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子城外
东、西、南三面乌泱泱的叛军把雪白的面取代了,最外围还有成片乌桓人特有的毡棚。
丘力居和张举叛军是铁了心吞掉公孙瓒了,不然也不会轻易让其入管子城,本以为是叛军畏惧汉军兵威胆寒才逃出城,结果。
管子城内汉军长时间经过高强度作战,疲惫不堪,一夜休整反而让汉军更加疲惫,比如一个特别困的人刚刚入睡一个小时,然后被人强行叫醒,还被告知让他不许再睡,这样一来他不光是精神疲惫,还有心里的抱怨这样的双重负面情绪。
可以说公孙瓒现在的局势危如累卵,幸运的是昨日关靖建议派一标兵马城外驻扎,公孙越带兵正好从城里出发就听到城头的混乱,带白马义从稳定了局面,不然现在城已经破了。
叛军并没有退兵,他们只是暂时收兵准备攻城武器酝酿下一波更猛烈的攻势。
公孙瓒大营
“士起,我军粮草够多久?”
“启禀主公,我军粮草暂时无虑,现在主要的是安抚住将士的情绪,属下建议把之前的奖赏下发出去,并颁布更丰厚的奖赏,这样一来我们才有更大的把握守住城池。”
“也不知续儿怎么样了,现在真不希望他能来啊!是本将轻敌了!”
“主公不必担心,我军尚有战力,属下以为分出一半兵马好好休整,其余兵马尽量尽量和敌人拖延,不用和他们打消耗战,叛军人众,时间一长必然粮草不济,军无战心,到时必然一战而溃。
况且我军城外还有田锴、王门、大公子几支精兵,援军一到,里应外合...”
“好!士起果然是本将的子房,那就拜托士起了!”
关靖兴冲冲的下去执行了。
嗬嗬嗬嗬
叛军这一波攻势准备更加充分,高大的井栏车、粗壮的攻城车、厚重的盾牌,还有后面整齐手持刀斧的督战队,看来张举很有信心拿下管子城。
“主公有令:
杀一叛军奖一贯钱,杀一伍长奖钱两贯,杀什长奖三贯,以此类推,杀百人将以上军官者官升一级赏钱依旧,杀十人同样官升一级...”
本来城墙上精神萎靡的汉军变得精神一振,握着兵器的手变得更加有力,城下叛军变成了满地的五铢钱,汉军紧紧盯着冲过来的叛军,恨不得他们跑快点过来送死。
杀啊!拿下管子城,纵兵三日!
叛军小兵加快了送死的速度,双方士兵都想要对方的狗命,苦了想保存实力的公孙瓒。
叛军一百步,弓箭手射!
箭雨落在叛军最前面的盾牌被射得笃笃响,不时有倒霉的兵士发出惨叫,倒在冲锋的路上。
叛军五十步,投枪放!弓箭手延伸射击!
砰砰砰!
啪啪啪!
粗大的投枪从城头往五十步城下飞去,放大版的箭雨落在叛军刀盾兵头上,恐怖的惯性和动力势能轻易击破木盾又扎进他们的身体,许多刀盾兵被钉在地上不能动弹。
啊!
失去刀盾兵掩护的攻城轻兵被箭雨无情收割着,无数在恐惧中解脱,女人、财富随着最后的意识一起消失,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
侥幸逃过枪林箭雨的叛军到了城下已经稀稀落落,迫于督战队的淫威应付着爬城,
投石放!
结局很悲惨,好不容易到城下的叛军也回家找外婆了。
如果说前面是虐杀,后面就是实打实的消耗战。
嘎吱嘎吱!
叛军躲在高大的井栏后推着靠近城墙,站在井栏高处平台上的叛军弓箭手像是巨人俯瞰着城墙,无需命令,接近城墙就朝下放箭,汉军惨叫着被带走一片。
越来越多的井栏开来,城墙对城下的压制小了很多。
汉军需要面对两个方面的叛军,漏洞百出,城下叛军趁机发起猛攻,无数叛军把长梯搭在了城墙上使劲攀爬。
“好好好!”
“公孙匹夫,看你还有什么招!”
张举志得意满看着攻城大军形式一片大好,连叫三个好字。
管子城城楼里
严峻的形势看在眼里。
“大兄,要不还是让我麾下儿郎出战吧!”
公孙瓒另一从弟公孙范拱手请战。
“不行,你给我退下,分出一半兵马休整是既定战略,不容更改,你也去休息,不要等需要你的时候你拖后腿,下去吧!”
“末将遵命!”
公孙瓒扭头对一个传令兵道:
“召集一千义从,在东门待命,本将片刻就到。”
“遵命!”
战斗打到中后期都是拼人命,攻城战进入焦灼状态,汉军的战斗意志是叛军不能相比的,面对数倍于己的叛军,汉军将士就算选择同归于尽也不退缩一步,他们知道城破之时人头难保,而叛军是被迫攻城,冲前面的几乎死绝了,所以逆风局时时间越久越难打,久久猛攻不能破城会让士兵低估己方和高估敌方的战斗力。
嘎嘎嘎吱
管子城东门突然打开,公孙瓒带一千白马义从鱼贯而出直奔井栏车,由于事出突然,叛军毫无准备,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白马义从人手一火把,一边驱赶叛军,一边把火把扔向井栏,少数义从把装满桐油的陶罐狠狠砸在井栏上。
不!不要!
井栏顶端平台上的弓箭手亡魂大冒,甚至有的直接跳下来,几个带头被摔死后就没人效仿了,然而幸运星和他们无缘,片刻后许多井栏轰然倒塌,上面的叛军许多被摔死,有的被震死,更倒霉的是井栏下面被倒塌压死的叛军。
公孙瓒兵少,干完就走,丝毫不停留,东门杀出,西门入城,途中又有两百义从永远回不来了。
等丘力居出动的突骑赶到时,只留下满地的狼藉,对着城头的汉军诅咒了几句后悻悻离去。
“哼,没想到公孙瓒匹夫诡计多端,我到要看下次他还有这运气!”
当当当
叛军鸣金收兵,留下大片狼藉,活着的人庆幸,又过了一天。
城墙上汉军顾不得墙道冰冷胡乱坐地上大口喘着气,汗水和血水混合着打湿了衣甲袍,劫后余生的感觉真好,至于明天,交给上天去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