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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真相大白(1 / 1)


老街天桥上的不期而遇,揭开了五年前廖凯远走他乡的隐情,林楠不相信母亲会暗地里给廖凯单位写信,拆散她和廖凯的感情,但她又想不出当初是谁会这样故意破坏他们的感情,林楠心想她一定要搞清楚这件事。

林楠回到家时,父亲已经休息了,母亲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她回来,林楠跟母亲打了个招呼,就直奔自己的房间了,母亲有点诧异,她见林楠脸色很差,本想问问她怎么了,晚饭也没回家吃,但看见林楠一进了房间就关紧门,有些回避的样子,她想还是先不问了,母亲坐在沙发上思量“出去转转的工夫该不会有什么事吧?婚事刚刚落定,可千万别再节外生枝”,母亲望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快10点钟了,林倩怎么还没回来,她起身给林倩打了个电话,却听见客厅角落的柜子上传来嘀嘀嗒嗒的声音,“这孩子,出门电话都没带”,母亲嘀咕着,她走到窗前向外看,客厅的大落地窗可以望到通向小区门外的甬路,林楠母亲望了一会儿,也不见林倩的影,她重又坐回到沙发上,内心有些焦急,老公、女儿和这个家就是林楠母亲的一切,她每天都要等到老公、女儿都回到家里,才会去休息,林楠不在家的时侯,她晚上一般还要给林楠打个电话,才能安稳的睡下,在母亲心里,林楠从小就是个乖孩子,除了对待感情上让她有些忧心外,几乎没让她操过心,好在现在跟汪兴兴也订婚了,以后可以省省心了。相比林楠,林倩就让母亲操心多了,从小学习不用功,贪玩,脑子里净是些不务正业的想法,母亲不时得盯紧她,扳正她。母亲坐在沙发上想起林倩这个假期的反常,以前不爱学习的她,好像突然变得爱学习了,总是带着功课出去,说是去同学家研究问题,回来就躲进房间里,问时都说在学习,可有两次母亲不经意从她房门口经过,分别听见她好像正有说有笑的跟谁通着电话,本来母亲也没多想,以为高二了,林倩自己知道抓紧了,可那天林楠随意一句话,倒是有点提醒了她,她想等林倩回来,一定要盘问一下她,母亲正想着,就听见门外有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不一会儿,林倩闪了进来,回身关了门,当她正准备蹑手蹑脚的踱进房间时,猛然看见母亲正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于是站直了身子,凑到母亲跟前,一脸讨好的笑着说“妈,你怎么还没睡?”,母亲摆出副严肃的神情说“你干嘛去了?这么晚才回,连个电话都不带”,林倩眨巴着眼睛,说道“到同学家一起做功课,走时不是告诉你们了嘛”,母亲带着几分怀疑的看着她说“当真是为了学习?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家里学不了习吗?你还要时不时跑到别人家里去学”,林倩一脸委屈的说道“当然为了学习呀,妈,你想什么呢?我不学习你骂我,我学习你又不放心我,我要怎么办才行”,母亲缓和了一下,说道“我可跟你说,都高二了,决定命运的时候马上就到了,多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别在没用的闲事上浪费时间,你要让我知道......”,还没等母亲说完,林倩就一脸顽皮的笑着说“知道了,母亲大人,您该安歇了”,一边说着,一边将母亲从沙发上拉起,笑着推向卧室,母亲看看她,说了句“你也别瞎折腾了,早点睡”,就进了卧室,躺在床上,母亲有点失眠,她担心林倩又瞒着她搞什么幺娥子。

这个夜晚,林楠也失眠了,回到家,进了自己的房间,她的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流下来,虽然几年过去了,林楠心里早就对跟廖凯的感情不再抱有希望,但今天听到廖凯亲口告诉自己他已结婚生子的消息,林楠还是很伤心,不能否认,她心里始终没有真正放下廖凯,汪兴兴对她而言,更像个值得信赖的兄长和亲人,与廖凯久别的意外重逢,又唤醒了林楠内心沉睡已久的爱情,林楠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流泪,曾经她以为廖凯是老天给自己的馈赠,他满足了林楠对爱情所有美好的想象,但他也成了林楠今生爱情的桎梏,即便廖凯今天已成了别人的丈夫和父亲,但林楠还是喜欢他,她克制不了自己。

林楠不知什么时候才睡着,母亲敲门叫醒她的时候,已经是上午9点多了,林楠起床简单洗漱了一下,看见桌上母亲给她留的早饭,她也没什么胃口,只端起桌上的牛奶喝了几口,母亲看她眼睛有点红肿,一脸的疲倦,不解的问道“楠楠,昨天没睡好吗?”林楠含糊的应了一句,母亲又问道“楠楠,昨天去哪了?回来那么晚,晚饭在哪吃的?”,林楠没抬头,说了句“我随便转转”,接着说“妈,我想回屋再睡一会儿”,母亲点点头,说“去吧,反正休息也没事”,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说道“楠楠,是不身体不舒服,要不妈带你到医院去看看,过两天汪兴兴还要接你过去,别病了”,林楠低声说“妈,没事”,就回了房间。母亲站在原地犯了寻思,她觉得林楠昨晚回来后,就不太对,她隐约觉得好像有点什么事情,又猜不出,心里有些不安,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时隔几年,林楠竟然在订婚的当天,与廖凯意外重逢。

中午林楠随意扒了两口饭,放下筷子,就跟母亲说要出去一下,母亲本想问下她,见林楠一副不想说的样子,就咽下了嘴边的话,心想,可能订婚有点太突然,林楠心理上还需要一点时间过渡,出去散散心也好。林楠刚出门没一会儿,林倩也说要出去,去同学家一起做功课,母亲盘问道“家里又没人打扰,你干嘛总去同学家里做功课?”,林倩辩解道“我数学不好,你知道的,题目做不出来,只能去人家里请教”,母亲盯着林倩看了一会儿,见她神情自若的样子,又问道“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林倩说“妈,你想什么呢?我们几个人聚在一起学习的”,母亲看她也不像在撒谎,就说了句“不许回来太晚啊”。林倩走了以后,母亲坐下来叹了口气,她想女儿们越大,就越不愿和她吐露心事了。

午后,林楠又来到老街的天桥上,廖凯已经先到了,他脸上也有些疲惫,应该也是一夜没睡好,廖凯走到林楠跟前,不说话,两个人面对面沉默了一会儿,林楠说“信呢?”,廖凯从衣兜里掏出两页纸递给林楠,林楠接过来,未曾打开先问道“你怎么还留着?”,廖凯低头沉默了一下,重又抬起头说道“曾经我把这封信当成激励我进取的东西,原来我以为做为一个男人,当你一穷二白的时候,你就不配拥有这世上美好的东西,即便拥有也是暂时的,在我最困苦的时候,我熬不住想放弃的时候,我就一遍遍看这封信,曾有那么一段时间,它就像我的座右铭一样的存在”,廖凯顿了顿,眼中掠过一丝伤感,他抬眼看了下天,又说道“后来慢慢的我才知道,当你弄丢了最宝贵,最值得珍惜的东西,其它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林楠静静的听廖凯说完,她能感受到廖凯曾经经历过什么,心里也不由得伤感起来,她展开信,刚看了一眼就说道“我说过我妈妈不会做这种事情,这根本不是我妈的字迹”,“啊?”,廖凯真有些吃惊,本来他以为维护自己的母亲是人的一种本能,但他相信林楠不会说谎,“那会是谁?”,廖凯吃惊的问道,林楠接着往下看,直到她看完了整封信,信里某些措词严厉,甚至有些歪曲,充斥着鄙视和轻蔑,这样的信寄给廖凯单位的领导,难怪廖凯当时会崩溃,辞了工作,下了放弃林楠的决心。看完信,林楠怒火中烧,是谁这样没良知,不仅有意破坏她和廖凯的感情,还栽赃给自己的母亲,林楠盯着这封信,眼里要喷火,突然感觉这字迹有点熟悉,她努力搜索着记忆,一个名字窜出脑海,林楠眼前浮现出一张丑恶的脸,林向辉,是他!一瞬间所有的问题都理顺了,林楠曾做过林向辉的助理,经手过他签的文件,认识他的字迹,信里正是他的字迹,看那字里行间说话完全没口德的样子,也正是林向辉这种无耻小人的真实写照,写信那段时间正是林向辉追求林楠处处碰壁,百爪挠心的时候,于是他就用这种下流的手段,打听到廖凯的情况,假借林楠母亲之名,寄信给廖凯单位的领导,目的就是拆散廖凯和林楠,给自己赢得机会。

林楠想明白了这一切,她用握着信纸的手愤怒的拍打天桥上的铁栏杆,哭着骂道“林向辉你是个狗杂种,我恨你!恨你!”,廖凯有些惊呆了,他从没见过林楠这样情绪失控,他上前抱住林楠,说道“楠楠,别这样,你打我,打我,这都怨我”,林楠扑进廖凯怀里,失声痛苦,等她稍稍平复了情绪,廖凯才轻声问“楠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楠啜泣着跟廖凯把他们分别后发生的一些事情说了一遍,廖凯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一直冤枉了林楠的母亲,廖凯也流泪了,他喃喃道“这是天意吗?”。

那天,林楠和廖凯都流着泪,讲他们分别后各自的经历,后来他们又挽着手去了以前经常去的江边,他们依偎着坐在江边的长椅上,看岸边垂柳上的积雪,看对岸依稀可见错落的建筑,春节刚过,还是寒风料峭,廖凯还像曾经那样,敞开大衣,把林楠裹进怀里,攥紧她的手塞进大衣口袋,这一刻仿佛时光倒流,他们彼此又找到了那种久违的、幸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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