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终还是去了。
御庭安是一所高档咖啡厅。
她是一个人开着车来的,下车后,便走了进去。
戴着一副墨镜,红唇潋滟,一袭黑色长裙衬得身姿更加妩媚。
手上提着最新款的定制包。
服务员带着人上了顶层,这一层只有一个包厢,一般都是商务机密。
墨镜下的那双眼睛满是冷意。
“女士,您请。”服务员弯着腰。
她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然后关上门。
这间包厢很大,非常豪华。
温祁然看见人进来后,立马站了起来,笑着说,“阿姨,您终于来了。”
眼底的笑意不达底。
凌冉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冷讽。
她缓缓摘掉墨镜,抬眸看向面前的温祁然。
方形的玻璃桌上放着刚刚倒好的咖啡,还有徐徐热气。
她看了一眼。
“阿姨,坐吧。”他说完便坐下了。
凌冉也没理会他,将包放在手边,坐了下去。
然后看着他。
“阿姨,您尝尝,咖啡不错。”他喝了一口,看向凌冉。
凌冉眉心明显不耐烦。
“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温祁然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的杯子。
凌冉目前还不知道他到底知道自己多少信息。
“我猜您不会在温家久待的。对吗?”他看着凌冉的眼睛,说了一句话。
凌冉顿了一下,随即冷笑,
“不得不否认,你很聪明,你说的对。”
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而且,我猜您的目的是老爷子或者温岫白,对吗?”
凌冉脸色一变。
“您放心,这些都是我的猜测,您不用担心,我也没有证据,不是吗?”他看着凌冉的表情继续说着。
“阿姨,您肯定能猜到,现在您能给我什么,对吧?”
凌冉没说话,手搭在膝盖上,就看着他,眼里有些别的情绪。
温祁然低头笑了笑。
“您还别说,我这私生子也不是白当的,察言观色我很擅长。我猜您现在是不是在想我没有证据。”
“您这样想的话就愚蠢了。”
“我能和你说,自然是有些证据。”他没看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你可比温岫白那个废物强多了。”半晌,她说了一句话。
温祁然瞬间笑了出来,“阿姨,你这话我爱听。”
“我和你透露一点信息。”眼神似笑非笑。
“冉形大楼底下,停车场,您猜猜我把那张照片发给温蕴形,他会怎么做,会不会将那个男人手刃?”话一落。
凌冉眼神冷凝。
双手交叉着。
最后轻笑着,“行,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我们就是一路人了,我会提前离开温家,为你们母女留位置,但是这件事希望你烂在心底,若是我听到一点风声,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温祁然哈哈大笑。
“果然,阿姨是个爽快人。”
“不过,我还有一件事,咱们需要合作。”温祁然沉思了几秒,然后说了一句。
“哦?说说看。”凌冉知道自己的秘密暴露,津晗会有危险,处境很危险。
所以她必须保证万无一失,至少在这最后一个月。
“我要老爷子死——”温祁然话落,凌冉也笑了。
“老爷子对你似乎是不错,不过,你怎么想要他死?”
“阿姨,老爷子对我不错,您怎么看出来的?暂且不说这个,我要让温岫白滚出温家,我要让他成为老爷子死的直接原因。”他眼神里有着恨意。
凌冉心惊,倒是自己之前大意了,这祁情的儿子果然不同凡响。
“哦?你有什么办法?”她表示疑问。
“实话告诉你吧,老爷子这次手术住院的事情都是被刺激的,我拿着温岫白和季——”
他止住。
“这就要看您舍不舍得季晚烟了,看是您的爱人的命重要还是女儿的名声重要。”
她猜到了这个原因,不过转变成了事实的,倒是没有什么惊讶的。
“所以?你的计划是?”
“阿姨,您的女儿和温岫白在一起那不就是乱.伦吗?您猜猜我将两人上床的照片发给老爷子,然后再传出去,温家的名声跌落,老爷子会被气活吧?哈哈哈哈哈”声音阴狠地说着这些计划。
凌冉完全想不到这个年纪二十的男孩子竟如此可怕。
“那就是说,要拿我女儿的名声来做铺垫了?”她脸色不好。
“没错,您的女儿确实很善良不过也可怜,遇到了温岫白、我还有您。”
“这件事容我想想。”她说着。
眼睛看向窗外,不远处的尖塔矗立,高入云霄。
“妈妈,我好想你——,妈妈,妈妈……,你看,烟烟这次考了满分……”
她压了压心里的情绪。
“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
夜晚。
“安安,想什么呢?怎么一副失神?嗯?”
津晗抱着怀里的人,低头询问着。
捏着她的耳垂。
她回过神来,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想着过几天带我的女儿去过生日。”
然后紧紧抱着他,说了一句话,耳尖发红。
津晗眼里有着笑意和宠溺。
“好,安安想要,我也想要。”
悦耳低沉的嗓音。
落地窗处的身影起起伏伏。
男人的手搂着她的背,很有占有欲。
很久很久了。
传来淡淡的声音,“安安,他碰你了吗?”
怀里的人仰着头,“我是你的,温蕴形是谁,我让他连一根头发丝都没碰过,津。”
这句话听的男人情绪高涨。
……
温蕴形出差。
在酒店开着会议。
电话突然响了。
“先生,您好。您之前定制的首饰已经好了。”
“嗯,我明天过去取。”温蕴形笑着说着。
之前偶然看到一片玉料,觉得做成手镯戴到冉冉手腕必定好看,她的肤色白皙。
嘴角带着笑意。
想到什么。
便拿手机打了个电话。
响了很长时间都是无人接通。
他皱了皱眉,随即又想到她天天在公司上班,现在国内是晚上十点,已经睡了。
便按掉了屏幕。
这时。
门被敲了敲。
“进来。”说了句。
林付的皮鞋踩在厚厚的酒店地毯上,走向书桌。
温蕴形的西装搭在皮椅背上,手腕带着银表,骨节分明的无名指上带着钻戒。
抬头看了他一眼。
“先生,老爷子醒了,医院那边给我刚刚打了电话,这些天都没有人进去过,除了佣人。
而且那些佣人都是老宅的。”
他嗯了声。
然后问了句,“那两人还见过面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