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芊不解地看他。
“因为我对你并无男女之意。我那么做,是希望你看清,你能明白。”
找女友,不过一个挡箭牌,她应该下定决心跟纪非一起,他才是真正爱她的男人。
“我不信!你那么做,只是吃醋我那会儿跟纪非走得近!若不然为什么纪非出事后,你也跟她分手?你那么做只是因为你心里还期待跟我可以发展下去!”
傅司暮真是对她的想象感到无奈且好笑。
他跟前任分手,是因为那女人为了跟自己更近一步,而往他的酒水里下药。
他这辈子绝不允许遭人背叛。
可这会儿到了王芊嘴里,她居然以为这一切都跟她有关。
傅司暮残酷地说,“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如此。还有,像今晚这种事,我希望不再发生。你该清楚,我个人的意愿以及选择,谁都不能替我决定!就算外公外婆也不行!”
他真的好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王芊咬着唇,力气大得都快溢出血来,泪水染满眼睛,可怜无助地望着他。
傅司暮觉得话也说清楚了,他转身就走。
可是没几步,王芊冲上去,从后死死地抱住他,“司暮,别抛下我,我求你,哪怕只有半分钟,就算看在我妈妈的份上,让我这样抱抱你,可以么?”
傅司暮本来不想再给她留下半分念想,但她这么说了,再硬的心肠也不能不给几分薄面给逝去的王夫人。
夜月里,路灯下,这一幕美得像在拍偶像剧。
二楼窗前,冬冬眼神黯了黯,用力地拉上窗帘。
隔天一早,冬冬把两个孩子叫起床。
“妈咪,今天又有什么安排?”乐乐问。
“今天咱们回之前的房子看看。”冬冬说。
“我们要搬回去?”豆豆猜到妈咪的想法。
“这里多了一个人,住起来总是不方便的。”冬冬解释。
“那和叔叔说了么?”豆豆又问。
冬冬沉默。
乐乐不肯,“本来我们一家住得好好的,凭什么那个阿姨来我们就得走?”
“那你想怎样?是想妈咪早晚有一天跟她打起来吗?”冬冬反问女儿。
豆豆说,“打起来也不怕,咱们一打三,有胜算!”
乐乐又说,“打架才不是漂亮女生应该要做的事,我们……我们就骂她好了,乐乐这张嘴绝对不饶她!”
冬冬真是败给两个小宝贝了,又苦口婆心地说,“这么久了,我们都没回去看看,家里肯定很多灰,今天有空就去打扫一下。而且万一进贼了呢?咱们也得回去清点一下,看看有没有少东西不是么?”
豆豆心疼地说,“想想每个月那么贵的房租,咱们又没住,肉疼!”
冬冬趁势说,“所以我们应该回去!”
乐乐却有不同的看法,“难道不应该是咱们把房退了,反正叔叔这里也能住,这样每月就能省一大笔了!”
“好啦,咱们先回去看看,后面的事再说。”昨夜没睡好,这会儿两个孩子一人一句,都有自己的想法,冬冬被吵得头疼。
两个宝贝见冬冬状态不好,也就乖乖闭嘴。
三人在外面吃了早餐,之后回到出租屋。
虽然盖着防尘布,但刚进门还是闻到一股浓烈地灰尘味儿。
冬冬对宝贝说,“你们一边待着,妈咪打扫一下卫生。”
“我们帮你!”
冬冬笑,“行,那你们就把客厅先擦一遍,妈咪打扫房间。”
“好嘞!
三人分工合作,连午饭都是叫外卖送来。
忙活了一整天,总算家里干净了。
晚上两个小家伙又闹着吃火锅,昨天还没吃过瘾,冬冬应允了。
回去的时候,刚好看见工人把崭新的家具往屋内搬。
“什么情况?”冬冬走上去问。
“老板说有一批家具不要了,换一批新的。”工人答完,又跟伙伴小心翼翼地抬着高档家具进屋。
豆豆分析起来,“该不会因为那女人玷污了那间房,大叔就把所有东西都扔了,现在换新的进去?”
“哇,叔叔大气!”乐乐内心止不住的得意。
叔叔这么嫌弃那位阿姨用过的东西,看她现在还敢不敢在他们面前神气?
傅司暮会这么做冬冬并不奇怪,她现在只是更好奇那间房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冬冬带孩子上楼,工人忙进忙出。
冬冬要孩子去放映厅看影片,之后找去书房,傅司暮果然在。
“忙吗?如果有时间,我想跟你说件事。”
“坐。”
傅司暮的手从鼠标上移开,微微靠坐在椅子内,看她双目如炬。
“我想找个时间,跟孩子搬回去住。”冬冬说明来意。
傅司暮看她少顷,问,“孩子的通勤时间你考虑了?”
“大博士可以接送,这点很方便。”
“既然一切你都考虑过,我没意见。”
“……”,明明这是自己想要的,但为什么他这么轻易就答应,心头会有一点点苦涩?
冬冬桌下的双手握了握,点头,“行,我这就跟孩子说,晚了不打扰你工作了。”
冬冬转身,没发现身后那双眼睛,眸子里的墨色仿佛快要将她吞没。
当冬冬把决定告诉给两个孩子。
“啊,我们真的要走吗?”其实乐乐知道这一刻会来,但真的来了,还是舍不得。
“既然这是你的决定,我没意见。”豆豆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妈咪能开心,如果这是她希望的,他支持。
“行。那咱们就这么说好了。反正今天也把屋子打扫了出来,咱们就明天回去吧。”冬冬觉得多在这里待一秒,都是煎熬。
另一个房间内
王芊靠在床上,戴着耳机听歌,可她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
今天整个一天傅司暮都在外面,说是有应酬,她又不会做饭,送来的外卖特难吃。
昨天他派来的工人就把那个房间的家具,不管用过的,没用过的, 统统搬走,王芊甚至一度以为他们连天花板和地板都要拆。
今天又搬来一模一样全新的。
这分明就是对自己的侮辱,极大的侮辱。
王芊受不得这份气,她哭了一下午,到这会儿眼睛都还肿的,丑得要死,明明知道傅司暮回来了,可她却不敢出去见。
怕他嫌弃的眼神,也怕她看见丑陋的自己。
王芊会想,死皮赖脸地住在这里,有意义么?
正心烦的时候,白双双的电话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