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等等我。”
在洪歌惊呆了的目光中,马子房连个睡衣都没披,就屁颠屁颠撵上了夜香辰,不忘回头安置俩大保镖,要看好顾惜,不能让她少了一根头发。
“夜总!”
“夜总!”
“夜总!”
不断有人迎面走来,见到夜香辰,赶忙躲躲到走廊边上,恭恭敬敬的问候。
他们当然也看见,一个只穿着红色三角内裤的家伙,大摇大摆跟在大小夜总身后,画面极其不协调,但夜香辰没发话,谁都不敢伸手去拦。
夜深蓝快走一步,按下电梯按钮,终于舒了口气,但她很快发现,自己轻松早了。
电梯内,只有她们仨人。
饶是她见多识广,也从未见过,如此大胆无赖的家伙,居然真的敢跟来。
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还真耐看,线条挺括,身高,长相,都是男人中少见的极品。略呈紫铜的偏黑皮肤,更加显得健壮,有男人味,
还有,小红内裤明显太小了……
她不由觉得可惜,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可能明天早上,就会成为翡翠湖中的鱼食。
“美女,你一直盯着人家看,把人家看羞了。”
话太猛烈,夜深蓝霎时从头皮红到脚尖,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将俏脸扭了过去。
“哎,不是说你,我是说大美女。”
夜深蓝为之一滞,不安的朝夜香辰看去,只见她微微一笑,像是欣赏艺术品般,在马子房身上扫视,并没有被他的话激怒。
“长得不错,来我这里当鸭子吧。”
夜深蓝腿一软,差点没跪到地上。什么时候,大姐都会开玩笑了?
“收入怎么样?”
细眼眨呀眨,充满了天真与向往。
“包你年薪百万。”
哇塞,太有吸引力了,可以考虑。”
两人真好像皮条客和预备鸭子,谈起了生意,一言一语,都让夜深蓝顶不住。
五分钟后,电梯抵达位于顶楼的豪华总统套间。
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灯火辉煌的关州城,沉静无边的翡翠湖,尽皆收入眼底,让人顿生放松宁静之感。
夜深蓝将马子房拦在了客厅,扔给他一条浴巾,无比的嫌弃:“把你的一身膘裹上。”
“你好像挺嫌弃我呀?服务态度不好,我得向大夜总投诉。”
“都一样,反正你活不过明天早上。”
马子房乐了:“要是死不了呢?”
“我保证。”
“不如咱们打个赌。”
“赌什么?”
“赌人,你输了,陪我睡一觉,我输了,陪你睡一觉。”
“哼,想得美!”
情知不是对手,她只能把嘴巴闭上。
虽然门外有保卫,但大姐没有明确的话,不好直接喊人来把这货架走。
在夜深蓝警惕的注视下,马子房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东遛遛,西逛逛,挨个儿把客厅的东西摸了一遍。
还打开冰箱,检视了一番,拿出两根火腿肠,用牙将包装皮撕开。从酒架上拿下来XO,倒上半杯,悠然自得的闭眼品起来。
还真拿自己不当外人。
“深蓝,你去吧。”
夜香辰穿着浴袍,擦着头发,走了过来,每一步都摇曳生姿,风情万种,肤若凝脂的白腿,自袍间若隐若现。
虽然有些诧异,但夜香辰如此吩咐,她只能照办。
“好,大姐,我下去了。”
夜香辰在对面沙发坐下,从茶几上的烟盒中,抽出一支烟来,马子房赶忙趋前,殷勤的为她点燃,借机晃了眼袍中丰富的内容。
“女人抽烟不好,容易老。”
“无所谓。”
夜香辰吐出一个眼圈,淡淡的笑笑,神情无比的落寞。
“不抽烟同样会老,反正日子总是一天天过去,谁都挽留不了什么。”
“太伤感了,不应该出自你这样的美女口中。”
“哦,我口中应该说些什么?”
“钻石,名表,包包,豪车,奶油小生。”
“呵呵,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感兴趣,太唾手可得。”夜香辰妩媚的笑着。
的确,像她这样的女人,要什么没有呢。
“真美,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抽烟都雅致的很,不让人讨厌。”
“那就多看看。”
“你会杀了我吗?”
“看心情吧。”
夜香辰笑笑,吐出一个烟圈,伸出纤纤细指,在他额头上轻点。
“没事儿谁乱杀人啊,再说,你看我像是会杀人的样子吗?”
动作太暧昧,足以让人酥掉,但马子房依然很认真。
“美女杀人,不用手。”
美眸中闪过惊讶,她的好奇心被提起来了。
“那用什么?”
“用腰啊!”
他的态度很严肃,像是在讨论非常重要的事情,完全看不出来是在调情。
夜香辰咯咯笑了起来,将烟掐灭,端起酒杯呷了一口,眸中顿时起了一层薄雾。
“你很大胆,也很有趣,难怪景春书记器重你,非得大半夜把我叫回关州来。”
“景春书记?你搞错了吧,我在棋田县柳泉乡当书记,虽然都是一把,但距离天差地别,而且我是头一次上省城来,根本没机会认识他。”
是这样啊?夜香辰的眸中,闪过一丝困惑,旋即摇了摇头。
“没必要说实话,换成别人,会借坡下驴,往脸上贴贴金,至少也来个含糊其辞,让对手吃不清底。你倒好,直接把自己卖了。”
好像有点道理。马子房懊恼不已,不是因为底牌泄漏,而是发现在夜香辰面前,头脑变笨了,胡吹海抡充大头,是自己的主营业务,什么时候变成了诚实的孩子?
“可惜了!”
夜香辰语气幽幽,充满惋惜,马子房悚然一惊,要翻脸了吗?
“如果不是你,只能是洪歌,他本来要下市里做副书记,这下恐怕难了,说不准还会被调离目前岗位。”
“因为今晚的事吗?”马子房隐隐感到不安。
“是,景春书记最讨厌的事,就是下属打架斗殴,争风吃醋,洪歌为了你,不但留了下来,还动用了和景春书记的感情,太不冷静了。”
“洪歌是黄书记的秘书?”
“你居然连洪歌的身份都不知道?”冷静如夜香辰,都露出了吃惊的神色。
马子房苦笑:“不瞒你说,昨天刚认识。”
“太不可思议了!”
夜香辰喃喃自语,震惊无比。
”你跑了很远的路?”
“不算太远,两百公里而已。”
推算了下,他们还在吃饭的当口,洪歌就给黄景春汇报了,她接到电话后,立即往回赶。
整个中南省,能让夜香辰如此反应的人,一只手都数不齐。
但就算洪歌贴着身子上了,黄景春会如此给面子吗?真有点蹊跷啊!
“谢谢,我有点内疚了,能补偿你点什么?”
夜香辰笑了,她本就是个妩媚的女人,笑起来更是风情无边。
“你方才说,女人杀人用腰,但是我坐车腰都快累折了。”
她想表达的意思是,酒喝完了,你的底也摸清了,可以滚蛋了。
与黄景春不熟,和洪歌都是初识,还只是个小小的乡干部,对于这种角色,夜香辰懒得再浪费精力,如果不是黄洪二人面子在,至少赏他一顿胖揍。
但马子房不这样想,在他看来,女人半是认真,半是调笑,充满了暧昧暗示。
他已在摩拳擦掌。
“出题出对了,我正好擅长按摩,过来,趴到沙发上。”
犹豫了两三秒,夜香辰照办了,旋即后悔了,我干嘛听他的?
但为时已晚,一只手已自浴袍间伸入,轻轻一揪,酥麻感霎时布满了全身,头皮都有些发痒。
她禁不住发出了某种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屋里,让人听在耳朵里,整个人都滚烫起来。
随着手上力度增加,或按或抓或轻弹,宛如在弹奏一件精美的乐器,夜香辰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支舞曲,优雅的旋转,羞涩的闭上了双眼。
浴袍已被完全解去,完美的躯体,呈现在眼前。
夜香辰的腰窝深陷,如一汪深潭,勾魂摄魄。
乐师也已疯狂,马子房跑到冰箱前,拿出半瓶冰镇红酒,倒在了夜香辰的腰窝里。
“啊,你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寒意,将夜香辰从沉迷中唤醒,刚要挣扎起来,就被两只手轻轻按住。
“别动。”
下一秒钟,马子房就俯身,将腰窝里贮存的酒液,慢慢吮吸干净。
然后再倒上,这次范围更广,冰凉的红酒,沿着背脊的沟壑,顺流而下,流到腰窝间。
夜香辰想拒绝,想大喊,但终于还是屈服了。
如是往复,半瓶红酒喝完,马子房意犹未尽,深深的叹了口气。
夜香辰已无力翻身,意识都有些模糊,强撑着抬头。
“你胆子好大,难道不怕我真杀了你吗?”
“盼望之至。”
这话,在她耳边响起,距离不到两毫米。
……
从激烈的对抗中醒来,夜香辰两眼空洞的望着天花板。
“我是疯了吗?”
男人的手,犹自不安分的游走,夜香辰忽然怒了,一脚将他踢下床去。
“滚,快滚!”
“嗬,翻脸比翻书还快。”
马子房从地上爬起,啪的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女人不能太惯着。
“我让你滚!快滚!”
夜香辰猛然坐起,将枕头打了过来,头发散乱,怒视着他。
“哎,我走就是。”
见势不好,他赶紧裹上浴袍,夹着尾巴狼狈而逃,出了门,才镇定了下心神,装出大尾巴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