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小姐这几天都在家上课,并没有出门。”他回了句。
温蕴形听到后很满意。
他见林付还没走,“还有什么事?”
“先生,夫人的珠宝公司亏损很大。”他拿着几份资料,递给温蕴形。
他瞥了一眼那资料,之后便低着头看手下的文件了。
没多大反应。
“本就是开给她玩的,资金缺了多少,从我账户上转。”
“先生——”林付还想说什么。
“行了,没什么事,就下去吧,对了,那边首饰定制好了,你帮我去取吧。”他没抬头,淡淡吩咐着。
林付见他不想听,便回了句是。
那份资料上面有很多问题。
资金应该是被转移走了,公司现在就是一个空壳子。
温蕴形没察觉什么,可能潜意识地相信凌冉吧。
一直过了一周。
温蕴形出差回国。
下机后,便远远看见了凌冉,两人对视一眼。
温蕴形将行李丢给林付,走向那边。
“怎么还来了?嗯?”他将人搂进怀里,笑着询问。
然后摸了摸她的手,“手怎么这么冰?”
“没有啦,就是今天刚好公司不忙,而且好久没见你,很想你。”她望着面前的人,轻笑。
温蕴形心情很愉悦,牵着她上了一旁的车。
车里。
气氛很好。
温蕴形从车的小柜子里,拿出了一个银白色的方盒。
很精致。
凌冉见到这个,眼睛都亮了。
温蕴形低头吻了吻她的侧脸,然后缓缓打开。
一个上好的羊脂玉手镯。
他执起凌冉的手,轻轻地戴了进去。
温润的羊脂玉衬的她肤色更加白皙,漂亮。
“喜欢吗?”低声询问。
凌冉笑着说,“我很喜欢,蕴形。”
“谢谢你。”
温蕴形听到她道谢的话,故作生气。
“冉冉,你我夫妻之间还谢不谢?”
两人交谈甚欢。
车快速地行驶着,路旁的行人一闪而过。
这个阵仗确是很豪华,
一排排的豪车,在后面跟着。
这不是温家的车吗?真羡慕温总的夫人啊。
听说是温总出差回来了……
不一会儿。
庄园驶入一辆辆黑色的车。
低调奢华。
佣人也很整齐地站在一旁。
车停下后,林付从另一辆车下来走到这边,打开了车门。
两人下了车。
“先生,夫人。”佣人们恭敬地唤着。
“行了,你们先下去吧。”他看了一眼,吩咐着。
“是。”
这时,林付接了一个电话。
立马走到了温蕴形面前。
看了眼凌冉欲言又止。
温蕴形眼神不悦,“说吧。”
“老爷子突然昏迷吐血,又进了手术室。”林付立即说道。
“什么?”温蕴形听到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蕴形,走吧,去医院看看老爷子。”凌冉适时说了这么一句话。
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地开车去往医院。
温蕴形眉头紧皱,低头捏了捏眉心。
……
“先生,老爷子的身体禁不起刺激了。”林付在他身侧低声说着。
“这次是为什么?”他问着。
刚说完,三个人到了手术室门口。
老宅的管家见到温蕴形立马走了过来,低头唤了句,“先生。”
凌冉眼里闪过一丝暗光。
“老爷子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刚醒,今天又进手术室?你是怎么照看的?”声音不悦。
“先生,老爷子醒来之后,都没有什么事,而且没有任何人来探望过,下午老爷子说要喝水,佣人递给他,老爷子还没喝上水,便晕倒了。”管家不急不缓地解释着。
温蕴形听到这个原因,最终没说什么。
摆了摆手。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大概过了两个小时。
温蕴形靠在墙上,低头深思,手轻扣着。
“蕴形,你也不要太担心了,爸爸吉人自有天相。”耳边响起温温柔柔地话语声。
他低声嗯了一句,握着凌冉的手。
但是眉间的愁绪还未散去。
“对了,刚才怎么没见晚烟呢?”他想到什么,随即问了一句。。
凌冉面色温柔,“下午学校说要开运动会,而且上次学校通知我说她竞赛获奖,要去开幕式发言,电话打到家里了。我想着,要的时间也不会太长,便让她出去了。”
“嗯,你决定就好。”温蕴形对凌冉的话深信不疑,并没有多想。
这时,手术室灯灭了。
他眼睛看向那边。
医生记得他,径直走向这里。
摘掉口罩后。
“温先生。病人这次是因为血液堵塞,我们检查发现他的血液过于浓稠,所以压迫神经,昏了过去。”
“现在好好修养,吃点清淡的食物。切忌切忌,千万不要受刺激!”声音很严肃。
温蕴形听后,说了句,“辛苦了。”
医生回了句,“这是我们的本职工作。”
然后便离开了。
之后,老爷子被护士推了出来,向不远处的房间推去。
几人跟上。
凌冉看着病床上带着氧气罩的老人,面色苍白。
她心里冷笑,运气还真是好,不过,您这次可逃不过去了。
之后,护士都出去了,不过眼神若有若无地往温蕴形身上飘。
温蕴形坐在老爷子的床边,转头对旁边的佣人吩咐着,“将毛巾拿过来。”
佣人去洗手间拿了毛巾,过了递给温蕴形。
他接过后,慢慢执起老爷子的手。
苍老的手,老年斑。
他沉默着,用毛巾慢慢擦拭着。
旁边的凌冉眼神复杂。
从本质上说,她是欠温蕴形的,亏欠了很多。
可是她这次回来就是报仇的。
报当年的仇。
她当年从季南那里受到的折磨,刻骨铭心。
而那些多半有老爷子在里面推波助澜。
所以——蕴形,只能再一次对不起你了。
她吸了一口气。
看向窗外,发现天色已经黑了。
林付和管家在门口站着。
凌冉走到门口,低声对林付说了句,“我去洗手间,一会给蕴形说下。”
“是,夫人。”
然后凌冉看向旁边的人,
“陈叔,你回去吧,也忙活了一天了,这边有佣人。”
“谢谢夫人。”他鞠了一躬,然后离开。
这也并不奇怪。
因为陈福也六十多岁了,凌冉这么说,倒显着善解人意。
她说完便朝不远处的洗手间走去。
洗手间后面就是天台。
而两者之间有个门。
“陈福,事情办的不错,药继续下。”凌冉低声说着。
“是,小姐。”她低头。
然后抬头,“小姐,夫人很想您,还有先生,您回去吧,老爷子也快暮年了。”
凌冉听到这话,冷笑着,“陈叔,你管好自己就行,我早已经没有家人了。”
转身回到了洗手间。
伸手打开开关,手一直用水流冲洗着,她注视着,眼神逐渐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