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已经残破泛黄,与文物相似。上面画满了密密麻麻的标记。
龙梓萱指向一处,说道:“我要找的东西就在这里,至于是什么东西,稍后我会把它的图片发送到你们的手机上。”
众人看向她所指之处,隐隐看见错综交错的线条下写着几个字:绝命窟。
光看名字就让人遍体生寒。
王文笳向上看去,发现在地图的最上面写有“西凉山河图”的字样,便开口问龙梓萱:“老大,这东西是在西北一带吗?”
龙梓萱回道:“不错,这绝命窟就在西北地区的甘城城郊。绝命窟十分奇特,只有在子时三刻才会出现,况且位置不定。”
“啊?那我们要怎么找。”王文笳感叹道。
“自己想办法。”龙梓萱白了他一眼。
再次看向桌上的宝物,王文笳一眼就看上了一个银白色的雕花戒指。拿起戒指,王文笳开口问道:“老大,这是什么宝物,怎么在拍卖会上没见过?”
“哦,那个啊,是我在第三警局偷出来的。具体有什么用我也不知道。”龙梓萱一脸淡然的说。
王文笳嘴角一抽,这老大还真是睚眦必报,不吃一点亏。
“这么想来,那九幽煞冥剑也在老大手里了。”王文笳心里嘀咕着。
沈常惠拿了一个金色头钗,有什么作用她并不在意,只觉得好看便选了。
刘礼晨则是拿起放在最里面的暗黄色草人,放进口袋里。
“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到了绝命窟一定要量力而行,若真的陷入绝境,你们就打开这个。”说罢,龙梓萱递给刘礼晨一个绑好的卷轴,背面画满了符咒。
交代完这些,龙梓萱便开门走了出去。
“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我先回去准备要用的东西。”刘礼晨说道。
“好,明早在车站会合。”王文笳说。
离开了灵局,王文笳和沈常惠来到了师父的墓前。
半个月前,王文笳定做的石碑与檀木棺已经送来了,他和沈常惠自己动手将师傅床上的黄袍放进棺材中,在小店的后面将棺材埋入地下,隆起土堆,并将刻好的石碑安放在土堆正前方。
王文笳将买来的水果放在青衣墓前,与沈常惠一同跪下叩头。
“师傅,您放心吧,我会努力提升自己的修为,斩了红枫会那群孽畜替您报仇。我也会照顾好常惠,不让她受一点委屈。”王文笳一边磕头一边说道。
沈常惠鼻子一酸,眼泪便止不住的流下。
“师傅,我会和文笳一起帮您报仇!”她沉声说道。
突然间晴空霹雳,两道闪电过后,巨大的炸雷声回响在空旷的山野间。这应该算是青衣给他们的回应了。
“滋滋”,王文笳手机一阵抖动。拿出一看,是老大发来的照片。
图中是一个棕色的球体,上面刻着两条五爪神龙,栩栩如生。
“这东西真丑。”沈常惠嫌弃的说。
“我也觉得。但老大让找的,应该不是凡物。”王文笳附和道。
沈常惠点了点头,二人没再说话。
“家主,双龙栖木珠已经探到了,就在甘城郊外灭绝窟中。”一个身着正装、满脸胡茬的中年大叔向上坐的青年说道。
“嗯,干得好。我盖家要是有了这双龙栖木珠,想必在灵异界的地位将更上一层。区区江家他拿什么跟我们比。”盖辛瑞说道。
“这次,你多带几个人,务必将这宝贝给我拿回来!”他接着说。
“是,家主。”那男子回道。
办公室中,白衣男正看着电脑屏幕,片刻后嘴角上扬,低声道:“双龙栖木珠吗,呵…”
深山中传来布谷鸟的鸣叫,树枝上的麻雀无力的垂着脑袋。一场血雨腥风在这初秋的夕阳中酝酿。
第二天清晨,王文笳等人在车站会和。上了火车,三人的心情很不错。
“好久都没有出远门了。”王文笳说道。
“局里一天大大小小一堆破事,哪有时间。”刘礼晨说。
“这次就当是出门旅游了。”沈常惠开口说。
火车摇晃着前行,窗外的景色不断变换,让人目不暇接。
车厢内人不多,所以比较安静。几人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刘礼晨一睁眼,发现自己回到了小时候。
“快点搬!搬不完这批货,晚上不许吃饭!”一个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男子冲着年幼的刘礼晨恶狠狠的喊到。
刘礼晨低头看了看自己鲜血淋漓的双手,艰难的站起身来。
八岁那年,父亲的公司破产,从此他便一蹶不振,整天酗酒度日。
母亲劝说无果,更惨遭毒打。一气之下放手离开,不知去向。
刘礼晨跟着父亲过起了有上顿没下顿的艰苦日子。
后来,父亲不仅酗酒,还经常出去赌博。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卖掉还了赌债。可这赌博就像是无底深渊,赌债越积越多。最后父亲把他卖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当苦力。
十岁的刘礼晨咬着牙忍着双手传来的剧痛吃力的拖拽那个比他还沉的木箱子。每走一步,双腿都像被锯子切了一样又酸又痛。日积月累的鞭打和缺食,早已让他瘦骨嶙峋。
“你他妈快点!”身后传来暴怒的声音,一脚踹在刘礼晨的后背上。
他直接被踹飞了出去,趴在满是灰尘的地上,刘礼晨只觉得胃部一阵翻江倒海。一张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那男人见他这般模样没有丝毫的怜悯,拎起他的衣领又猛的扇了他几个耳光。
“要死就赶紧死,没死就滚起来干活!”极为冰冷的声音传入刘礼晨耳中。
刘礼晨只觉一阵头晕目眩,摇摇晃晃的走向货物,再次拉了起来。可还没走两步,就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真他妈晦气!”那男子骂到。说罢,便将刘礼晨装在推车上扔到了一处坟地中。
夜晚,一阵寒风吹过,年幼的刘礼晨被冻得浑身颤抖,破烂的衣衫早已不能遮挡风寒。
他迷迷糊糊的从坟堆旁站了起来,光着满是疤痕的双脚在坟地里走着,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是本能的向前走去…
“孩子,到这边来。”一道苍老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让刘礼晨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