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礼晨抬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个手拿拂尘,头发苍白的老者正向他招手。
刘礼晨缓慢地向他走去。刚走了几步,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上。
他只觉身体一轻,随后身体缓慢上升,漂浮在半空中,向着那老者的方向飞去。
片刻后,刘礼晨平稳的落在白发老者的身边,心中一阵惊奇。
“孩子,跟我走吧,从此我便是你的师父。”
刘礼晨别无选择,留在这里不是被冻死就是饿死,于是乖乖的跟老者走了。
老者带着他来到了一处村庄,这村子仿佛世外桃源。村中的人们都是一些能人异士。
从此,刘礼晨便跟着师父和村子里的人们学习道法,学习知识。这一待就是十年整。
这天,刘礼晨从修炼的山洞中醒来,发现自己又突破了一小段境界。他欣喜的下山寻找师父,想要将这成果告诉他。等他到了山下,发现原本应是村庄的地方,此时不见片瓦,唯留一片空地。
“师父?师父!”刘礼晨焦急的呼喊,但却得不到回应。
“师父…师父!”刘礼晨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火车上。对面的王文笳和沈常惠也缓缓睁开眼睛。
“怎么了礼晨?做噩梦了吗。”王文笳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问道。
“我没事。”刘礼晨失落的说。
此时,火车已经进入了一方隧道之中,车厢内暗了下来。
“文笳,你们饿不饿。”沈常惠说道。
“有点,我们去泡个面吧。”王文笳提议道。
拿起桶面,三人起身向热水间走去。
“文笳,你有没有感觉到很奇怪?”刘礼晨问道。
“什么很奇怪?”王文笳疑惑的问。
“刚才我们路过两节车厢,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刘礼晨解释道。
“可能是这趟车人少吧,我们刚上车的时候不也没什么人吗。”王文笳说道。
“我们再往前走走看?”沈常惠提议道。
三人又向前走了几节车厢,发现竟一个人都没有。
“不对,有问题。”刘礼晨说道。
“我刚才睡得浅,没觉得火车停下来过,这人怎么都不见了。”沈常惠不解的说。
“你们发现没有,从刚才开始到现在,大概过了二十分钟。这火车还在隧道里。车速并不慢,怎么有这么长的隧道。”刘礼晨说。
“好奇怪,我怎么感觉越来越冷了呢?”王文笳说。
“不好,赶紧退回去。”刘礼晨提醒众人。
三人快步走回座位,发现带来的行李已经不见了。
“东西呢?我明明放在座位下面了啊。”王文笳挠了挠头,说道。
“不对,这不是我们那节车厢。我出来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上面的遮布,本想回来再捡,而这个座位的遮布却从未动过。”刘礼晨回想道。
“是鬼打墙。”刘礼晨思考了片刻,开口说道。
“啊?在火车上还能遇到鬼打墙?”王文笳惊诧的说。
“大道天尊,护我身形。还宿清魂,破壁幽冥…”刘礼晨捏了个指诀,念起咒来。
金光一闪,没了动静。
“不管用?难道说…”刘礼晨低头思索。
“礼晨,快看那是什么!”王文笳向前方的车厢指去。
前面的车厢内爬满了绿油油的闪着微弱青光的蠹虫,它们像是凭空出现一般越聚越多。突然所有的蠹虫方向一转,齐齐地向王文笳他们爬了过来。
“是蠹虫!别让它爬到身上!”刘礼晨喊道。
这虫子爬过的地方,已经有了轻微的凹陷,并滋滋的冒着稀薄的毒烟,味道十分刺鼻。
“先往后退!”刘礼晨说道。一边向后退,一边念起了咒语:“炽焰加身,倾覆无尊。燎原竟至,歃秋回春...”话落,刘礼晨双手一指,一条火龙从指尖飞出,以滔天之势卷向蠹虫。
毕毕拨拨的声音从车厢内传来,几个呼吸之后,蠹虫便都化为了灰烬。
此时,王文笳聚气开眼,发现前方的车厢顶部有一小抹亮光,于是调动体内的至阴之气,长臂一甩,向那亮光攻了过去。
至阴之气遇到那亮光的瞬间,轰鸣大作。仿佛整个地面都跟着一起震动。那微弱的亮光逐渐变强,刺得众人睁不开眼睛。
片刻后,光芒消失。几人再一睁眼,发现周围的乘客和乘务员正在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们。整个车厢只有他们在手舞足蹈,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们...没事吧?”乘务员小心的询问。
“啊哈哈哈..没事...没事..”王文笳尴尬的说。
三人的笑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连忙低头坐下。沈常惠只觉得头顶冒气,羞得不行。
“看来我们被当成精神病了。”刘礼晨小声说道。
“真够丢脸的。”王文笳嘟囔道。
“这是到哪了?”沈常惠望向窗外,没有任何建筑,一望无际的大戈壁映入眼帘。
“应该快到了,等再看见城市就是甘市了。”王文笳说。
一缕黑气从戈壁上空缓缓飘过,如同翱翔的雄鹰一般遮挡了一小片天空。
“嗡嗡”,刘礼晨的手机响了,接起电话,那边传来栾武笙的声音:“礼晨,你们在不在灵局?”
“我们去甘市了,老大交代我们的任务。”刘礼晨回道。
“好吧,我这边遇到了一些麻烦,既然你们不在灵局,我自己再想想办法。”栾武笙说。
“你遇到什么麻…”刘礼晨刚要询问,电话却被挂断了。
“怎么了?”王文笳问道。
“武笙那边遇到一些麻烦,但没说具体情况。”刘礼晨说。
“那怎么办,我们现在也回不去啊。”王文笳道。
“别担心,武笙自保还是没问题的。”一旁的沈常惠开口安慰道。
“希望他别出什么事…”众人默默祈祷。
而栾武笙这边情况确实不容乐观。他本来回老家参加亲戚的婚礼,没成想这婚礼刚举行一半,来了个身穿黑色连衣裙的小女孩。这女孩双眸血红,手中还拿着一个兔子模样的布偶,颜色与其双瞳无异。
“你们是来陪我玩的吗?”女孩开口问道。
“谁家的小孩,你家大人呢?”主持婚礼的人问道。
“你们是来陪我玩的吧?”小女孩无视了那人,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