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苏雪梨一耳光扇在她脸上:“说我有病你是心高气傲,敢跟我顶嘴你是生死难料!”
向兰脑瓜子嗡嗡响,眼白一翻,差点晕倒,她扶住墙面,威胁道:
“二小姐,我看你是想进精神病院了吧?”
苏雪梨又是一巴掌,差点把向兰头都打飞,“威胁我?你不知道这个家的大小姐是谁吗?”
“别以为有靠山就敢在我面前狐假虎威。万一哪天靠山倒了,你也就是个挡在最前面的替罪羊。”
向兰这才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劲,她捂着脸委屈巴巴站起身,“二小姐,我只是......”
苏雪梨冷哼一声,目光冷厉:
“你只是经常不给我饭吃,动不动就拧我打我教训我。你真当我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一点都不记仇?”
紧接着,她一脚踹在向兰的膝盖骨上,嘎嘣声听的人头皮发麻。
“以前是我一忍再忍,没功夫收拾你们这群小人。”
“现在我受够了,连一个佣人都敢骑在我头上拉屎拉尿,简直可笑!”
“啊啊啊!疼死我了!”向兰抱脚痛哭,吓得惊慌失措。
佣人们瞠目结舌:天呐!二小姐是回光返照了吗?
向兰是向云容的远房表妹,在苏家住了十年。
她没想到一直唯唯诺诺还要讨好她的苏雪梨,离家出走回来后,竟然脱胎换骨变硬气了。
又是砸东西还敢打她们。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可不想跟疯子打架。
看到向兰和一众佣人悄悄往后退。
苏雪梨眉头微蹙。
她是铁了心要替原主出气,杀鸡儆猴。
她指尖飞出一块玻璃碎片,准确无误狠狠划破向兰的脸。
霎时间,向兰的脸上血流如注,忍不住痛呼:“啊!我的脸!”
“谁再敢动一下,下一次划的就是你们的脸。”
苏雪梨冰冷的眼神阴沉得吓人,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令人生畏。
佣人们丝毫不怀疑她话语里的真实性,纷纷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向云容的失声尖叫:
“天呐!我刚花一百万买的古董骨瓷杯!”
“是谁!把我的珍藏全都给毁了!”
苏雪梨转身趴在栏杆上,一脸看好戏的眼神:“我送您的惊喜,可还满意?”
向云容脸色不太好,忍着怒气温柔问道:
“雪梨,你是不是又没按时吃药,所以才不小心打碎了妈妈的瓷器?”
“没关系,妈妈不介意。只要你肯去医院好好看看病......”
苏雪梨语气淡然,“大妈,你嘴都笑歪了,看样子得了面瘫,你该去看看老中医才对。”
她又给苏婉婉打招呼,“哟,小野种回来啦!快来看看我送你的礼物。”
苏婉婉不明所以,朝楼上跑去。
等看到眼前一片狼藉的房间,天灵盖都要气到冒烟了。
苏婉婉厉声质问:“你敢砸我的房间,谁给你的勇气!”
苏雪梨抬手就将佣人端上来的冰橙汁,泼到苏婉婉的脸上。
“一个寄人篱下的野种,敢这么和我说话?胆挺肥啊。”
“你来苏家的时候都两岁多了,谁知道是不是爸爸的女儿?”
“我没空听你这个拖油瓶发牢骚,出门左转,好走不送。”
苏婉婉气到手脚颤抖,差点就要维持不住温婉人设。
向云容拉住女儿的手,一脸和善地劝解:“婉婉,雪梨也不是故意的。你是姐姐,多让着她点。”
苏雪梨嘲讽道:“还是大妈会说话,知道这个家谁才是主子。说白了,你就是爸爸招上门来照顾我的养母,别把自己太当回事。”
苏婉婉气到跺脚:“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要把这件事告诉爸爸,让他罚你今晚站院子!”
苏雪梨勾唇:“是吗?可爸爸刚发消息让我参加明天晚宴。”
“你们要是乖乖不闹事,我就回医院。非要告状的话,那我就坐在这里等爸爸回家。”
小不忍则乱大谋。
陆家联姻绝不能好事苏雪梨。
向云容深吸口气,努力挤出笑容:
“雪梨,当然是以你身体为重,这些垃圾我会让人清理的。你姐姐是一时冲动口不择言,我会劝她的。”
苏婉婉唇瓣咬出血,目光却锋利如刀,“对不起妹妹,我......不该对你大吼大叫。”
她来了她来了,她带着对不起走来了。
很可惜,她不吃这套。
苏雪梨勾唇一笑,转身离开。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还没那么蠢,硬碰硬跟全家人对着干。
继续留在苏家,双拳难敌四手,指不定饭里就会有人掺药。
见惯了娱乐圈的勾心斗角,豪门圈的水只会更脏更恶臭。
两母女忍气吞声地看她离开苏家。
苏婉婉屎里淘金般企图在废墟里找到还能用的东西,哭哭唧唧地朝母亲抱怨。
“妈妈,我们把妹妹送进医院吧。她自杀后精神有点不正常。”
向云容何尝不比她更生气。
“这些年我买的收藏品花了上千万,全被这贱丫头给毁了!”
“她也不蠢,知道自己名声臭了,没脸见人。婉婉,你一定要在晚宴上脱颖而出。”
“只要能和陆家联姻,这滔天的富贵,就全都是我们的。”
......
金融中心高楼矗立,是B市最繁华的黄金地段。
这里的写字楼寸土寸金。
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驶离陆氏集团大楼。
西装革履、矜贵冷峻的男人靠在后座,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坐在副驾的王助理小心翼翼地汇报行程。
“陆总,明天中午苏氏集团的苏总约您见面,晚上有您母亲的生日宴。”
说到这里,李助理语气略显不安,小心翼翼地问:
“礼物按照您的要求都准备好了,您......明晚要出席吗?”
表面说是陆老夫人的生日宴,实际上就是陆总的相亲宴。
届时会有无数千金佳丽出席宴会,等着竞选陆太太的岗位。
每年陆总都找借口不参加,这次估计也不会去吧。
就在这时,后座的男人突然抬头,眼眸深邃,难辨情绪。
“我去看看苏雪梨。”
低沉的嗓音瞬间变得温和起来。
司机挺直脊背,大气不敢喘的掉头换路线,朝医院驶去。
王助理皱起了眉,“苏家二小姐?”
那位动不动就西子捧心,把医院当酒店住的病弱绿茶千金?
苏总从不在公共场合带她出席。
说是苏雪梨身娇体弱,不喜欢人多的场合。
其实大家都知道原因。
苏雪梨有躁郁症,一不高兴就发疯,打完人就装晕进医院。
苏夫人每次出席活动,身上都带有青淤和伤疤。
可她从不说苏雪梨一句坏话,比对亲生女儿还好,给她买最贵最好的珠宝礼服。
作为继母,基本无错可挑。
上个月,苏雪梨在姐姐的成人礼上,将其当众推下楼梯,血流了一地。
苏婉婉膝盖上的一道长疤,至今未消。
自此以后,苏雪梨彻底消失在公众场合。
后来大家才知道,她发疯的真相。
苏夫人才是苏总初恋。
当年苏雪梨的母亲插足两人,横刀夺爱。
苏夫人离开时已怀孕三月。
所以,苏雪梨虽是婚生子,实际上是小三之女。
陆总怎么就惦记上这位声名狼藉的苏家千金?
王助理清楚的记得,昨晚他去接机。
陆总下了飞机,连行李都没管,就急匆匆地开车跑去江边兜风,无意间救下了苏雪梨。
未免也太巧了。
直到王助理亲眼瞧见苏雪梨的样貌后,总算猜到了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