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波纹样繁复花纹在足尖的扩散,仔细听还能听到金玉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在她的耳边此起彼伏并不显嘈杂,反倒是灵动万分。
这...到底是哪里?
裸露在外的肌肤感受到空气温度渐渐升高到略微灼热后停驻,女孩脖颈线条柔弱优美,上面半遮颜的衣衫被无故吹来的风扫过卷起。
它蹭着她,仿佛是人气息的喷洒一样暧昧带着眷恋情意。
“唔...酒酒终于来了啊......”
突兀响起来的嗓音不属于她听过的任何一个人的,那带着莫名深沉意味的声音好听的犯规,她下意识的环顾着四周企图找到那声音的出处却无法锁定位置。
声音从四面八方来无孔不入,直到面前凭空出现一座琉璃高台她才拼命让自己稳住心神。
金灿灿的颜色里面有流光浮动,女孩极力的仰头而视,不出她所料上面有一个气势骇人的人。
不。
或许不是人......
不知道什么材质制成的衣袍如流水一般穿在他身上,柔软而富有光泽。上面的黑色暗纹遍布和白色相冲又相生,尾端勾缠的云纹从另一个角度看来又像地狱的岩浆,古老而又神秘。
他似乎是坐着的,可即便如此也能看出来那极其优越的高大身材。女孩的打量刻意收敛过在他眼里却不难察觉。男子垂眸瞥去,长睫半压卷翘又浓密,那半露着的极浅的眸子是极浅的灰色,仿佛能够容纳映射万物又好似任何东西都入不了眼。
万物达到顶峰便阴阳混合,因此他眼里面的悲悯到极致就像极了漠视一切的残忍。
可就是这样的眼睛在看向她的时候起了波澜。那波澜好似划破深沉灰烬的火光,可以点亮那人的余生。
殷酒酒在视线相互接触的那一刹那恍惚了一瞬,眼前男子和高台凭空消失一切仿佛她的幻觉,但脑海里面却随之涌现出来了很多杂乱的记忆。
碎片寥落在记忆之海被重新拾起,那尖锐的边角划破了她的指尖刺痛内心。
那是...
她的眸子渐渐沁出来了泪水,显得眼睛晶莹剔透她悲伤不可言。
那是她之前的记忆。
属于自己的记忆...
——————————
在距离主世界大陆无限远的云端天地之间没有界限,银煌云河自此流过。这里居住着九大神祇,他们掌管世间的一切,和天道一起不仅仅维持主世界的正常运转,甚至还掌管手底下的三千小世界。
这九大神祇并不是能力相当,里面最为尊贵的神尊名曰君庭,他极少露面,作为洪荒时代仅存的创世神,和天道一起形成于混沌,因此他不被其制约。
与世隔绝的生活那些神已经习惯,主世界的下端存在向往永生的人类,他们穷极一生修炼悟道想要窥破天机,可最好也不过是成了那不入神眼只能侍奉神明的仙......
直到那一年,一名女子以血肉之躯冲破神界万万年都屹立不动的屏障震的天地为之乱颤,她浑身是血出现在神界的望言台,那红衣不知本该如此鲜艳还是被血浸润透,手间死死握着的的长剑被天劫霹的断裂成了几节。
被这少有的动静激出来的八位神纷纷前来查看,那女子分明还有气息,而根骨奇特为他们第一次见识——半根神骨。
按理来说神骨上面神力压迫力强大无法在凡躯存在片刻,但事实就摆在他们眼前,这位打破了神之界的女子居然能够承受那种来自神骨和普通骨头的压迫斗争并且保持平衡!
于是也因此,神只能得传承而成无法被修炼的那一定律就此被打破了。
那时候的殷酒酒连睁眼都成了问题,一片血光像极了那日家园里的冲天火光,唯一可视的一处看到的是流转着的白色天光。
神界。
她终于成神了啊......
甘霖终于落下在她身上,流连治愈着她那寸寸断裂的经骨。殷酒酒被雷电撕裂的皮肉在这种情况下肉眼可见的愈合直到恢复如初。
除了看不出本来样子的衣裙以外她的异样感消失了个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