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阵哗然,要知道崇侯有劲旅三十万,而且占据地理优势,实在想不明白,罗谊为何出此言语。
钟无律见大帐之内议论纷纷,双手一抬道:“且住”,众将闻言立刻闭嘴,冠军侯的威名可不是虚传,手上沾染的鲜血何止百万。
"罗谊,大帐之内不能妄言。"
“侯爷,诸位,请听小子一言。”
众人立刻将目光聚集在罗谊身上,罗谊见此不再啰嗦,继续道:“此次侵犯,以吐蕃实力最为强,吐蕃地处极西高原,气温低下,遇到风调雨顺百姓尚能果腹,倘若遇到大寒大灾,百姓苦不堪言,三个月前,在下从商旅口中得知,那吐蕃今年气温极为寒冷,不久之前一场大雪,冻死之人何其之多,房屋倒塌无数,如今那吐蕃境内,百姓流离失所,卑职大胆推测,此次出兵,那桑阔海最主要你的目的就是粮草,以解境内困境。”
众人闻听,面面相觑,因为从来没有人关注吐蕃因何出战,如今从罗谊说出口,不由得对罗谊刮目相看,钟无律不由得暗暗点头,吐蕃寒灾,自己也是刚刚从陛下口中得知,如此隐秘消息,想不到罗谊竟然知晓,当真是令人吃惊,统兵打仗不能光打,还的知己知彼。
“吐蕃遭灾,北方草原也不能幸免,可是我大宋北部边关,有重兵把守,想必那草原不敢轻举妄动,那么倘若派一辩士,游说草原部落,让其出兵吐蕃,想必会有不错的收获。”
罗谊话说完,见众将不由得纷纷点头,可是唯独那宋、谢二人面色古怪,不由得留意了稍许,暗暗堤防。
“南部孟恒,实力强大,再加上巫术作祟,想必此刻南部吃紧,可是那孟恒本是次子,实力强大,年轻时已威压南部诸国,为人嚣张跋扈,桀骜不驯,因不满其父将王位传于其兄,深夜率百位亲军,将太子府一网打尽,其父伤心欲绝,无奈之下,只能禅位,郁郁而终。孟恒上位以来,残暴无比,骄奢淫逸,民怨载道,南部诸国迫于其威势,不敢轻动。倘若派一能言且实力强大之人游说,诸国必然出兵;另外太子府虽然被灭,可是太子之子尚存。”
“哦,你的意思是说,倘若找到那太子之子,再暗中扶持,则孟恒后方必乱。” 许将军不由的打岔道。
“不错”
“可是那太子之子,身在何处?”
“许将军有所不知,在下之前是公门众人,可也是一位教书先生,这些年来,在下见零落的孤儿甚多,遂起怜悯之心,常常收养一些孤儿,恰巧其中就有那位公子。”
“当真?” 钟无律大喜道。
“不敢欺瞒。”
“哈哈,倘若如此,则南方已定,罗谊即可将那位公子带来,本侯验明正身。”
“是”
一时之间,大帐之内喜气连连,一番言语两路大军以退,且不动一兵一卒,如何不喜。
“至于那东南三十二洞,小人行径,见利忘义,本身就不团结,此次出兵,必是奔着我大宋金银粮草而来,而且据卑职所知,那东南沿海之外经常有那海盗出没。海盗经常肆虐与我大宋沿海和东南三十二洞,倘若能将海盗招降,不但我大宋能得一劲旅,又可以用来剿灭东南威胁,一举两得。”
“东部沿海,流落海盗有十支居多,而且各个凶恶异常,其中以麻衣书生为首,听闻那麻衣书生,本是我大宋一举子,不知为何落草为寇,每当作战,必身先士卒,勇猛异常,最为头疼的此人狡猾无比,熟知兵法,统兵作战,神出鬼没。” 温提督道。
“不错,提督所言甚是,正是如此岂不证明此人正是我大宋急需之人?” 罗谊反问道。
“可是,那麻衣书生根本找不到其下落。”
“提督着相了”
“哦,此言何意?”
“提督无需去找,只需借一物,并放出消息约那麻衣书生一会,必定成功。”
“当真?”
“当真”
“敢问何物?”
“建福路,南通府,知府项上人头。”
“大胆,罗谊,不可妄言,诋毁同僚,当受陛下责罚。” 钟无律见此,唯恐其他人诋毁罗谊,这才佯装呵斥道。
“侯爷息怒,我有一物,请侯爷过目。”
说罢,从怀中拿出一本账册,双手呈上,钟无律接过账册,小心打开,仔细观看。
众人紧盯冠军侯,见老侯爷,越看脸色越难看,越看神色越不对,双手颤抖,胡子都撅了起来。
“畜生”
老侯爷看罢,一掌将身前桌子打碎,浑身哆嗦,嘴里不停地嘟囔:“简直是畜生,无法无天,当凌迟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