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军帐之内,钟无律一身戎装,气势滔天,威武不凡,自打进入大帐,庭帐之上,金戈铁马之影显化,一个个军士见状自是声威震荡,士气高涨。
左边一位大将端坐首尾,络腮胡,大嘴叉,一身金盔,哗楞楞随着身体扭动直响;右边一位文士,身穿朝服,脸色白皙,玉带之上,放置滚圆大肚。二人之下分别端坐四位偏将和文士。
“侯爷,听说昨日,大营新来了位左武将军?” 右边首位文士温廷弼,乃是楚南路提督,两榜进士出身,科举状元,一手梅花篆字深的陛下喜爱,当年有梅花状元之美誉。
“哈哈,温提督消息好灵通,不错,左武将军昨日已抵达大营,随同的还有大魏安享侯屠凌和天下第一镖局的镖头花重。”
“敢问侯爷,如何安置三人?” 左边上垂手之人乃是此次行军先锋许宗辉,许家世代忠良,老令公许国灿跟随太上皇出生入死,陷入险境之时,必挺身而出,从不退缩,救驾无数,老令公膝下五子,各个身怀绝技,熟知兵法,这许宗辉乃是许家长子。
自从许老令公为国捐躯,太上皇悲伤无比,亲赐铁瓦玉府以供许氏子孙居住,凡是敢在铁瓦玉府之内捣乱者,形同谋逆,对许氏五子更是重用,此次并行江南,让许宗辉当开路先锋,可见绝非一般。
“许将军,陛下旨意,此次左武将军来此,乃是协助大军作战。”
“即是陛下旨意,自当遵从。”
“那左武将军,昨日本侯已经见过,绝非宵小之辈,心胸开阔,一身正气,想必稍后见到,会令众位大吃一惊。” 。
偶然不多时,罗谊三人在军营门口汇合,一同步入大帐。
“参见侯爷”
“参见侯爷”
“参见侯爷”
三人参拜之后,在钟无律的引荐之下,和众人纷纷见礼,众人之中有两人,一人谢世成、一人宋世扬,虽然一身盔甲官服,可是在佛冥的提醒之下,感受到二者体内一丝血腥之气。
“哈哈哈,你们都是年轻骏才,自当多多交流,如今人员到齐,升帐。”
咚咚咚,大鼓三声,声震云霄,军营一片肃穆,罗谊三人也是第一次进帐议事,自是打起十二分精神,钟无律虎躯一震,整个大帐之人神情一紧,尸山血海之气笼罩。
“温提督”
“在”
“将军情说与众人”
“是,江南十八路,共有敌军三路、叛军十二路,异教一处,如今叛军剿灭六路,还剩六路。分别是西部吐蕃敌军桑阔海,南部敌军大督主孟恒,东南敌军呼尔登;叛军分别为崇侯万崇军,越南路、吴南路、蜀南路、湘南路还有......”说着看了看许宗辉,继续道:
“还有淮南路,异教就是那长生教。其中外地三路,以吐蕃桑阔海为首,势力最大,如今占据西部三府,统兵二十万,各个坐下异兽,勇猛无比;其次是那孟恒,统辖十五万蛮军,占据南部三府,擅长使用蛊毒、巫术;呼尔登实力最弱,但是危害却是最大,三十二洞总兵不过六万,但是其中兽王十位,每位兽王可以驱兽十万,倘若有足够多的野兽,百万兽兵,足以破坏整个江南。”
众人也是越听越是脸色凝重,温提督看了看众人这才继续道:“六路叛军以崇侯为主,叛军三十万,占据两路十二府,其他五路叛军渐渐进入拉锯之态,暂时没有战况爆发。”
温廷弼说完,拱手致意,退回座位。
“自打本侯领军以来,进驻江南,平叛六路,杀敌四十万,都是大宋二郎,本侯手染鲜血,惭愧之至。可是叛军不除,百姓不得安宁,还望众位将军用心,早日克敌,还这朗朗乾坤以太平。”
“听侯爷吩咐”
“听侯爷吩咐”
“听侯爷吩咐”
......
钟无律自是微微一乐,“既然如此,大家议一议”
“侯爷,如今我大军已有三十万,加上收拢的叛军,可做四十万,当兴兵南下,克敌制胜。” 一偏将道。
“王将军,那依你之见,我们应当先对哪路用兵?是孟恒还是呼尔登?”
“以卑职愚见,当先克孟恒,从楚南路一路南下,叛军皆无,一鼓作气,收服南疆。”
“倘若,西路桑阔海东进,切断我军退路,当如何?”
“可引,一路兵马抵挡”
......
众将对着沙盘争论不休,钟无律时而点头,时而紧锁眉头,不时微笑,见罗谊站立一旁,始终不曾言语,道:
“罗谊,不妨说说你的看法。”
罗谊见师兄向自己看来,只能硬着头皮出来,众人也是狐疑的让出一条道。
行知沙盘近前,对众位深施一礼,道:“以在下愚见,当并发崇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