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傅先生 ,欢迎欢迎。”对方见到傅司暮,展开双臂向他走来。
翻译人员翻译后,傅司暮也展开双臂,“你好,默德先生。”
跟他礼节性的抱了一下。
入坐后,傅司暮不想浪费时间,开口就问默德买家的信息。
“那个孩子,对你如此重要,值得傅先生特意来我这里打探消息?”默德好奇地问。
之前他也派人了解了一下,眼前这位傅先生据说是个生意人,公司做得挺大,是跨国集团,所以他跟在战火纷飞里长大的这个孩子有什么关系?
“确实重要,关系家人性命。所以还请默德大人给个方向,要寻找那孩子,我应该找谁。”
默德往后靠坐在柔椅里,指节轻轻敲击着椅子把手,目光深沉地看向傅司暮。
傅司暮也是个明白人,递上一张支票 ,交给李圭,李圭来到默德的跟前,双手呈上。
默德接过,看了眼上面的数字。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默德大人随时可向瑞士银行申请提取。”
翻译人员把傅司暮的话翻译给默德听。
“哈哈哈……”默德笑,“傅总爽快 ,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这个地方长年炮火纷飞,经济萧条,各路各派的势力打红眼不外乎一个权字,而权力背后的支撑又需要钱。
如今傅司暮慷慨给了一笔,虽然不是天文数字,也但也添置一些武器。
“既然是朋友,还请默德先生给个线索。”
“说实话,我们并不清楚对方的来历,只是前些日子对方给我们报酬,要找些妇女儿童。不巧,你要的孩子,就这么被带走。我不可以直接告诉你对方的联系方式,不过我倒可以跟对方联系,你们自己聊。”
傅司暮清楚,这是默德能做出的全部了,他道,“感谢,那么请马上联系对方。”
双方是由视频通讯,默德跟对方说明情况后,对方果断拒绝,“我不想跟他谈。”
“他有钱,只要你们开个价,他都可以。”收了傅司暮的钱,默德替他说话。
对方很谨慎,道,“我们不缺他的钱,还有别再透露任何一丁点信息给第三者,否则我们的交易就此结束。”
说完,对方掐断通讯,屏幕一片黑暗。
傅司暮等在屋外,早就迫不急待地想冲进去跟对方直接沟通,但默德说得先由他跟对方谈,对方愿意见他才能引见。
等来等去,等到默德出来,结果却说,“很遗憾傅总,对方不见,你回吧。”
“开个价,我要对方的联系方式。”傅司暮大老远来,不可能就这么放弃。
默德摇头。
“你要多少我都给!”
默德似乎是不耐烦,掏出别在腰间的枪,冲着天上扣了几梭子弹。
唆,唆,唆——
外面的把守人员也抠动机关枪。
“老板,别冲动。”李圭看着傅司暮的不甘,生怕出事,赶紧上来在他耳边低语,“我们后面再想办法。”
傅司暮愤愤地看着默德,“哼!”
他狠狠一咬牙,攥拳离去。
两人上车,李圭不时注意周遭情况,猛踩油门,直到冲出危险区域,这才长松了一口气。
他看副座神情阴翳的男人,说,“老板,对方既然来这里要人,应该不只默德这一个渠道,我再试着联系其它组织,看会不会有消息。”
“要尽快,豆豆等不急!”那个小孩一旦偷渡走,再想找就不容易了。
帝都
冬冬跟两个孩子已经在筹办过年要用的东西。
步行街上,很是热闹。
到处都是售卖春联,字画的小商贩。
乐乐要吃冰糖葫芦,冬冬带两人去买。
乐乐要了一个杂串,上面有草莓,山楂,桔子,青葡萄等,豆豆要了一串全草莓。
刚付完款,就听旁边有人叫着,“冬冬……”
冬冬转头看去,是程伟。
“太巧了,真的是你!”程伟喜出望外地看着冬冬,脸上的笑容令谁都看得出来他有多开心。
两个小家伙对视一眼。
“这不是上次在酒店看到那位叔叔吗?”乐乐记起之前在餐厅吃饭,见过这位叔叔,妈咪说是她同学。
“他看起来对妈咪有意思耶!”豆豆一针见血地说。
乐乐转转眼睛,然后摇晃冬冬的手,脆生生说,“妈咪,爹地好久回来?赶紧给他打电话,说乐乐想他了,哥哥也想他,还有妈咪你也好想好想他,要他快些回来!”
乐乐刻意把“爹地”两个字,咬得很重,就是说给程伟听。
两个小家伙打着什么主意冬冬一眼就看穿了,也想令程伟死主,她说,“别急,爹地很快就回。”
程伟惊讶地问,“你结婚了?”
上次这两个孩子明明叫的“叔叔”,今天就成“爹地”了,看来冬冬跟他包养的那的小白脸,关系上已经有了实质性的变化。
冬冬不想解释,微笑,“我们还有好些东西没采购,得先走了,你慢慢逛……”
说着冬冬牵起两个孩子就走。
程伟舍不得这难得的见面机会,想挽留,但冬冬看起来一点留下来的意思也没有。
程伟知道,要留住冬冬,只能留住孩子。
他刚要开口跟孩子打招呼,可目光落在豆豆脸上时,他呼吸骤然一紧。
而就是这个短暂的失神,冬冬跟孩子涌入了人潮,离他越来越远。
冬冬和孩子买了些年货,又在外面吃了午饭。
回家,两孩子累了,回房间午休。
冬冬拿出手机,算时差傅司暮那里现在是夜里八点。
她正想着要不要给傅司暮打个电话问下情况,正好手机响起来。
是程伟打来的。
冬冬觉得跟他没什么话好说,不太想接,可是那边打了好几通。
“喂?”冬冬还是接听。
“冬冬,先前在外面,人又多,也没能跟你好好聊会儿,其实我是想问你孩子心脏方面是不是不太好?”他直接了当地问。
冬冬惊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难道是乔家人告诉他的。
程伟说,“我外公是中医,我打小也跟他学了些,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像你孩子那种灰白带紫的面色,多半心脏功能不好,所以我问问孩子的具体情况,而且我认识的医学大伽挺多,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是的,冬冬想起来,大学那会儿班里同学,有个生疮害病都先要程伟给把把脉,要他开方子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