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匕首在青筋暴起的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鲜血顺着刀锋慢慢滑落,染红了落在楚亦澜肩上的雪。
男人身后的车灯全部打开让原本昏暗的巷子亮如白昼,强光刺的楚亦澜眼睛生疼,他努力睁开眼望向站在巷口的那个男人。
男人还保持着拿枪的动作,银白的枪口似乎还冒着烟。
沈应霖面色阴冷,并没有因白管家的威胁而有丝毫的动容,反而慢慢举起枪,对准了他们沉冷而缓慢的开口:“他最大的价值就是为我创造利益,你觉得我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放你走?”
那枪口,对准的是楚亦澜的额头,只要扣下扳机,子|弹就会从他的额头瞬间穿过去,运气好的话还能伤到白管家,送他一起归西。
因为从不抱希望,所以不会失望。
楚亦澜刚想动一下,就听到白管家恐吓的声音:“别动,再动一下,我划开你的喉咙。”
咽了口血沫,腥涩浓郁的血味堵住了他喉咙,让脆弱的胃部开始痉挛翻搅起来。
他拼命的做着吞咽动作,终是没忍住吐了口血。
“咳咳……”
楚亦澜不停地咳嗽着,却因这轻微的动作再次拉动了脖子上的匕首,让伤口更深了一些。
如果就这么死了也挺好的,至少不用再受到沈应霖的威胁、迫害,说不定沈应霖还能看在他是因为这场抓捕计划牺牲的份儿上,好好善待宣晴宣瑜。
“到处都是警察,你一旦开枪,我会第一时间将他当做靶子,你的子|弹只会射中他。”
细细的薄汗从白管家身上渗了出来,但他拿匕首的手却格外的稳当:“到时候你又要如何跟警方解释,你觉得警方会相信你误伤人质的借口?”
“信不信,得看说的人是谁。”
他们隔的明明是那么的远,扣动扳机的声音明明是那么小,可楚亦澜还是明显的听到了,也因为这轻微的声音让他紧绷的神经好像松懈了下来。
终于,要解脱了么……
温热的液体从额头流进眼睛,楚亦澜垂着沾满血珠的睫毛,嘴角竟扬起一抹如释重负的笑意,那模样完全是淡然的等待着死亡降临。
沈应霖的视力极好,即便是在光线不怎么样的黑暗里,依然能将猎物看的清清楚楚,自然也看到了楚亦澜那种释然的微笑。
他以为楚亦澜会为了活命争取一下,哪怕只说一句求饶的话,或许他都会因为这张脸有丝丝心软,留他一命,可是他没有。
那双清冷的眼睛里甚至没有一丝恐惧和哀求。
他就这么想死?
就这么想解脱?
冰冷的视线落在轻微发抖的手上,明明食指只要再用力一分,子|弹就会从枪膛射出去,就会击中那个对他来说无关紧要到只是个替身的楚亦澜。
可是这一刻,他竟出乎意料的下不了手。
“为了这么个没用的人去一趟警局确实不怎么划算。”
枪在指尖像个玩具一般转了一圈重新调转了枪口,沈应霖笑了起来,阴冷的神情变得有些轻快,“说出你的条件!”
白管家拉着楚亦澜往后退了一步,沈应霖方才确是对这假货动了杀心,想来这贱|人也值不了几个钱,也没必要为了钱再赌上一次,还是保命要紧。
“给我准备一辆车,让你的人退出这条街。”
“好!”沈应霖嘴角泛开一抹残酷笑意,冲着对面巷尾的人挥了挥手,“留下一辆车,其余人退出去。”
楚亦澜微怔,根本不敢相信沈应霖竟然会真的放白管家走,他不可置信的望向沈应霖。
他的眼神还是那么冷漠残忍,没有一丝属于人类的情感,反倒像是拿着镰刀等待着灵魂献祭的死神。
楚亦澜不禁想笑,这个白管家好歹也混迹了这么多年竟然还这么天真,他真的以为沈应霖会放过他?
错了,比起一枪致命,他更喜欢残虐杀戮,更喜欢听着皮肉被刀刃一点一点划开的声音,更喜欢看血液从伤口一点一点的渗透出来的画面。
他不过跟白管家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此时此刻,他应该更加享受抓捕猎物的这个过程。
得到沈应霖的命令,堵在巷尾的那群人全部散开,上车、离开的速度都很快,巷尾也只剩下一辆还亮着灯的中大型奔驰SUV。
白管家死死抓住楚亦澜的肩膀,分外警惕的带着他一步步的往车那边移动。
楚亦澜刚一动弹小腿肚就传来剧烈的刺痛,小腿应该骨折了,腹部也疼的厉害可能肋骨也被打断了几根,每动一下,骨头都好像又戳进了肉里几分。
“快走!”白管家自然不会管他到底舒不舒坦,疼不疼,几乎是连拖带拽的将人拽上了车。
车门关上的一刹那,楚亦澜清楚的听到了沈应霖阴冷轻淡的声音,他说:“白管家,记得开快一些,免得还没出街角就被人抓住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上了车白管家也不敢放松警惕,依然死死禁锢着疼到快昏厥的楚亦澜。
没有查清这贱|人的真实身份就贸然行动,的确是他一大失策,他怎么会想到这个世上会有一个人跟白朔雁长得一模一样。
这个贱|人成了逃命路上的绊脚石,白管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立马掐死这个假货。
开车那人的手机一直在闪,他急忙道:“白爷,这人身上有追踪器。”
“你这个贱|人,原来这一切早就是你们设计好的。”白管家死死的拽住楚亦澜的头发,逼|迫他仰起头来,“东西在哪?”
楚亦澜冲着他吐了口血,“呵,有本事你自己找啊。”
“你以为这样我就找不到了?”
白管家一把攥住楚亦澜的衣领,刀子不分轻重的划开满是泥泞与鲜血的羽绒服,也在楚亦澜身上留下了多处划伤,他撕扯掉楚亦澜的衣服着急的四处查找着追踪器。
羽绒服被撕毁,雪白的羽绒轻飘飘的如雪花一般落下,楚亦澜疼的没力气只能死死咬着嘴唇,任由那双手在自己身上来回摸索。
像是故意一样,白管家每次按的都是他伤的最重,骨头最疼的地方,哪怕他将嘴唇咬出血来,也无法止住这股剧烈的疼痛,抑制不住的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白管家几乎将楚亦澜全身搜遍了也没找到追踪器,见旁边的打手盯着楚亦澜露出的腰腹吞口水。
白管家冷哼一声,一巴掌打在他脑袋上,“这个时候还想那些有的没的,逃出去了,你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用得着对这个被|操|烂的假货流口水?”
楚亦澜被迫横侧着窝在狭小的后座位里,羽绒服被扯掉,里面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
衬衫被撩起露出精致而削瘦的雪白腰肢,侧着身子时腰线弧度非常精美有韧性。
漂亮的肌肤上是棍子殴打留下的青紫痕迹,更是多了一股凌虐过后的美感,让人忍不住想要在那雪白的肌肤上继续留下更多、更情|色的痕迹,然后把手顺着那松散开来的快要继续往下摸索……
那人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咽了口唾沫:“白爷,追踪器会不会在那玩意儿上,我听说很多有钱人都喜欢在自己宠物身上带一些专属的情|趣物品,说不准就藏在……”
视线落在楚亦澜的双腿之间,男人淫邪的笑了下:“就藏在那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