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苗家,花苗的母亲设宴答谢杰克、龙清和冯娜。
花苗妈:请大家举杯,感谢杰克!感谢龙清和冯娜!感谢大家参与营救花苗的行动,请干杯!
众:干杯!
杰克:阿姨,不用感谢,我们早就是很好的朋友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花苗妈:朋友也应该感谢呀,我知道,你们是非常单纯、正直的小青年,我为花苗有这么好的朋友而高兴。
杰克:我们都知道您的情况,您是一位伟大的母亲。
花苗妈:你们慢慢喝,不再干杯了,酒喝猛了对身体不好。
花苗:我们喝一小口就算干杯,好不好。我这一杯是敬杰克哥的,你为了我的安全,让坏人把枪口对准你,不顾自己的安危,你是拿自己的命来救我的呀!谢谢你,杰克哥!
花苗流着泪说完,深深地给杰克鞠了一躬。
花苗:龙清、冯娜,也谢谢你们来救我,我们一起干杯,干!
众:干杯!
杰克:我要他把枪口对准我,石子才会打进他的枪管里,他的枪管为什么爆裂了?就是一个很小的石子卡住子弹,把枪管堵了起来,使枪管爆炸。
龙清:那也危险呀!那个石子如果没能进入枪管,你就危险了。
杰克:石子如果没打进枪管,我会立即打他的手掌,我会用最大力气使他的手掌骨折,不会等着他开枪的。
花苗妈:天呐!你真的是用自己的生命保护花苗的呀,枪眼那么小,石子如果没进去枪管,那多危险哪!
杰克:当时,我离他只有三米远,很近,没把握我是不会冒险的,何况,当时主要是花苗在他们手里,花苗更危险。
花苗:我不明白的是,你的手只挥了一次,怎么飞出了两个石子?而且是一个打到了眼睛,一个飞进了枪管。
杰克:我的口里含了一个小梭形的石子,小石子是从嘴里吹出去的。两个石子较快的同时打中目标,如果第二个石子太慢,眼睛会因为痛,枪口会移位,梭形石子就进不了枪管。
冯娜:吹石子?你没教过我们,我也要学。
杰克:吹石子更难学,又脏,所以,没告诉你们。想学也可以,我以后教你们就是了。
龙清:嘴控制方向多难呐,为什么不用手打枪口,口吹眼睛呢?
杰克:口吹石子打眼睛?不行,因为口吹的力度很小,加上那个石子很小,伤不了他的,大了,又卡不住枪子,会把石子推出来。
龙清:电视武打片里,吹出的暗器是可以打死人呢。
杰克:那是武侠片和武侠里的夸张描述,口里只那么一点空气,压缩出去的空气要推动暗器杀人,是不可能的。
冯娜:扑克牌杀人、伤人还不是武打片里的夸张描述,但你还不是把它变成了现实。
杰克:我没有用扑克牌伤人呀。
冯娜:你当然不会用这种功夫伤人,但是,你的扑克牌功夫连西瓜皮那么厚、那么硬的东西都能切进去,如果是扎伤了颈部血管,不一样会伤人杀人吗?
杰克:所以,我师傅不会传给心肠歹毒、易起杀戮之心的人。用武必须限于防身,且不能防卫过度。
龙清:你原来就学过把石子吹入枪管?
杰克:学过吹石子,没吹有吹入枪管。当时,我在窗外看到他有枪,心里就琢磨怎么使他的枪失去作用,就想到了用小石子吹入他的枪管。
冯娜:吹石子,好难呐。
杰克:是呀,吹入枪管的石子不能大,大了卡不住子弹,石子会被推出来,用手拿那么小的梭形石子也不好拿。另外,口中的唾液可以帮助石子粘在枪管里,当时,他坐在地上,枪管朝上,不容易掉出来。
花苗妈:以前,听花苗说你会武术,心想,一个城里的孩子,能有什么武术?没想到你的武术功底这么好。
杰克:会一点,谈不上好。
龙清:何止一点,他是我们的师傅呢。
花苗妈:今天宴请你们,我有两层意思,一是感谢,二是想告诉你们,花苗需要单独休息一段时间,几个月内,甚至更长的时间,不会再和各位见面。
冯娜、龙清:为什么?
花苗妈:不为什么,只是想让她安静地思考一段时间。
杰克隐隐地觉得花苗妈忧虑自已和花苗的关系,她不想他们两个走得太近。
花苗妈:当然,花苗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她会记着大家对她的好处,尤会记着杰克的救命之恩。
杰克:谈不上救命之恩,花苗喊过我杰克哥,这是我应该作的。
冯娜:是花苗的主意。
花苗妈:是我的主意。
花苗:不,是我的主意。
冯娜:为什么?咱们玩得好好的,又没影响你学习,咱们都是独生子女,我可忍受不了失去朋友的生活。
花苗:说到哪里去了,不会失去的,咱们的友谊是一生的。
龙清:那为什么要隔离几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
花苗妈:大家知道,鲍天富的爪牙很多,花苗经常出去和你们见面,怕又出现类似绑架的情况。所以,我们母女俩准备离开江城一段时间。具体去什么地方,过一段时间,我再让花苗和你们联系。
杰克:什么时侯走?
花苗妈:具体时间还没定。
杰克:我同意阿姨的意见,既然花苗说了,我们的友谊是一生的,那么就不必要计较这几个月的离别,希望你们两个尊重阿姨的意见。
龙清、冯娜:好吧。
杰克:到时侯,我们去送你们。
花苗妈:我提前对你们说的意思,就是叫你们不要送,张扬着离开江城,就等于向坏人报告了自已的行踪,反而不好。
杰克:那好吧,预祝花苗和阿姨一路顺风!
花苗妈说是离开江城,实际上是离开住的环境和来往人际,不一定离开江城,具体搬到哪里,她也没定下来。
花苗被绑架一事,虽然已经过去,但是,花苗妈为了保护女儿,上街买东西,都是她一个人出去,把花苗锁在家里。花苗也因曾受绑架的惊吓,一上街就胆战心惊的,妈妈不要她出去,她也顺从地答应了。
一天,花苗妈到街上买东西,急匆匆地走着,忽然,一个女人挡住她的路,这个女人主动自我介绍说:“我叫潘莲,我有点事想和你谈谈,可以吗?”
花苗妈:我不认识你,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潘莲:站着说?一两句又说不完,那里路边有个石凳子,咱们坐那里说,你看怎么样?
花苗妈:好吧。
他们到石凳那里坐了下来。
花苗妈:什么事,你说吧。
潘莲:我是鲍天富的二奶。
花苗妈一惊,说了句:“你出来了!”站了起来就要走,潘莲起身拦住。
潘莲:我不是搞绑架的那个二奶,我是另外一个。你不要怕,我不会做犯法的事,你放心,坐吧。
花苗妈犹豫了一下,盯着潘莲审视了一会,慢慢坐了下来。
花苗妈:你真的是鲍天富的二奶?
潘莲:是的。
花苗妈:你没结过婚?
潘莲:没有。
花苗妈:你还是一个姑娘,就偷别人的男人,难道就不知道羞耻?
潘莲:请你放尊重一点,我没偷别人的男人。
花苗妈:你刚才还说是鲍天富的二奶,难道还不算偷?
潘莲:老公只是个代号,他爱你吗?我知道,他不爱你。
花苗妈:你怎么知道他不爱我?
潘莲:他追我的时候说过,要不要我把原话重复一遍。
花苗妈不做声。
潘莲:他不爱你,不爱,算什么你的老公?他爱我,是他追的我,他爱我,我爱他,事实上,他是我的老公。
花苗妈:不可理喻,好,你去爱吧,我把他让给你了。
潘莲:唉,现在让给我,有什么用?鲍天富毁了我的青春,但是,对我一点补偿都没有,法院把剩下的钱全部判给了你,那是老鲍的钱,我希望你能代他给我一点补偿。
花苗妈:如果你不服判决,你可到法院起诉,找我有什么用?
潘莲:我没名没份的,我能以什么身份起诉?所以,我只有求你了。
花苗妈:你要多少?
潘莲:十万。
花苗妈:如果我不给呢?
潘莲:我礼数尽到了,如果你不给,我只有采取点措施了。
花苗妈:你想怎么办?
潘莲:那只有让你的姑娘受点罪了,不过,你不要害怕,我不会在身体上伤害她的。只是在性生活上,提前满足一下她。
花苗妈:你说什么?
潘莲:老鲍走了一后,有个男人在追我,我对他说,只有把鲍天富的姑娘睡一觉,我就答应嫁给他。
花苗妈:你这是犯法!你刚才还说,你不会做犯法的事。
潘莲:我不会做犯法的事,但是,别人犯法,我不怪。告诉你,这时候,他已经到了你家的楼下,我只要打个电话,他就会到你们的家,他是开锁的专家。
花苗妈:好,我同意给钱,千万不要害我的女儿。
潘莲:钱到了我的手,你女儿就没事。
花苗妈:好,走,快到银行去。
潘莲:慌什么,我又没车。
花苗妈:走,我们搭出租车。
到了银行,取了钱,交了钱,潘莲给了一个借条。
潘莲:鲍天富完蛋以后,我的父母和乡下亲人,都批评我、骂我,我真是无地自容。我本来也是大学毕业,受不了鲍天富的钱财的诱惑,走上了歧路。现在,我决定走正道,做正事,想在百货里租一个门面,卖衣服。我问了一下,起动资金至少要二十万,可是,我只有十万,所以,我想找你借一点。
花苗妈:鲍天富给你那么多钱,你都没有了?
潘莲:农村老家盖房子,弟弟结婚,都用了。
花苗妈:我们是敌人,你想,我会借你吗?你知道我不会借你,所以,你让你的男朋友来讹诈我的钱,你说是他犯法,不是你犯法,你这是走正道吗?
潘莲:我说实话吧,我没有什么男朋友,这仅仅是个计谋而已。
花苗妈:什么?你好可怕!
潘莲:可怕的是坏人,我是好人,你放心,你的十万,在三年之内,我会还给你二十万的。
花苗妈:这样,这十万,我也不要了,你也不必还了,只求求你,再也不要见到我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