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芷点点头。
云寒衣站在水晶棺边缘,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将云寒音打量一番:“果然长得和我一模一样,就连左手背上那颗小痣都一模一样。”
“已经三百过去了,她尸体竟没腐烂,看上去就好像睡着了般。说来也奇怪,人都死了那么久了,玄天剑宗为何留着她的尸体?”
“不过,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我这具身体并不是她。”
“你……”
乌芷嘴巴微张,最终把到嘴的话咽下。
云寒衣看出她的欲言又止:“你有话不妨直说。”
乌芷低头:“没。”
见她不愿意说,云寒衣转而问:“白渊最近根本没有动用神力,为什么神魂旧伤还是复发了?”
“主人创造出的那个小空间必须用神力维持才不会塌。”
“所以这些天一直在用神力维持着空间?”
见乌芷点头,云寒衣不解道:“他为何会来禁地宫殿来疗伤?不是说只有回到昆仑之巅,他的伤才会减轻吗?”
“这禁地宫殿是由极寒之地的九天玄石打造的,九天玄石乃神兽玄武龟壳所化。它上面蕴藏的神力虽然比不上昆仑之巅的十分之一,对主人神魂的伤还是有益的。”
“比试大会后,他用神力帮我修复神魂后匆忙离开,也是来这里疗伤了?”
“是。”
云寒衣不再说话,走下石台,轻捏了下泛着刺痛的眉心。
自上次用神魂之力使出韶华九天后,被白渊用神力修复后,神魂深处便会偶尔有阵阵疼痛。
因只是轻微疼痛,她也没去在意,但此刻却痛得有些严重了,脑子里好像有无数根针扎般。
究竟是因为三魂七魄不齐全导致神魂不稳,还是因为使出韶华九天留下的后遗症?
乌芷见她揉着眉心,面露痛色:“云姑娘,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神魂处突然有些疼痛,不知是什么原因?”
“是今天才开始出现的吗?”
“近来一直都有,只是以前没有疼得像现在这般厉害。”
乌芷沉吟了下:“应该是你神魂里的封印已经开始松动了。”
不说她都忘了自己神魂处还有道封印。
“封印是白渊下的吗?”
“是。”
“他什么时候下的?难道是你把我带去昆仑之巅后?”
乌芷不再说话。
云寒衣撇了撇嘴,也懒得逼问。
乌芷性子跟白渊有些像,她不愿意说的事再怎么也逼问不出来。
……
秘境之门今日开启,那些进入秘境的人在秘境崩塌之前安全出来了。
只是一出来就碰上妖界联合寒音楼攻打玄天剑宗。
妖界和寒音楼早在半个月前就开始攻打玄天剑宗。
各仙门中的精英全部进了秘境,留下的人都是一些修为不高的。
妖界和寒音楼来势汹汹,不少仙门中人都受了重伤。
虽有慕容君承、沈非言和玄天剑宗七大长老苦苦撑着,但玄天剑宗的山门今天还是被攻破了。
妖修和寒音楼的魔修已经攻到玄天剑宗里面来了。
所有弟子都受了伤,七大长老和沈非言、慕容君承也没好到哪里去,或多或少也受了伤。
从秘境出来的众人立即赶过来支援。
仙门中死伤无数,因为卿长留、萧世卿、楼楚奕、江意白、云舒月等人赶来支援,妖界和寒音楼同样也死伤无数。
毕炎和宁九音不在,妖界和寒音楼逐渐落于下风。
但他们丝毫没有撤退的迹象,反而越攻越猛。
云舒月捏诀打伤围攻她的一名妖修后,朝萧世卿道:“大师兄,情况有些不对,毕炎和宁九音一直未现身,恐怕有什么阴谋。”
萧世卿挥剑“咔咔”接连几声响,杀了几名魔修,凝声:“大家速战速决!”
话音刚落,地面开始剧烈震颤,尘土沙石飞扬。
紧接着,一声长吼在众人耳畔响起。
声音巨大,震天动地。
“那里怎么了?”
众人顺着这名弟子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后山禁地的一座山峦居然裂开了。
似有什么东西要从山体冲出来。
就在这时,妖界和寒音楼忽然全部井然有序的撤退了。
众人也顾不得去追击他们了,眼睛直直盯着远处的山峦。
白渊这次被反噬得厉害,等他调息结束睁开眼时已经是三日后了。
地面的剧烈震颤,他们在里面也感受到了。
云寒衣:“地面颤得这么厉害,难道是乘黄又发怒了?”
白渊给自己施了道清洁术,一袭白衣干净得不染半分尘埃。
“这回不是发怒,而是要破封印出来了。”
裂开的山峦突然毫无预兆地倒塌,一个其状如狐,背上有角,毛色为黄的庞然大物从中冲了出来。
它几个跳跃,四肢落地时直接将玄天剑宗的一个小楼阁给踏平了。
云寒衣向来是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凑,此刻是犹豫都没有犹豫,直朝人声嘈杂的地方而去。
看到远处似狐似狗的庞然大物,她惊诧:“这就是上古凶兽乘黄吗?”
白渊薄唇微动:“是。”
“一个月前我们才加固封印,它怎么还能冲破封印?”
云舒月恰巧问出了云寒衣想问的问题。
萧世卿:“应是毕炎和宁九音趁着双方大战时,偷偷潜入后山禁地,助它冲破封印的。”
江意白:“这么看来,我们都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他们这回攻打玄天剑宗的目的恐怕就是冲着乘黄来的。”
凌云宗宗主:“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云敬冷哼:“我早就说寒音楼的幕后之人是云寒音,你们不信。如今寒音楼联合妖界放出乘黄,定然是要助云寒音为祸世间。”
听了他的话,云寒衣忍不住挑了挑眉。
作为云寒音的亲生父亲,这云敬还真是什么屎盆子都喜欢往云寒音头上扣。
“三百年前要是直接杀了它就好了。”
“上古凶兽哪能是说杀就能杀的?三百年前,玄天剑宗七位长老合力也未能杀死它,只能勉强将它封印在禁地。”
“杀又杀不死,现在我们怎么办?”
感受到脚底的震动,有年轻弟子颤着声音道:“以它的凶残程度,我们这些人恐怕给它塞牙缝都不够。”
听了他的话,不少修士脸色瞬间变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