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岫白靠在床头,睁眼到了天明。
身上的酒味浓烈。
起身去了浴室。
看着镜子前的自己,额前碎发很散,眼底很红,满脸疲惫。
他低头,双手用力搓了搓脸。
打开喷头开关,细细的带着凉意的水柱直直的从头顶喷洒而下。
他没有脱衣服。
衬衫湿透了,沾在身上。
此时温岫白才感觉神志有了一丝清醒。
昨晚的事情两人都默不作声。
只当未曾发生。
季晚烟以为温岫白认错了人,殊不知只是温岫白对自己有点力不从心罢了,醉酒后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他后悔昨晚喝酒了。
两人各自去的学校。
——
季晚烟坐在车后面,一路上都在注视着窗外的风景,大脑里却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脸上也是一副未休息好的样子。
想着想着。
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漫天雪景下。
“宝宝,你又想做什么?嗯?”声音低哑沉迷,很宠溺的一种声音。
那个人的脸廓相貌季晚烟看不清楚。
只能感受到耳边的热气。
她想推开那个人。
不过她动不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吻向她的侧脸。
脸上的触感还在。
很真实,很真实。
……
“怎么?真爱上我了?你这个人天生冷血?你不配被别人爱,也不配爱别人。”
她听到自己的唇间吐出这句冰冰凉凉的话语。
世界仿佛都静了。
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声音。
“小姐,小姐。学校到了。”是另一个温家的司机。
季晚烟缓缓睁开眼睛,看向那个人。
大脑恍惚。
原来是一场梦啊。
可是为什么心里那般难受,压抑。
还有我为什么会说那种话,那个男孩子到底是谁?
强行压下自己心里的感受。
下车后。
背着书包朝学校内走去。
忽然,抬头看见不远处和同学们说说笑笑的温祁然。
季晚烟顿了顿脚步,最终还是转身从另一条路走向教学楼。
温祁然自然是看见了她,不过看清她避开他的行为,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舒服。
鸟鸣声叽叽喳喳的,教室旁有棵古老的大树,那些鸟栖在枝头,格外的吵。
季晚烟今天的心情很不好。
心里很沉闷。
温岫白一天也安安静静的。
只不过课间宋绾绾会来找事,拐弯抹角的讽刺她,肖想温岫白。
季晚烟真不知道眼前这个女的从哪看出来自己喜欢温岫白的。
“眼瞎,自己去看病。”女孩嘴角轻勾。
季晚烟想明白了,温岫白欺负她,是有原因,凭什么其他人都能欺负我了。
季晚烟本身的性格就不是任人欺负的,只不过失忆后,暂时没有恢复而已。
时间长了,也就显现出来了。
宋绾绾对季晚烟的话怔住了,之后异常生气。
不过她的形象却是温柔型的,肯定不能骂人。
季晚烟看着她的眼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迅速挤出几滴眼泪。
被她的演技惊到了。
温岫白趴在桌子上睡觉。
耳边传来一阵哭声。
不耐烦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宋绾绾。
“怎么了?”
“温哥哥,季晚烟欺负我。”声音低低的,有点撒娇,晃着他的胳膊。
温岫白甩开了。
本来心情烦躁的要死。
“她欺负你,你不会欺负回去?别来烦我。”
说话间余光瞥到宋绾绾后方不远处的季晚烟,心里更加不好了。
继续趴下睡觉了。
季晚烟就知道宋绾绾要去告状,说实话她心里本来还有点怕。
不过倒是看了一场好戏。
宋绾绾听到那句话后,眼眶迅速红了,脸上有点苍白,柔柔弱弱的像小白花一样。
温岫白彻底变了,以前他不会这样对她的。
班里人看着这一幕。
不对啊,不应该啊!这宋绾绾不是应该和他青梅竹马吗?那温岫白怎么还这样对她。
“再哭,就别坐我这了。吵不吵啊!”
声音从趴在桌子上睡觉的那人嘴里传出来。
宋绾绾捂着脸从教室里跑了出去。
一天都没见人。
课间。
“同学们。下周有一次学科竞赛,谁有兴趣,报名参加哦!”台下的人纷纷举手,争先恐后,倒是怕没有名额了。
因为名校,这种属实常见。
不过班主任眼睛看向了季晚烟还有教室后面在睡觉的温岫白。
班主任对季晚烟的成绩很是记忆犹新,理综和数学全部满分,与温岫白一样。
“好,大家踊跃参加。”笑了笑。
季晚烟也注意到了班主任的目光,浅浅笑了笑。
这孩子属实是老天爷赏饭吃啊,长得乖巧漂亮,智商还特高。
班主任对季晚烟很有好感。
“哦,对了,同学们!还有一件事,就是下下一周,咱们学校举办运动会,同学们也要踊跃参加,为咱们院争个光。”说完,踩着恨天高就走出了教室。
“哇,运动会啊,东子,你说你特别喜欢跑步,到时候光复咱们院的行动就交给你了,我会为你加油呐喊滴!”
“去去去,小爷是喜欢跑步但是跑步厉害,真是的!”长得一脸正气的男孩子,剑眉星目,也应那个豪门的贵公子。
班上人各自调侃着。
季晚烟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感觉也没什么。
不过班里人感觉她的性格有点孤僻,成天不咋说话,还对温岫白特钟情。
“喂,季美女,你运动会要参加什么呀?”身后传来一个男孩子的声音,有点宽厚。
季晚烟转头。
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到时候再看吧。”
男孩子害羞地点了点头,傻傻地笑了笑。
温岫白自然是听到季晚烟的声音了,软软的。
不过他还是趴在桌子上。
宋绾绾一天都没有回教室。
季晚烟心里想,温岫白可真下得去手,那么柔柔弱弱的样子,换做是她,她都不忍心说出那么残忍的话。
抿了抿唇。
温岫白到底是温岫白!!!
心里那种压抑的情绪又上来了,耳边那声宝宝到底是谁啊,我怎么会说那种话。
好烦啊。
捏紧自己的手指。
季晚烟很不舒服。
也趴在桌子上。
尝试忽视那句声音。
一整天那个特别真实的梦萦绕在脑海里。
为什么自己老是做那些特别奇怪的梦,之前那个哥哥,再加上如今这个。
老感觉不对劲。
不会是自己失忆之前的事情?
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