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捂住他的手,微微一笑,“虽然你有时很霸道,固执,又唯我独尊,但你也有好的一面,看在你那些好的份上,我可以勉为其难,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傅司暮深深地看她,没说话,但这一但不需要言语,什么都懂。
因为事情紧急,那天傅司暮送到市医院,但这里环境不比私立,并且他名下也有私立医院的,去那里会受到更好的照料。
但是考虑到去私立医院容易碰到熟人,综合各方面的因素考虑,傅司暮决定还是待在这里。
住的单间,还算清静,冬冬请了假,方便照顾。
这天她进病房的时候,傅司暮正在用笔记本处理公司的事,见她进来,长眉微蹙,“怎么这么晚才来? ”
“我在给你煲汤呀,这个是需要时间的。”冬冬耐心地解释着,走上去,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取下顶层的汤碗,里面热气扑出来,傅司暮闻到一股腥腥的味道。
“是什么?”他问。
“猪肝汤,你失血过多,必须喝这个。”
冬冬利落地把汤倒在碗里,又拿出勺子放进去,递到他嘴角,“喝吧!”
“好像不太好喝的样子!”光闻味儿就不舒服,吃起来肯定也不怎么样,傅司暮嫌弃。
冬冬无奈地笑,还说,“之前你也逼我喝了,所以这次你也别想逃!”
“咱们这算不算是共患难过?”
“必须算!”
跟冬冬的感情稳定,傅司暮心情很好,他张开嘴巴。
冬冬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是要她喂,含羞带怨地瞅他一眼,拿起勺子,一勺勺地舀起来喂他。
“很难喝吗?”看他吃得很艰难的样子,冬冬紧张地问。
“要不你试试。”
“不要!”之前喝这东西就把冬冬喝反胃了,这会儿才不喝呢,冬冬浑身都写满拒绝。
“呵……”她俏皮的模样令傅司暮低低地笑开,之后继续喝起来。
虽说味道不怎么样,但他总算也是喝完了,也算是给了冬冬面子。
冬冬抽出纸巾替他擦嘴,问道,“晚上想吃点什么?我回家给你做。”
“其实我最想吃你。”傅司暮看着冬冬花瓣般娇嫩的唇,说话暧昧。
冬冬红着脸,“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话!你现在这身子骨,经得起折腾吗?”
“所以得由你来折腾啊!轻轻的,别伤着我。”
傅司暮最喜欢看冬冬羞羞的模样,连耳朵尖都透着红,惹人怜爱得不行。
“没个正经,不理你!”
冬冬被他火热的眼神,还有邪肆的话语撩得浑身地不自在,娇羞地念叨他一句,起身收拾残羹剩水。
看着她快速走进洗手间,傅司暮舒心地笑着。
很快冬冬洗好碗具出来,傅司暮说,“帮我个忙。”
冬冬以为他又要说没羞的话,白他一眼,“你又干嘛?”
“这么大抵触情况做什么?我只是想上洗手间,需要你扶一下。”
不过看她红红的脸蛋,如果不是受了伤,真的好想揽进怀里狠狠亲上一口。
听他说要解决生理问题,冬冬走上去,扶住他伸出来的手,但还是说,“你可以下床吗?我看你还是就在床上解决吧,尿壶呢?应该有准备尿壶的。”
傅司暮被她紧张的程度逗笑,“我只是伤了,不是残了,你别搞得这么紧张。”
“但现在不好好养着,留下后遗症就麻烦了。不然天冷天热都会有不适感。”
冬冬还是认为谨慎一些比较好。
“没事,你扶我,我可以。”
她对自己这么在意,傅司暮很感动,但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没到那种不能动的程度。
“真的可以吗?”冬冬小心地扶着他,用着全身的力气站起,想尽多地能让他减力。
“我可以,你放手,我想一个人试试。”
傅司暮觉得没问题,那天他伤得那么厉害他都可以回去,这会儿已经精心养了两天,情况不至于越来越差。
冬冬当然是不放心的,摇头,“还是不要了,你是新伤,得养,我看还是我扶你吧,你也别逞强。而且我跟你说哦,我照顾白纪非那会儿,他明明四肢健全,但还是什么都要我来。你总不能被他比下去吧!”
傅司暮哪儿能听得这话,“什么都干?”
冬冬点头,“嗯哼!”
“上厕所你也陪着?”傅司暮醋意大发。
“陪他进去,之后他爱干啥干啥!”
好在并没太过分,傅司暮听到这里心头方才好受了些。不过明知冬冬是故意刺激他,但话都说到这里,傅司暮可不想在这种事上面叫白纪非占更多便宜。
“你得陪我进去!”他提要求。
就知道提起白纪非这个男人就受不了,冬冬抿唇笑。
扶他下床,冬冬虽然没亲眼看见他的伤到底有多深,不过肯定很严重就是了,冬冬担心他走动起来会撕扯伤口。
一路提醒,“你慢些。”
但傅司暮感觉还好,虽然伤口疼,会影响行动,但也不至于走不了路,他不想冬冬受累的,但冬冬是真的很在意他,在一旁用力地撑着他手臂,尽量不让他费劲。
没几步是洗手间,两人进去。
“帮我把裤子脱下去。”傅司暮看她,眼神多少有几分暧昧。
虽然冬冬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但她还是会别扭。
她红着脸,轻轻扯下他裤头,傅司暮愉悦地享受着冬冬的服务,知道她脸皮薄,也没逗她。
解决完后,跟先前一样,冬冬扶着,一路叮咛他慢些,两人回到床边。
很快专人把午饭送来,定制款,吃起来味道还行,营养也有。
饭后,傅司暮继续用笔记本处理工作上的事,冬冬无事可做,有些泛困。
“到床上来睡一会儿?”病床还算大,傅司暮拍拍身侧的位置,要冬冬上来。
“还是不要了,我在陪护床上眯一会儿。”冬冬担心两人躺上面,影响他工作不说,还有可能碰到他身体,到时影响他恢复。
“那个床那么硬,睡不好。”傅司暮很心疼冬冬,虽然陪护床叫护工加厚了垫子,但这里总归是公立医院,设施不会好,不比床舒服。
“没关系的,昨晚我不也在这上面睡得好好的。”冬冬说着就要躺下去。
“如果你不来,我就下床抓你。”傅司暮威胁。
“你又这样!”冬冬无奈至极地看他。
“乖,上来,我也困了,咱们一起睡会儿。”傅司暮确实有些泛疲,他把笔记本放一边,催促,“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