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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又是打劫?富家翁和儿子(1 / 1)


一路向南,途中经过几座连绵的矮山,地势向下,往左岔是进入雍州,直走则进入河州河州再往前就到了云州,而陈长安醒过来的地方属于益州。

一手牵着马,一手往嘴里塞着干粮,赶了一天的路,马儿要休息休息。一人一马在进山的官道上慢悠悠的走着。“马儿,马儿,再坚持一下,按照地图上的标注,今晚我们是能赶到山中的驿站的。”吃完了干粮,缓了口气重新上马,顺着官道前进,不久时,在官道上已经能看到写有驿站二字的旗子。

走着走着,前方的官道上出现了一个车队,车队已经停止前行,陈长安也没什么兴趣,就从车队旁经过,结果,又遇上了热闹。

一个黑衣壮汉用手中的砍刀拦下了他,他看了看不算太远的客栈,看了看身旁的车队,又看了看黑衣人。这是···打劫?我这是和打劫有缘分?心想:大哥,你能不能让我先去定个客房你再到客栈打劫?待会儿去晚了没房间可不行啊。

黑衣壮汉用砍刀指着他“你,乖乖的从马上下来,不要有什么小动作,等我们先抢完了这群肥羊,再来处理你。”说完又转向车队“你们,现在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好好配合,不然别怪大爷的砍刀无情。”

看着敬业的劫匪,陈长安一整个的无语住了,如果可以,他真的想介绍他们去那个小村里面学习学习,那才叫专业。他甚至怀疑这几个大哥连那句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都没学过。

和之前的李文生比,这几个就是幼学水平。看着气定神闲的车队,还是决定勉强来凑个热闹,这次有大个子顶着,自己细胳膊细腿的看戏就行。

果不其然,一个下人模样的男人提了一包东西,走到劫匪的面前,把东西放到了劫匪手中。又在劫匪耳边说了几句话。

劫匪乐呵的留下两个人看守,其余人跟着下人往山林而去,看着消失的劫匪,陈长安乐了“这也没到幼学水平啊,说高了。”

留守的两匪看到陈长安笑了,凶呵“你,那个小子,笑什么笑,再笑大爷把你剁吧剁吧喂野狗,把嘴给我闭上。”

陈长安也没在意,这时竟有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小友,还请帮帮忙,让前面还在拦路的两个匪徒让开道路。”

有的选吗?没得选。陈长安脚步轻点,两步飞身到要剁他的劫匪身后,往脖子后一手刀,劫匪晕倒在地。看到同伴倒地不起,另一个刚要有所动作,发现看不到那个年轻人了,再然后就感觉自己头晕,不省人事。

敲晕两个劫匪,还不忘把他两个提起扔到路旁的小山沟里。扔完不久,那个和领头劫匪去往密林深处的男人回来了。

经过陈长安身旁时轻轻冲他道了声谢。然后走到了车队里面站定,车队缓缓往前走去,车队的最后,一个异常魁梧的中年男子对陈长安抱拳拱手“感谢小兄弟出手。”说完不等陈长安说话便往前走去。

陈长安看了看远去的车队,又看了看躺在山沟里的两个劫匪“说你们幸运吧,打劫遇到这种能把精铁都戳穿的钉子,说你们不幸吧,遇上这种钉子,你几个居然只是被打晕,连点血都没见。”

摇了摇头,骑上了马,往客栈行去。不一会儿便到了客栈门口,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山中寒气渐重。

小二把马缰绳接过,把马拉到后院。陈长安走进了大堂,一眼就看到了大堂一角的一张桌子,没办法,实在太过显眼,桌子上坐了老中青三人,穿着颇为贵气。

四周的桌子基本都被随从占去,陈长安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要了间房,要了点饭菜,饭菜刚吃两口,就有人来请他。

原本三人的桌子变成了四人吃饭,坐到这张饭桌的过程中陈长安的余光扫过随从们的表情,几乎都是羡慕、嫉妒的神情,就连那个在车队后面给他道谢的魁梧中年男子眼中或多或少都透露着些羡慕。

陈长安心底疑惑,这三人到底是怎样的达官显贵。饭桌上中年人率先开口“中午多谢小兄弟出手,在下云大。”指了指左边青年“这是犬子云狗剩,这边这位叫赵三,是个老秀才,我们乃是中州神都人氏。不知小兄弟哪里人?”假名叫云狗剩的青年脸都绿了,敢怒不敢言,叫赵三的老人反而习以为常。

“在下陈安,益州人氏,此去神都投靠朋友。”陈长安回道,同时心中再次为那群劫匪感到幸运,云姓可是赤明王朝的国姓啊,那群幼学程度的匪兄劫的起码也是个王爷。那这群随从的表情也是能接受了。那个赵三?至少也是个王府幕僚。那群劫道的兄弟真是人才啊,要是知道这群人的身份,足够他们吹一辈子的了。

正想着,中年人接话道“益州到中州,那此行可是不远,年轻就是好啊,游历天下,闯荡江湖,不瞒小兄弟说,我年轻时也是走过江湖的,甚至还小有名气。”

陈长安询问“不知云大叔家中是做什么的?看起来颇为贵气。”“我们家啊,在中州做些生意,家在洛阳,占了个神都的名头,家中略有资产,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来,小兄弟喝酒。”富家翁轻笑道。

陈长安婉拒道“谢云大叔好意,其实在下乃是道士,观中戒律颇为严苛,严禁喝酒。这杯酒在下以茶代之。”说完举起桌边的茶杯。富家翁也不在意“哦,小兄弟还是道士,那便以茶代酒,来我们干了这杯。”

桌上四人轻轻举杯一饮而下。“不知小兄弟可有道号?”喝完杯中酒后富家翁问道。

“还没有道号,暂时只有本名”二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狗剩和赵三默默吃着东西。直到富家翁问了一个问题“小兄弟既然走过不少山川觉得我们赤明帝国如何呀?”

陈长安心想刚来还不太熟。但出于礼貌“我赤明王朝地大物博,人杰地灵,豪杰辈出。”刚说到这里富家翁打断“诶,这些书上都有,那你对王朝最有兴趣的是什么?”

“最有兴趣?史官吧。”陈长安想了想。

“史官?”听到这个词,桌上另外三人来了兴趣。从开始到桌上吃饭时轻点过头算是打招呼便一直没有出声的赵三第一次开口“哦,不知小兄弟对史官有何兴趣?”

陈长安想也没想“我就想知道,他们平时在朝中,是不是被人用刀架着脖子写的史书?那写的,跟话本似的,还得是臆想的。”

另外三人听到此话,顿了顿,先是云大和云狗剩笑了出来,然后轻轻拍了拍赵三“赵三,等回了家中,问一问你的史官朋友,有没有天天被刀架在脖子上。”

再是赵三,先是懵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意料到陈长安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然后他就看向云大,一脸的幽怨,再看向陈长安欲言又止,透露着几分委屈。只能回道“是,我回去问一问他们有没有被刀架脖子上了。”

在一个看着年过古稀的老人家有如此丰富的情感表达,让陈长安觉得颇为有趣。莫不是这位曾经就是那被刀架在脖子上的史官之一?真有趣。

一顿氛围轻松的晚饭就这样过去了,回到了房中,陈长安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在床上。想着饭桌上的另外几人,目前看来,最大的可能应该是王爷带着儿子幕僚出来游玩来了?看来人还行,没有妄造杀孽。

而隔了不远的另外一个房间里面除了老中青三人,魁梧男人也在其中,只不过立在一旁。房中富家翁和赵三坐着,狗剩在旁边站着。

“宁恒,那个年轻人的身手如何?”富家翁问道“禀陛下,他应是道门弟子无错,虽然解决那两个匪类的速度极快,臣还是捕捉到一丝道门心法的气息。”

“嗯,行,你退下吧。”听到指令后赤明禁军统领宁恒抱拳躬身退出房屋。一旁的年轻太子云景烨对着自己的老爹“父皇,虽说咱们是微服出巡,名讳是要改变下,但儿臣能不能恭请父皇给儿臣换个名字?”

“换?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当朝太子说话岂能儿戏?你看看赵卿怎么就不反对?他可是书香门第出身。再说了,自古以来贱名好养活乃是民间至理。”富家翁模样的皇帝指了指赵清正赵御史。

狗剩景烨心想:谁知道从您老人家说要出宫到离开长安连两个时辰都不到?我寻思着您老开玩笑的随便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开心一下,现在就我一个不开心。至于赵御史,三座朝堂谁不知你们过命的交情。

看着自己儿子,皇帝说道“不服?等我归天,去翻翻赵卿的密载。”这时赵御史咳了咳嗽“陛下,正值壮年切勿说这大不吉利之语。”

见赵清正开口了,皇帝调笑道“赵卿,朝堂上可有人把刀架在我堂堂正三品的御史脖子上呀?”没了外人,老人也难得放松“太子殿下,要到雍州了,老臣突然记起那年在雍州,陛下和靖王爷…”云景烨耳朵竖直了很期待。

皇帝陛下赶紧打断“别别别,老书生,说好了不轻易提的嘛。”转眼看了下兴致勃勃的太子,朝太子屁股上就是一脚“去去去,去休息去。”

太子从地上爬起,告退休息,走时颇为痛心,就差一点,父皇的旧事又多一笔,这趟出宫,光听赵御史说的旧事已经是不虚此行。同时也感叹三座朝堂对这个赵姓老人的传言与这段时间了解的比起来,是何等的保守。

等太子走后,赵清正突然扶须而笑“哈哈哈,陛下,难得吃瘪,不容易哦!”皇帝作势吓道“大胆!敢擅论皇家之事,罚你任太子太师,你可认?”

老御史也是习惯了,极其熟悉的佯装惶恐“臣有罪!但臣不干!”皇帝看着对面的老人“多少读书人求个名利,求个一官半职,连那文人风骨拿去喂狗也未尝不可,怎么到了老书生你这,我怎么连堂堂一品都送不出去呢?”

“哈哈,陛下,说名,三座庙堂,整个天下,谁人不知我,说利,陛下赏赐的金银书籍这辈子怕是用不完了,名利皆有,还当上了本不可得的御史。此生足矣,太子太师的位置就不和秦老头抢了,陛下要赏,要不就等老秀才去了给个文正吧。”老人玩笑道。

皇帝摸了摸下巴“文正?行,就这么定了。”许多年后御史赵清正不禄,谥号文正。

“陛下,老臣只是茫茫人海中的一条小鱼儿,因缘际会越了龙门,又赶上这样一个前无古人的朝堂,已是毕生幸事,臣已无所求。”老人起身微微鞠躬。

皇帝看了看这个自己忽悠来的御史“行行行,老秀才马屁拍的还挺响,就不勉强你当更大的官了。快去休息吧,一把年纪,好好休养着。”

赵清正告退,回房歇息。而正舒服躺着的陈长安浑然不知,人生地不熟的他已然是莫名的在人生山巅上过了一趟,他以为的王爷父子加个幕僚,赫然是赤明王朝当朝皇帝云天武,太子云景烨加上一个天下人取号“鱼龙”的御史赵清正。至于请他出手的魁梧男人则是禁军统领,这天下有数的高手。

这趟秘密出巡,皇帝只当是放松一下,顺便看看各地的民生,就像是一个富家翁,在自己家里,看看风景,看看田间地头可是丰收,一路上少有意外。而陈长安则是一个小小的惊喜。

天下之大,在长安是看不到的,要多出去走走,这皇帝也就知道怎么当了。这是已经故去的太上皇,对还是太子的云镇武说的。

皇帝站在窗前看着北方,视线好像看到了北方的边关以及更北方的敌人。“风雨要来了,太平日子终究还是要打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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