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澜庭伸了个懒腰,转头便看见长安和李猎户已经醒来正在收拾东西,“二位醒来的挺早嘛,这是打算离去了?”
“是的,现在已无危险,原定的行程不能耽误。”长安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答道。
张澜庭转头看了看鼻涕泡正反射着晨光的李云诚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这哪是昨夜还命悬一线的样子。想了想轻轻走到李云诚身旁,稍微提高了些音量“狼来了!!”刚还熟睡的李云诚一瞬间跳了起来“哪呢?快跑!”作势就要跑,慌乱的看了看四周,动作就顿了,一股子无名火气就上来了“张!澜!庭!我和你拼了!好好睡觉都不行吗?!”
张澜庭一脸真挚的跟他说“我在和他们讲故事呢,正讲的兴起,声音大了点,没吓到你吧?”“讲故事?你这理由是用什么东西想出来的?昨晚那群狼的脑子吗?能不能再敷衍一点?!”李云诚一脸的愤恨,转而想到打不赢他,那股子愤恨更是久久不去。
张澜庭也没管他,从怀里拿出一块虎形玉佩,一看便价值不菲,移步走到陈李二人身前将玉佩放到他们面前说道“多谢二位的救命之恩,昨夜遇险,如今我兄弟二人已无游玩之心,打算往回走了,此次出门身无长物,还望收下此玉佩,以表感激之情。”
长安见状刚要拒绝他们的玉佩,身旁的李猎户快速的伸出手接过了玉佩“那俺们就厚着脸皮收下了。”并一把揣到了怀里。他的动作搞得陈长安和张澜庭都有点措手不及,张澜庭想的是你们好歹意思意思,相互谦让一下,怎么玉佩就没了呢?长安想的是这么个烫手山芋李老哥你拿的咋这么干脆呢?
张澜庭顿了顿,开口“实不相瞒,我兄弟二人来自长安城,想必二位也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如若哪天二位带上此玉佩去到那里,这玉佩多少可以给二位带来些便利,还请二位一定要收好。”并对陈李二人抱了抱拳“二位,咱们就此别过,希望哪天能在长安和两位把酒言欢,告辞。”
说完,便拉着还在愤恨中的李云诚往山下而去。
陈长安和李猎户看着他们一行人离去,也没多做停留,往家的方向行去,走了不久,李猎户问陈长安“安兄弟,你姓陈啊?”“嗯,我姓陈,之前没说,还望李大哥勿怪。”李猎户摇了摇头“没事没事,俺还奇怪,咋还有人姓长呢?俺也没好意思问你。话说起来,忘记告诉那两个小伙他们有可能被人算计的事了,趁他们没走远要不我追上去告诉他们一声,我跑的快。”
陈长安轻笑“李大哥,不用为他们操心,他们很聪明的,况且你已经告诉他们了。”“告诉他们了?啥时候我咋不知道?”“咱俩那奇怪的装扮和你说很意外在那里遇见狼群的时候。”“就这就知道咧?那他们是挺聪明啊,你别说,这都城里来的人是不一样哈,花花肠子是多哈。”
陈长安看着李猎户无奈的轻轻摇了摇头,真不知道李大哥咋想的,聪明怎么就和花花肠子联系上了。也没多说,二人向前走去。
而张澜庭和李云诚这边,二人往回走时李云诚已没了那愤恨的神情,转而脸上透出的是无奈和凝重。二人带队行至有一条小溪边,张澜庭下令让护卫们到远方警戒,抄了把溪水擦了擦脸,张澜庭开口“看来我们的行程就到这里了,再往前走,以你我二人怕是凶多吉少。”
“本来以为我们已经很隐蔽了,府里甚至特意准备了替身,没想到这才走到一半,就有人动手。看来他们的手段比我们想的还要多些。”李云诚略感无奈的开口。
“大家都不是傻子,这次去往边关本来也没可能走完,除非带上一些亲卫,现在走到一半被他们发现,说明他们在江湖的势力不小,我们能有个底,也好,起码知道该怎么准备了。”张澜庭看来看四周保镖“在其他地方有军镇和地方驻军,他们动手成功的概率不大,一路上最可能下手的地方就是这片横断帝国的山脉,虽有驻军,但相对于这深山老林而言,军队机动性不强,且无法全面布控,确实是个动手的好地方。而我们这次为求隐秘没带任何护卫,找的都是江湖上的高手,能把握我们的行踪精准袭击,看来这些个保镖们还是有些问题。”
李云诚往四周看了看“先回小林镇,到时候找机会脱身,找个近些的军镇,直接回帝都,懒得和他们玩了。”“嗯”张澜庭点了点头。“话说,要感谢人家的救命之恩,这荒山野岭的,你给人家点银钱也就是了,你怎么还把你们家特有的玉佩给他们了呢,那玩意儿在你家也不多,那可是除了边关,在帝国任何一个地方都能调动点兵力的,我可眼馋好久了。”李云诚疑惑道。
“你眼馋什么,你又不是没有,你小子好歹是将门后裔,难道你感觉不出来吗?那个陈安身上有一股只有长期在战场才会生成的特殊气质,虽然很淡。”张澜庭说完李云诚立马接话“那你还给他,如果他有问题,那带来的麻烦可不小,你就不怕到时候你家里给你人丢去边关?”
“如果真给我丢去边关,那我求之不得,况且有缘嘛他叫长安,我们也从长安来。”张澜庭轻笑。李云诚嘟囔了句有病,不知说的张澜庭想去边关,还是因有缘两字就送出一块可以 随便调动军队的宝贵玉佩。
二人聊完,带上保镖往山下而去,临近下午,二人回到小镇,找了家客店,要了两间房开始休息。
陈长安和李猎户回到住处天色已晚,但看到父亲回来的二娃子还是兴奋地不行,以前每次爸爸回来都会给他带些小零食,在这人烟稀少的地方,小零食无疑是美好的象征。要教孩子识字的事情李猎户按了下来打算第二天给孩子一个惊喜,陈长安欣然同意,想着以前自己学写字,就开心了一下午,然后就被家里的先生把开心扔到圣人学说里面去了,然后就是功课的无情摧残和完不成功课的戒尺锤炼。赶了一天的山路,二人都很累,不多一会儿就各自休息了,看了看自己的临时“床”,比地上舒服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