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解释,卫骏青大惑不解。
现在卖课的都这么牛了吗,连演示一下都不行了,哪还如何骗钱?
就是菜市场卖个刮皮刀也找个西葫芦给你演示一下。怎么,到了你这儿,就这么牛了?
不明所以。
“华夏第一养生功是我继续和参考XXXX”
听看台上那个名叫枭雄的人一通忽悠,我去,自己给自己戴宗师的帽子,也不脸红。
卫骏青没有听完,内心就一阵反胃,世间竟有如此不要脸的人。
你都宗师了,还继承,还发扬,还推广到全世界。
你怎么不上天,和太阳肩并肩呢?
“听懂掌声——”
卫骏青迟疑了一下,边上的女人在他腰间拧了一下说道:“僧抬僧抬出高僧,人抬人抬出高人。你就这么不想为别人的成就鼓掌和加油吗?想一起,你竖起大拇指,一个手指头朝别人,四个手指头向自己。”
听她这样一说,卫骏青顿时满心欢喜。
那就鼓掌呗,反正不花钱。
现场的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个个拼命鼓掌。
那家伙,扎起马步,腰一斜,巴掌拍的震天响。
卫骏青不解,难不成这是这样不停地拍巴掌就能拍来业绩?你好歹开始骗钱啊,卖课啊。要不然,我都感受不到社会的险恶。
“下来,助手上台,让你们看一下我这华夏第一养生功的一个小段子。报了名的话,自会有更多收获。”
一个胖胖的男助手上台,帮忙解开宗师的衣扣,露出小麦色的肌肉。
胖助手说道:“大家看,这就是我们宗师的成绩。再看看我,肚子上就一块肌肉。”他不光说,还上手摸,又捏又戳,仿佛在检验注水肉一般。
“闪开,小心内力伤到你。”
我去,这话通过耳麦传下来,让卫骏青不由地就想到了闪电五连鞭的场景。
莫不是,这又是一个内功大师?
“来,注意看我的腹部。”
第一养生功的宗师双手叉腰,开始扭。那样子和摇呼啦圈一个样。
只见他瘦瘦的肚皮下,就像两个脊椎骨连接一样,确实和旁人不一样。
瘦,还是瘦。
瘦到只能看到A4纸的腰,仿佛下一刻,腰就要断了一般。
“看仔细了,这就是我们宗师的成果。”胖助理卖力的介绍。
这是养生功的成绩?
双手抹了一把脸,卫骏青擦亮双眼,想在这一群人中尽力地表现合群,想窥探一下宗师的成果。
明明大厅门口的海报写的神乎其神,就和某个年代的电视上一样,一个老太太换身衣服,一会儿就成藏医传人;一会换身衣服,就是蒙医传人;一会儿又是苗医传人。就连祖先都是宫廷御医。
“专心鼓掌,不要分心。”边上的女人又在教训。
卫骏青退后一步,不想再和这女人一个队列。
娘的,我是来见世面的,不是来受你气的。
“还有谁想亲自试一下效果的?来,这边排队。我们宗师会单独授课。因为这是道家不传之密。”
卫骏青退出大厅外,在去洗手间。
路过时,就看到女人一队,男人一队,女信徒是宗师授课;男信徒是女徒弟授课。
是小包间,进去一个,会关上门,两人密授。
刚到卫生间门口,一个小伙闪身上前:“恩人,这边请,快从这边逃走。”
两个从安全通道下楼,卫骏青问:“怎么了?”
“我同学说,今天这课涉嫌传销,让我快点离开,不要想着那顿免费的午餐了。我想着你一定会来厕所的,所以就在这儿等你了。”
“不急,小伙子,走,这边,我住这层,咱们去我的房间慢慢细谈。”
“真的?你住这个酒店?”
“要不然,你以为你们怎么会遇到我?”
进了酒店,卫骏青叫了酒店的晚餐让送上楼。
“不急,坐下来吃,边吃边聊。”
小伙子洗了把脸,这才说道:“我是刚从学校出来,没想到社会上的钱这么难赚。
我父母打工。他们都在一个电子厂上班,一个人一个月有5000多,我有时就气不过,就说他们,让他们去煤矿上班,人家煤矿一个月有一万多的工资。
工作一直没有合适的,我不想回家,不想让父母为我担心。
我是他们辛辛苦苦供给出来的,怕看到他们失望的眼神。
就因为这样,我一直在外面这样漂着。饥一顿饱一顿。
平时,我下了班,就去出租屋楼下给人家洗碗,一次赚15块钱和一顿饱饭。
我吃过了这些苦,才明白,原来社会上的钱太难赚了。”
“等你们经历了更多事以后,就会明白更多的道理。有时,阳光自信的心态也会受影响,变得自私,阴暗,保守。”
“可能吧。你有没有听到警笛声?”
“拉开窗帘看一下。”
两人站在窗边,看着警车将一些主要头目抓走。
“走,下楼吧,你要不要换身衣服?”卫骏青为小伙子考虑。
“不用,他们走了,也就没事了。再说,我也不是参与者,就是一个小小的安保人员,不会有事的。”
刚下楼,就听到酒店边上的人议论:“听说了吗?刚刚这儿有一伙传销在开大会,还卖什么课,让警察来了个人赃并获。据说,是以前的老学员给举报的。害的人家人财两空。”
边上的老太太问:“还有这事?这里可是酒店啊,合法场所。”
“合法场所干不合法的事多的是。你没看一些公园,或是一些郊外都有这种人员。他们虽能给当地带来一点点微小的GDP,但损害是巨大的,是无穷的。”
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酒店大厅出来,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
看着这小小的身影,卫骏青问身边的小伙子:“你有没有觉得刚才的女人有点眼熟?”
“我?我没敢看。就是觉得这女人盆骨有点大。对,就是人们常说的屁/股有点大。”
“你还没细看?我看的是她的脸上是青色的,就是这裙子开口有点高,似乎像一个人,但又记不起来像谁。我想想,这妇人像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