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冬冬就把两个宝贝叫起床。
走进餐厅,桌子上空空如也。
“咦,妈咪,今天的早餐呢?”乐乐问。
“今天咱们去外面吃。”平时都是冬冬做早餐,可现在家里多了个人,自己再做算怎么回事?真拿自己当佣人呢?
豆豆趁热打铁,“那我要去汉堡店吃。”
乐乐也说,“我也去!”
冬冬刮了刮儿子的鼻梁,“就你滑头!”
“这可不是滑头,是聪明,哥哥遗传了妈咪。”
乐乐一句话,轻易就把冬冬逗得心花怒放。
“行,今天咱们就在外面玩一天,主打一个无拘无束。”
“噢,妈咪万岁!”两个宝贝高兴得跳起来。
三人坐着小别克,离开别墅。
二楼房间,傅司暮站在窗口,看着远去的车子,眼神格外深沉。
三人吃了早餐,又去图书馆看书。下午再去看电影。之后去动物园闲逛。晚餐去吃了火锅。放纵了一天,晚上回去,意外地看见两个陌生的人。
“妈咪,他们是谁?”乐乐并不记得他们,拽了拽冬冬的衣角,小声问。
豆豆倒是觉得这两人面熟,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哪里见过。
傅司暮微微皱眉,从沙发里起身,向他们介绍,“这是我外公,还有外婆。 ”
“你就是乔冬冬小姐吧?你好,我是司暮的外公,今天也算咱们正式认识,之前那次,咱们都不提了。”
“乔小姐你好,我是司暮的外婆。”
白希尊借着拐杖站起来,唐佳音欲站起,身旁的王芊眼疾手快搀扶起她。
心里吐槽,就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爷爷奶奶至于这么客气么?
两位耄耋老人看起来一点架子也没有,行为处事十分周到,冬冬连忙问候,“你们好,我不知道今天你们要来,我……抱歉。”
冬冬觉得自己的身份相当尴尬,都不知道该怎么自我介绍。
唐佳音深深看着冬冬,只觉得她跟当年找上门破坏傅司暮父母感情的那个三儿,太像太像。
“乔小姐,冒昧地问一句,你认得程安女士吗?”不怪唐佳音多心,她只是想解个疑问罢了。
此话一出,白希尊跟傅司暮都疑惑地看向唐佳音。
尤其傅司暮,那个三儿可是长在他心头的一根利刺,想拔出来,却怎么也拔不掉那种。
外婆怎么突然提起她?
“程安?”冬冬摇头,“不认识,这个名字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哦,抱歉,是我唐突了。”得到否定的答案,唐佳音这才放心了些。
程安是谁?白奶奶为什么要这么问?
王芊在心里犯起嘀咕。
唐佳音又看乐乐,笑着招手,“乖孩子,来,到奶奶这里来……”
其实第一次从手机上看到乐乐,唐佳音就爱得不得了。这会儿再看,更是觉得小姑娘娃娃脸,大眼睛,小嘴巴,真的就像壁纸娃娃那么讨人喜欢。
乐乐也不害羞,她朝唐佳音去,小手放进唐佳音伸过来的手里,笑得像太阳,清脆地喊,“奶奶好。”
再看白希尊,她也乖巧的问候,“爷爷好。”
“好,好……”两个老人不住点头,满脸的怜爱掩都掩饰不掉。
白希尊再看豆豆,“你也来。”
豆豆大大方方地问候,“爷爷好。”
“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乔驰予,妹妹乔伊乐。”
“都姓乔啊……”白希尊念叨了一句。
冬冬略微不自在。
虽然这两位长辈看起来并无恶意,但他们出现在这里,还是在王芊住进来的第二天,冬冬知道这一切都不寻常。
但她默不作声,只探寻的目光看去傅司暮。
傅司暮示意了手机,冬冬接受到了,拿出翻阅。原来他给自己发了信息,说了两老过来的事。不过可能两老才来不久,而她又没随时关注,所以没看到信息。
更多的话傅司暮也没提,应该两老是临时起意过来,他也并不知情。
看两老还挺疼爱两个小家伙的,王芊心里很不舒服,也想挣表现,说,“爷爷,茶凉了吧?我再给你沏一壶去。”
“不用管他,他这把岁数,晚上已经不太喝茶了。”唐佳音替老公谢绝了。
不过也知道王芊这丫头这会儿心神不宁,唐佳音便故意说,“这么晚了,会不会打扰孩子们休息?”
冬冬听懂了潜台词,便说,“我带他们上楼。”
“这么大的孩子,会体谅妈妈,自己照顾自己了么? ”唐佳音笑眯眯地问乐乐。
乐乐点头,“我和哥哥最会的就是减轻妈咪负担了。”
豆豆也是个人精,他说,“乐乐,咱们上楼吧,让大人们聊会儿。”
“好”,两个小朋友打着招呼,之后上楼。
“真乖!”唐佳音忍不住地夸赞。
人走,唐佳音说,“乔小姐,这么晚还留下你聊天,你不会觉得我们烦吧?”
“怎么会呢?反正没事,大家坐一起聊聊挺好。”冬冬道。
唐佳音缓了缓,才说,“乔小姐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呢?”
“就我一个,带两孩子。”
“你父母……”
“他们都死了。”
“唉,也是个苦命人……”唐佳音心善,听冬冬是个孤儿,对她多了几分怜悯。
王芊听说乔冬冬不仅毫无背景,连娘家人都没有,更觉得她低人一等,禁不住露出得意的神色。
傅司暮并没问过冬冬的家世,现在听她无母无父,又带两孩子,想起之前她为了钱,付出许多,到这会儿也能站她的角度理解她了。
唐佳音又说,“其实早就想过来看看你,我们都听说了,你不仅在工作上帮司暮,在生活中也照顾了他很多。我们家司暮的脾气呀,我们可是最清楚的,平时他没少为难你吧?”
冬冬忍不住看了傅司暮一眼,他懒洋洋地坐着,看过来的目光带有一丝促狭的意味。
冬冬敛了敛心绪,说,“那不会。我又不是他手底下那些工人,没义务顺着他,所以我跟他之间,算是都有独立的人格,彼此合作吧。”
王芊冷哼一声,“既然都是独立的,怎么还赖在房子里不走?”
冬冬看她,挺直的姿态有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气质,“不知昨晚住进这里的你对我说这话,是以什么立场?什么资格?”
王芊勾唇,“我跟你比起来,那肯定不一样。我跟司暮从小一起长大,家里人都知道我是他未婚妻,这就是我跟你本质上的区别。”
冬冬问傅司暮,“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