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什么?
明明他还什么都没做呢。
指节勾起自女孩长睫上滴落的泪水,那一点晶莹像极了无价的玉石。他垂眸收了收压在她身上的力道看她,脖颈上面女孩亲手赐给的项圈他未曾舍得摘下,一直半掩在衣领里。
而刚刚为了勾引女孩,随着衣襟的撤开那东西明晃晃的展露到了殷酒酒的眼前。
好似在暗暗昭示着什么隐秘的东西一般。
殷酒酒自然看到了,她咬了咬唇微微喘气。
每一个世界的小碎片嘴上都习惯于张牙舞爪的用各种东西吓唬她,可事实上碎片们也最怕她生气。
按理说月刃作为非人类的鬼本不该在意任何猎物包括她的情绪,但仅仅是一滴泪水。
就让他失神忐忑。
白的诱人的手上面还有男人刚刚吻吸出来的浅色痕迹,她抬起手揪住了男人项圈上面悬挂着的银链好像在攥着发狂的宠物般下拉,月刃这个时候倒是乖顺的下来,任命的被女孩那极轻的力度拉着走。
身子几乎都和女孩契合在了一起,他没忍住喉结滚动了几下,而后就感觉到那女孩把什么东西贴了上来。
柔软的触感贴在他嘴角,香甜气息弥散来开勾引着他,男人心脏好像漏跳了一排,额角的青筋都由于情绪的激动而凸起,大脑极度兴奋。
她是在主动的表示喜欢吗?
或者仅仅是趋于形势不得不低头示好。
不管是哪一种原因,他都无法阻止因为女孩主动靠近而发狂的那种冲动。
“你......”
他张了张嘴开口,看着她眼尾的掠起弧度以及那眼眸深处的星光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或许这娇蛮不可一世的公主殿下,还真的对他......
唔.
简直像做梦。
......
殷酒酒也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小的主动就保全了自己的身子,月刃最后在吻了她许久后还是放过了瑟瑟发抖的她,而007也在月刃离开后得以现身。
殷酒酒听着它播报的任务进度感觉也挺轻松。
殷天乩在强撑了几日以后终于死去,虎视眈眈的起义军们早就如同恶狼一般的注视着这边的局势,在丧龙钟敲响的那一刹那也破开了掩盖大殷苦难的奢靡皇城大门。
一切都如同摧枯拉朽一般被这些起义军践踏占据,那些军官兵人早就如摆设一样经不起一点点的风浪,短短几个月,殷家的朝廷覆灭了个彻彻底底。
长影没有像殷天乩的那些走狗们一样失去身上毒药的解药后奄奄一息或者想办法活命后远离殷家的一切,反倒是在那天城门被破开刀剑碰撞的动乱里潜入了皇宫的密殿,在那里找到了可以压制暗卫身上毒药的药物。
自长影效命于皇家开始就连绵不断在身上的细密疼痛自他饮下那药丸的一刻停驻,久违的正常感觉让他恍惚甚至感动。
殷天乩向来不是什么好人,那偶尔的伪善也不会展露在他们这些可有可无的下人身上。
他看着掩藏在袖口下的黑色纹路的淡去抿了抿唇,密殿没有窗户,但是那火光和刀剑能够以一种独特的形式被长影所感觉到。
几乎几息间他就离开了那里来到更加隐蔽的树梢之后,哪怕是这个时候,长影依旧还满脑子都是那个殿下,那个名声狼藉的大公主殷酒酒。
他知道殿下身边的那个月刃不是简单的人物,长影之前和鬼魂接触过,对那月刃身上让人颤栗的气息敏感。他知道月刃似乎是在这种世道里唯一可以保护得了她的那个人。
即便如此长影也担忧,这担忧或多或少的掺杂了一些不明不白的情愫。
毕竟长影是公主殿下那里的忠仆,同时也是一个男人。自然可以看到殷酒酒所感觉不到的,月刃看向她时候眼里面的隐晦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