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骏青看向坐在凉席上的老人问道：“大叔，有没有什么令你印象深刻的女孩？”
“有啊，谈了一个女朋友，我记得那名字叫啥小春。
我给你想想，好像姓黄，好像姓杨，又好像姓刘，记不得了，就叫她小春吧。
记得和她以前分手过三次，就是一直甩不掉她。每次都是她无理取闹，再后来我不堪其扰就分手，分了手，过几天她又跑来要和我和好。你说这人，她哭哭啼啼的，一个女孩子，我总不能不管她吧？
她在门口一坐就是一整天。再后来，大约是遇到了喜欢的人，遇到了令她满意的就不来和我这么纠缠了。
她最后那一次给我说了一句什么话，好像你是不懂爱情的木头。你以为我是没人要的贱女人嘛，我就是觉得和你在一起我能活得潇洒，能活得自由自在。可是你了一点都不珍惜我，仿佛我是个可有可无的女人。好吧，以后让你也知道我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
她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再后来，就听人说她和喜欢的那个男孩在郊区外买了房子。至于当年买的是什么房子，我没有细问。那时候大家钱都紧张，能买得起房子的，想必当时比我的条件好多了。这是我现在都不明白的，一个女人那么爱我，为什么最后离我而去了，难道是我没有达到她理想的要求？”
“她就没有说过为什么不喜欢你了吗？”
“后来，我们在手机里面聊天说过。她解释了说她为什么要分三次手，是怕自己忘不掉我。第1次分手对我的感情剩了90分；第2次分手对我的感情剩了70分，第3次分手对我的感情剩了50分，低于50分的她就不考虑了。”
“你们就没有突破一点别的？”
“年轻人，我在讲故事，你好好的听故事，干嘛要是要听那些带有颜色的东西呢？你们年轻人真是比我们这一辈人开放的多。说的口干，走，要不要去我家玩？就在另外一个街，房子很大的，我自己单独住。整两个菜喝一盅，我们山城的人都很好客的。”
“大叔，我们就是初来乍到，想逛一逛，走一走，就不打扰你了。”
老头潇洒的卷起席子和破毯子，夹起那本书，头也不回地向着另外一个地方走去。
卫骏青跟在身后不远处，想看看老人去什么地方，果真有他说的那栋房子嘛。
在走了几米之后，一个地摊上擦皮鞋的拦住他：“小伙子，要不要擦皮鞋？”
“可以啊。”
“打油的话10块。”
边上修脚师傅赶紧过来揽活：“看你这指甲不是很好过来，给你修一下脚。来这边，有热水泡下脚，一会儿给你修下脚。等他鞋擦好了，你脚也修好了。放心吧，我们的修脚不贵的15块。街边的小店修一个脚都30块。”
“可以。”
“小伙子，看着你刚才跟那个怪老头聊了半天，对他很感兴趣吗？年轻人出门要保护好自己，特别是你这么高大的男孩子。我们刚刚是救了你。”
“难不成还会被他骗挖了腰子不成？”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这老头年轻时候是个风流人物，在我们这一代，那是祸害了不少女孩子。后来，身边的徒弟对他都避之不及，学好手艺赶紧出师，只要学会手艺的都不来看他了。据说这老头就喜欢拉着别人和他一起洗澡，手脚不老实。”
“嗯，怎么这老人还改行了？”
“但凡有点钱的人，特别是他这种人，人到中年都各种爱好想尝试一番。你不知道，我们这山城有一个名词是这样说的，人给山城送的俗称是遍地飘零。”
卫骏青看看身边的小董嬉笑道：“小董，这可是你的幸福之城啊。”
“老板，你再这样，到了下一个地方我把你打晕，送给这边的流浪汉。”
听到两位小伙子这样说，修脚的师傅说：“哎呀，想不到你们是因为这个爱好来我们山城的。”
“大叔，别误会，就是年轻人随便聊聊。”
“嗯，怎么说呢，那个老头就是运气好，也踩到了社会发展的红利。要不然，他和我们一样，这个时候也是街边摆小摊的。他那个摊都交给别人了，像他的总店的话偶尔去指导一下，都是请的人来做的，自己平时不怎么出手了。”
“这么说他还是赚了不少钱呀。”
修脚师傅鄙视的说道：“赚了钱有个屁用。像他这么大年纪了，今年听说快60了，一儿半女都没有。反正在他名下的是没有的，至于外面遗落了多少种子谁知道。赚的钱再多顶个锤子。我最看不起他这种人，年轻时鬼混，不想这年老师的惨境到现在了，像东郭先生一样在那里哭惨，顶个锤子啊。”
“他年纪大了，刚和他聊天，他也说后悔自己年轻时没有成家。”
“小伙子，千万不要被他这鳄鱼的几滴眼给哄骗了。像他这种人，年轻时能想不到吗？不成家没有孩子是谁都能想到以后能出什么事的呀，他会想不到？做生意精的和鬼一样。现在跟你说他老了，无人给她养老了，就是仗着自己手底下有一些钱，哄着少男少女去他家里做头发。这种祸害社会的老东西就该早点死去，活在人间也是消耗福报。”
“他平时不积德行善不乐于助人吗？怎么感觉你们对他这么不友好。”
“他乐于助人？铁公鸡身上的毛能拔下来吗？想都不要想了。小伙子，你还是太年轻了，像他这种人年轻时做了太多的恶事，老了老了跑来给你在这里瞎搞了。平时烧香拜佛，难道能减轻年轻时所犯下的罪恶吗？你看看他，人老了还在大街上在那里装很有学问人，年轻时连佛经都不翻，现在给我在那里装学问人，恶心人。”
“大叔，怎么能这样说人家呢？我看他面前也没有放盆，也不是讨钱的，可能只是想说说话，喜欢热闹，想亲近大家吧。”
“他这种人就是社会的累赘，早死早超生，为社会减轻负担。像这种人价值观一看就是坏的，会影响下一代。如果人人都像他这样，什么事不干，躺着光花自己的钱，他前几十年效益和价值都创造出来了，后几十年就只是享受和昏君一样，有个屁的作用，还不如早点死了，免得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我在公园看到那些躺着睡觉或者捡纸皮的年轻人，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年轻轻的不进工厂也不做生意，跑去混一天算一天，那种混日子的人，你们年轻人现在叫摆烂叫躺平，真的是可恶。这种人活着有什么意思？就和地上的虫子一样，还不如土里的草木，人家草木都知道吸收土地的养分，用自己的身躯报答人类。许多中草药都是这样回报人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