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羽,你今日同我一同入宫祝寿吧”,于飞自无不可,这半个月,他与沈望日日舒独处,两人越发的契合,对他来说沈望舒说的话几乎没有反驳的选项。
“公主,到宫门了。”
于飞先下车,伸手扶着沈望舒下来,今儿是大宴,所以沈望舒穿的是冠服,衬得她雅意悠然、大气婉约,就如一支傲雪红梅,让其他人显得黯然失色。
因沈望舒晚到,所以她同于飞牵手并行的模样立马成为了众人焦点,因两人未成亲,所以于飞还是得坐到于家的位置,沈望舒和于飞分别前附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今儿晚上你哪都别去,乖”
于飞身子一麻,差点就站不稳了,这半个月来尝到沈望舒的霸道性子,知她不喜欢人反驳,更无所顾忌,连忙点头去位置上坐着,生怕晚一步就要在大庭广众出丑了。
于飞的想法没人知道,但下面坐着的好几个可是如同吃人般的瞪着他,方为枕自不必说,江南?同他一样的性子,牙齿磨得欻欻响,方申都有些幽怨的瞥了于飞一眼,自那日诗会一见,沈望舒就像刻印在他心里一般,他方申从没有那么想得到一个人,甚至都不像他自己了,他都怀疑是不是沈望舒给他下了蛊。
江槛风看着沈望舒有些苦涩又有些难过,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另一边的女席难过的也不少,其中金吾将军嫡女高情最是难过,光看着沈望舒,小脸便滴满了眼泪,唰唰的不停,徐烟见状也只能叹气劝她。
高情这事属于意外造孽,十三岁生辰时,沈望舒偷偷穿着男装同徐行出去玩,哪里知道碰见人贩子,好巧不巧的高情也是被拐卖的人员之一,虽然最后是徐行独自一人力挽狂澜拯救所有小朋友,但是高情见沈望舒好看死活说是她救的,非要以身相许,逼得沈望舒没办法自爆身份,结果没劝回,高情还陷的更深了,本以为长大后便好了,谁知高情越来越轴。
徐烟见高情这副模样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求见沈望舒,让高情坐到她身边去,沈望舒闻言望向高情,便见着那梨花带雨的模样,有些不忍就让高情坐到她身边,徐烟面带羡慕的看着高情,正转身准备坐回自己的位子,没想到听见沈望舒说:“书眠,你也坐到本宫旁边吧。”
徐烟一脸震惊,满是喜悦的坐到沈望舒左侧,高情莲步轻移的挪到沈望舒右侧,低头轻轻坐下,见高情的这个模样,沈望舒叹了口气,柔声说了句:“莫哭了,在哭就不好看了”,高情闻言抬头看向她,眼泪流的更快了,沈望舒伸手将她捞进怀里,给她擦去眼泪,轻拍着高情的背安慰她,徐烟见状嫉妒的眼睛发红。
另一边平都公主满怀兴奋疾步匆匆赶到宴会,心里眼里都是沈望舒,自从沈望舒搬出皇宫,她已经好久好久没见过她了,好容易宴会上能见到她,平都紧赶慢赶就想早点看到沈望舒。
可她才到就看见了什么,高情那个小贱人伏在沈望舒的怀里,沈望舒还拍着她的背哄她,平都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委屈过,于是掉头的回去,眼不见为净,我不看我不看,望舒她没来皇宫。
这头高情在沈望舒怀里美滋滋的享受心上人的温柔,还真的给沈望舒哄睡了,见高情睡着,沈望舒招呼人过来将她送去空殿休息。
送走高情,沈望舒狠狠舒了口气,她今天节目多多可没有功夫安慰小姑娘。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谢主隆恩”
……
一套祝宴流程走完,沈望舒都觉得有些脱水了,坐在椅子上准备好好休息一下,可总有人不想活,本来好好几个想出头的高门贵女表演表演节目就算了,顺天府温家那个蠢货非要撞到沈望舒手里。
“听闻太和公主才艺双全,不知公主能否给大家开开眼呢。”
本来都打算拔剑了,突然沈望舒扫到人群里一个不太该出现在这的熟面孔,于是沈望舒就果断的答应了。“今日是皇兄寿诞,虽然太和才艺不佳,但也愿意尽力一试,愿博皇兄一笑”
永和帝笑着说:“你这小丫头,你做什么朕都开心”
“那皇妹便为我永和陛下献上一舞”
沈望舒转头立马往换舞服的宫殿走去,边走边想:“还得多谢他了,不知道等下抽中哪一个呢?”
沈望舒刚踏进殿内,便吸入了殿内的迷烟,没多久就见一个白色身影在外面敲门:“望舒,你在里面吗,你怎么不说话?”
来人在外面焦急喊道,见撞不开门便四处查看能进去的口子,好在总算让他找到,翻身进去就见沈望舒软软的摊在地上,来人赶紧冲去抱起沈望舒,轻声喊道:“望舒,望舒,你还好吗,不急不急,我带你出去?”
抱起沈望舒便往窗台处狂奔,天知道为什么进去时没事,出来的时候居然会碰见机关锁到密道里.
“望舒,望舒,你醒醒,你还好吗?”
沈望舒勉力睁开眼便瞧见一脸焦急的江南?小脸皱到一堆都快急哭了.
“是……迷……药”沈望舒有气无力的一字一字回道.
“啊,哦,你没事就好,你等一会,应该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江南?轻搂着沈望舒让其在自己怀里躺的舒服些.
过了半盏茶,沈望舒身上有些发热,开始轻微的扭动,江南?见状担心的问道:“望舒,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沈望舒扯着他的衣领,眼神朦胧的把嘴唇贴了上去,江南?猛地颤抖起来,一把拉开了沈望舒,可在还楞在原地,沈望舒又扭了上来,这会不仅把嘴唇贴了上去,更是紧贴住了江南?的胸膛,手臂紧紧的搂着江南?的脖子,江南?身体如洪水般涌起的骚动在胸腔里猛烈冲撞,他勉力控制自己,强打精神和沈望舒说:“望舒,你清醒些,忍一忍,我不能对你趁人之危,你等我,我找找出口。”
说完江南?就扯开沈望舒,急急的开始查看这个密室,可没一会她就听见沈望舒啜泣的声音,难受的像是在揪他的心,他返回沈望舒身边,沈望舒缩进他怀里,随后一口咬在江南?的脖子上,被咬的一瞬间江南?感觉就像身体通了电一般,旋起的风暴感觉压不住了,江南?苦笑朝沈望舒说:“望舒,对不起。”
然后脑海中的理智彻底崩灭,他顺着本能揉搓,整个人就像瀑布落入水潭,漫无目的晃动,临到界点,江南?突然涌上了强烈的悲哀,江南?紧紧搂住沈望舒,就像小时候打碎了昂贵的琉璃一样,既无助害怕又有些匿于内心羞耻的快乐。
沈望舒已经昏睡过去,江南?帮她整理好衣物,便搂着她,一遍遍的看着她,想记住这美好的时间,也害怕沈望舒醒来判他死刑。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江南?身子有些僵硬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阵响声,应该是有人打开了密室,抱着沈望舒出来后,没走多久江南?便见到他那庶兄,江槛风看到安静躺在江南?怀里的少女,她头发有些散开,衣领不知为何有些耷着,像是晕过去了。
江槛风看着沈望舒这个模样,脑海中陡然升起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他震惊的看着他的弟弟,见对方脸上的表情确认了事实,江槛风脸色由白转青,压着声音低吼道:“你怎么敢,江南?你怎么敢真的碰她!”
江南?心中不屑至极,对上江槛风含恨的视线,眉梢略微一跳:“让开,我要送她回去”
江槛风望着江南?离去的背影,太阳穴青筋暴起,满腔怒火无处喷射,只觉得血液沸腾七窍生烟,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他的感情。
想着江南?对她做了不堪的事,江槛风便想把他搓烂,把他的骨头碾碎,在这时候江槛风真正的丢弃了往日的“伪装模样”,真正显露出自己那疯狂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