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听到这话，显得忐忑不安，对卫骏青说道：“大哥，我存一下你的电话，一会儿方便联系。”
“不用了，小伙子。我们只是萍水相逢，还是相忘于江湖吧。”卫骏青知道，他给不了这小伙子太多的帮助。
给不了别人太多的利益，就不要给他们太多的承诺。
随着小伙子领进18楼，站在门前的青一色的小伙子眼神中带着清澈的愚蠢，一看就是刚刚走上社会。
他们的西装是统的黑色，由于多次经过水洗，已经起皱，甚至有的白衬衫衣领开始起线球。
这是他们的第一份工作，好不容易说来这儿站一天就给200元，时，还管一顿自助餐，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工作。比那在售楼部充当购买者排队好多了，这份工作至少在室内，不受风吹日晒。
他们都是一些未经磨砺的大半孩子，刚从社会出来，就像下了火站，到达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一样。容突然之间，就被学校给抛弃，被社会给接纳。以前觉得父母无能，没有本事，凭自己大学生的身份，走上社会肯定能赚许多钱。别的不说，月薪十万是肯定的。
现实是，3000块一个月还要托关系。
在他们的人生字典里，关系是什么？是糟粕，是传统的垃圾。
可是，社会就是凭关系。
要不然，什么别人几代人经营的关系被你十年寒穿打破？
送入座位，卫骏青开始观察这一伙人。
身边的人大都是衣着整齐，不是西装就是白衬衫，就卫骏青随意地穿着汗衫，仿佛是菜市场的大爷一般。
可看到他自带气质，有一种稳定的神色，边上的人自动避让。内心虽不屑，脸上没有表现出来。
此刻，看向舞台，一个女人伸出手问大家：“想不想拥有我这大钻戒？这可是我奋斗一个月的成绩。女人要对自己好点。”
卫骏青似乎忘了自己还有一个系统，暗中用精神力对自己的老祖宗问：“老卫，快出来，看看那个台上的钻戒多少克拉？值钱不？你想不想要？”
“好小子，我以为你沉浸于温柔乡不要我了，把我封印住了。现在才想起来你还有一个系统？”
卫骏青求饶：“办正事要紧。”
他拿出手机搜索，这一克拉是多少斤，原来是0.2克，这么说的话，舞台上这个女人的钻戒也不怎么重啊。再重，只能当成矿石收藏。
不一会儿，老卫回音：“白费我的精神力，这钻戒不是真的，是人工合成的，就是河南造。”
“啊？那你要吸收的是哪种？”
“至少是大自然中孕育的东西。绝不是这种赝品。”
听到老卫这样说，卫骏青笑出猪叫声。怪不得这大厅不热，这女人还披了个狐狸皮的坎肩。原来是在这儿装蒜。
听到身边的男人笑，边上的女人转过头来问卫骏青：“哥位，你不觉得害臊吗？人家自己能给自己买这大钻戒，应该是10克拉的，你给你老婆买得起吗？还不鼓掌？你一进来我就觉得是乡巴佬进城，没见过世面。”
听这女人这样嘲笑自己老板，司机小董那个乐啊。这嘲笑可不归我保镖管。谁让你上来的，还自己主动配合，你以为你是警方的线人吗？
“好，我鼓掌。”卫骏青顺应身边人的心情。
在这儿，你不鼓掌，很明显，那是洗脑不成功的表现。
“这才像话嘛。像你这种人，挣不了大钱，还在脸干嘛？承认别人优秀很难嘛？”女人再次放出飞刀。
听到自家老板被人嘲笑，司机小董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内心那个笑，感情你还有这时候。
“她是你们的老师吗？”
“她是我们老师的新收的徒弟。最近发财了，向我们传授赚钱的技巧。”
“你们怎么没发财？”
“要是钱这么好赚的话，那人人都是亿万富翁了。你这人，刚还夸你识大体，怎么一下子就不相信人了？那的钱说出来吓死你，人家现在据说月入几十万。”
卫骏青不解：“她是做什么赚钱？是传授华夏第一长生功？”
“你这人，听话都听不准。明明告诉人你的是养生功，什么长生功？从古到今谁能长生？要是能长生的，现在还在秦始皇的朝代。你这人，做事不用脑子，还爱怀疑人。她也授课，也卖一些养生类的产品。是慢慢积累起来的人气。要是全靠开班授课的话，那得养多少人？”
很明显，她一算，也觉得开班授课这个说法是骗不了人的。
“下面有请我们今天的最最有名的华夏第一养生功的宗师枭雄老师，大家用热烈的掌声欢迎。”
刚刚还在台上端庄大气的女人，头一偏，左肩下斜，右肩抬高，拼命鼓掌，三连掌鼓下，那样子，仿佛是个机器人，将第一次看到这种鼓掌的卫骏青惊吓的说不出话。
这是人？
这是人能做出的动作？未免太崇拜这种老师了。
凡事过犹不及。
就见一群人都一个模样的鼓掌。
一分钟，两分钟，一直拍到了六分钟，这些人才在一个声音的穿透下慢了下来。
“凡事背叛我的人，我给他1000万；那信任我的人呢？你们说给多少？听懂掌声——”一个闽南口语气重的男人慢慢登上台。
“一个亿——”
“对，就是一个亿。一亿个开心，一亿个笑脸，一亿个健康，一亿个祝福都送给在场的朋友。听懂掌声——”
雷鸣般的掌声持久不息，仿佛每个人都得到了一个亿一样。
卫骏青本不想鼓掌的，看看身边的人都和公园里的晨练的老头老太太一样锻炼，自己也只得拼命鼓掌。再说，身边还有一个女主管盯着自己，不鼓掌还得挨骂。歪着脑袋看看司机小董，这小伙子那个气啊，就像青蛙一样气鼓鼓的。
卫骏青歪着脑袋问身边的女人：“你这宗师他会授课嘛？”
“他？他演示一次就是上万元的演出费。凭什么给你这种小鱼小虾演示？”
我去，又被骂了。
今天一天挨的骂，比一辈子的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