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董君舰打破了这原本的安静,接过沈徵吹头发的吹风机。“徵徵,我帮你吹头发吧!”
沈徵眼中闪过一丝动容,点了点头。便也就随他去了。
可沈徵的默不作声让董君舰觉得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的疼,只是他知道这件事情上自己没有资格生气,即使他是有情绪也只能等过段时间这件事过去了,等沈徵想通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董君舰依旧经常不着家,沈徵也不再亲自给他送午餐了,可还是会给他精心准备午餐,让人督促他工作再忙都要按时吃饭。
好一段时间没有看到沈徵送午餐给自己的董君舰心里虽有不满,但是没有办法就只能把心中的不满咽回去。
沈徵每过一段时间就去看父亲给他带好吃的,只是沈徵无颜再面对沈父都是到哪里之后托人给沈父送。
沈父在里面一开始也是比较好的待遇,因为他背后有董家。
但是沈父之前得罪的人都期盼着这一天,盼着沈父倒台。后来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消息,说沈父之所以倒台也是董家人的手笔。
进去里面的地方是个什么地方,那全是罪犯的乌合之众。什么罪行的人都有,而沈父终归是不合群的。
一开始大家都会有所顾虑他的身份以及背后的人,毕竟在这里面是被动的外面的人有点手段的让人悄悄弄死自己都是有可能的。
而且董家,谁不忌惮。那一对父子的心狠手辣,在整个京都都是出了圈的。
之前都只是传闻,这里很少人见过只是没有想到董家那群人是真的一点人性都没有,自己的亲家都弄进来了。
这无疑就是给了以前沈父得罪的人机会,所以后来沈父的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
一开始董父会反抗,拿法律来保护自己。有些人还是忌惮的,只是越到后来便是肆无忌惮了,因为他们有人袒护他们。
沈父被霸凌得体无完肤,又加上上了年纪没有反抗的能力后来重伤进了医院。
惊动了上面的人,董父收到消息的时候沈父已经被送去了治疗,他让人压了消息。
董君舰得知消息后眼底的眸色没有一丝暖意,“给我彻查是谁教唆的,我要让他们加倍奉还。”
沈徵不知道最近总是感觉心中有些不安,沈徵第二天就去看了沈父,此刻的她还不知沈父已经被送去治疗了,还有就是董父故意压下的消息。
所以沈徵以为自己得到的消息是正常的和往常一样,只是沈徵不知道所有的信息都是已经被人做过手脚的。
傍晚沈徵结束了一天的疲惫回到家里,沈徵刚准备就又收到了陌生人给自己发的短信。
这一次是一张照片,沈徵不知道对方是谁更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照片的拍摄角度优有些刁钻,背影有些模糊,但是还是不难分出是这个背影是谁,沈徵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化成灰沈徵都能一眼认得出董君舰来。
空荡荡的别墅每天只有自己一个人,原来这就是男人每天晚上都很忙的原因。
沈徵自嘲地笑了笑,一开始这个号码也只是说一些奇怪的话,沈徵也不在意。
直到后来沈徵无意刷到那些花边新闻,都是关于自己的丈夫和另一个女人的,他们是如何肆意的在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的。
沈徵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是以这样子的方式知道自己丈夫每天口中的忙碌就是为了陪另外一个女人。
这段时间沈家经历这种事,沈徵的心思都在沈家上根本就没有时间看这些花边新闻。
可此刻这些照片无疑是在沈徵的心口上刀刀子,沈徵想自己是真的傻,孟美琳都已经回来了他这些日子的异常明明都已经很明显了。
沈徵很想笑,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笑自己的自作多情,只是沈徵笑着笑着就哭了。
沈徵感觉自己现在真的糟糕透了,也越来越爱哭了沈徵感觉自己像是在沼泽里越陷越深,没有人能救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泪也都已经风干了。
因为蹲太久了沈徵腿有些麻,只能扶着沙发站起来这只是站起来一瞬间觉得头晕目眩的,沈徵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董君舰回到别墅的时候,沈徵已经睡下了。
这次董君舰没有在看到有为他而亮的灯亮,董君舰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董总,经过上一次的事R阻止的人损伤严重,现在是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项目工程这边现在也已经完善了。”
暖黄的灯光照亮整个书房,董君舰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地轻敲着桌面,“嗯,R组织那边你还要继续盯紧,找个突破口要是能一网打尽更好。”
“要他们知道,不自量力的下场。”
柳铭源眼中忽然明亮,或许把他们一网打尽可以试试这个办法。“明白。”
只是柳铭源想到这个计划还需要从长计议,便也没有跟董君舰说自己的想法那么快,等整理好后再打算汇报。
“最近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等这件事下来之后便给你带薪休假,奖金加倍。”
说到奖金加倍柳铭源就觉得这一切都不辛苦了,眼睛更亮了。“谢谢董总。”
只是想起什么,“董总关于太太父亲的事情,虽然被董事长压下来了,外人不得知,但是还要瞒着太太吗?”
柳铭源想的是,现在太太父亲的那种状态随时都有可能危及生命,到时候即使是董父出面也隐瞒不了。
他觉得在这件事上没有必要隐瞒太太,毕竟现在太太的父亲伤得那么严重。
只见男人漆黑幽深的眼眸像墨汁一样浓稠。“先不要让太太知道。”
“明白,那董总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柳铭源现在只想下班,最近总是通宵加班实在是有些扛不住了。
“嗯,辛苦了。回去吧!”董君舰淡淡睨了他一眼。
董君舰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揉捏着太阳穴。眉头微蹙,神色几番变换,整个脸庞都呈现出难以辨识的复杂之色,渐渐地,一切好似都平静了下来。
只剩一抹深刻的思虑之色,浓重如雾,几乎要将他包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