道你回来了,我们就过来看你了,不过现在也不晚,我代表村委会欢迎你回来,家里有什么困难尽管说,我会尽力帮助你。”
杨宗法是杨间的亲叔叔,也是杨间的故乡留下村的村主任。
三年前,杨间被任命为后港镇副镇长,但没上任就成了阶下囚。
杨宗法立即与亲哥哥家里切断了关系,甚至在杨间的父母被欺负时,选择装作不知道。
昨天,杨间刑满出狱。
村里人都知道这件事,杨宗法不可能不知道。
然而,他选择在早上一大早来敲门,显然是昨晚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
杨宗法是个敏感的人,他总能及时感知到小事情。
中年妇女走出人群,拉住尚丽华的手,把一个厚厚的信封塞进她手里,说:“嫂子,大哥的事情别生气,我们几个凑了点钱,把大哥送医院去看看,杨间回来了,日子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