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无非就是那些流程,新郎新娘改口,宣誓,父母发言,和最后的互换对戒。
言,
许沁从一开始便有些心不在焉,目光跨越到很远很远的娘家席上西装革履的孟宴臣。
他也在看她。
一身白纱的女孩静静立在聚光灯下,像露娜白闪蝶般永远散发着绚丽的金属般光泽。
“新娘许沁,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还是富有、患病或者残疾。
许沁回过神,本能的“嗯”了一声,轻轻挡住嘴笑,“我愿意。”
她看见了孟宴臣的口型。
他说,“对你, 我也愿意。
”
宴会进行的还算顺利,没有突发的紧急状况,没有要出的任务和要开的急诊,只是不太舒服的高跟鞋把脚磨得生疼。
宋焰和她说过,婚礼用的高跟鞋不适合平常穿出去,只要那几个小时能撑住就好。
许沁点点头,想起孟宴臣在她成人礼那天送的第一双高跟鞋,很舒服,很合适,也很漂亮。
后跟处点缀着- -只欲飞的蝴蝶。
哥哥也说那双鞋只穿一天来着。
下了台,许沁躲进休息间揉自己磨红的脚踝,手机传来振动。
“休息间?我能过去吗?” 是孟宴臣。
他手里还端着从家里带的糕点和一张创可贴。
“垫垫肚子,你自己是学医的,应该知道不要空腹这么长时....”孟宴臣半蹲下,抬起许沁磨破的脚踝侧放在膝盖上,端端正正贴上创可贴。
许沁扒拉着他头发,“ 爸妈的朋友- -会需要我去敬酒吧?
“和他们打好招呼了,你好好休息。”
对话被手机弹出的消息打断。
‘沁沁,你在哪?舅舅舅妈的朋友快来招待- -下,回去补偿你。”宋焰似乎有些着急。
“哥...许沁小心翼翼地把手机举给他看。
孟宴臣冷哼一声,转头骂了句什么脏话,但她没听清。
“脚还疼吗?我可以去和他们说你很累。”许沁摇头,“回去吧,不累了。
”
她突然觉得每一次分别好像都是这样,她要离开,而孟宴臣站在原地。
许沁转身伸手抱住他。“我爱你,委屈你了。
”
孟宴臣亲亲她的发顶。‘我愿意。”
“对了,”他拿出一张a4纸递给许沁,“我也有新婚礼物送给你。”
《公司变更登记申请书》。
“扩股了,马上就能让我的沁沁回家了。”
许沁敬酒一直想着这事,不自觉浮现出幸福的微笑,旁人看了拍着宋焰的肩膀说小两口可真是登对。
宋焰偏偏觉得许沁今天不太一样,不对,是最近。
尤其是他低头看见她脚踝的创可贴后。
男人的直觉让他转头看向孟宴臣。
孟宴臣在举起酒杯对他笑。
宋焰喝的有些多,许沁一个人没办法把他搬回家,就说先送到酒店楼上住- -晚。
该写的检查报告还一字未动,她只好独自回家拿笔记本电脑。
“我送你去。”孟宴臣摇下车窗,“小姑娘晚上不安全。
“让别人看到怎么....’许沁瞪了他一眼。
“哥哥不能送妹妹回去吗?”孟宴臣已经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沁沁,回家。
”
许沁明明说好要一个人上楼取完电脑就下来,可他还是跟在她身后,直到家门拉开,孟宴臣把妆容未卸的新娘堵在沙发边。
“你疯了,这是在宋焰家。”许沁拉开距离。
“他不在家只好让我趁虚而入了。”孟宴臣低头吻住她。
“我要嫉妒死了,今天你们站在台,上交换对戒,你们还要接吻。”
“所以你就拿酒挑衅宋焰?”她拉他坐在沙发上。
“你看见了?”孟宴臣有些洋洋得意。
许沁一-颗颗解开他的衬衫纽扣,拉松他的领带,又将他的眼镜扔在- - -边。
她抬起他的下巴俯视他,亲吻他饱含爱意的双眼,“不开心, 怎么不来抢婚,你知道我会跟你走的。
孟宴臣突然笑了,牵着嘴角浅浅的梨涡,“你知道吗,蝴蝶是属于自然产物,是自由的,只有自由才会让它活的更好。”
“我不想我的蝴蝶被束缚,我在等它主动回到那个它刚刚破茧住的温房里。
“许沁,我爱你,所以不想让你为难,不想让你没面子,也不想让你委曲求全。”
“许沁,在未来的某- -天, 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回家嫁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