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听到这话,眼睛睁圆,如同捏开的杏子,急问:“是吗?他在哪里?是不是在外面的车上?这孩子,回来了怎么还不进家门?还要人请不成?”
卫骏青母亲扔下辣椒,抽身外出,屁股下的小凳子倒了也没功夫扶起来。身后,老伴也跟在后面。
这是他们的大儿子,为他们挣下偌大家产的人。儿子努力了不到两年,顶他们一辈子的财富。这样的儿子,能使家族中兴的存大,该起身迎一迎。
家主的位子,是有能者居之。
能带领一家人走出新兴局面的人才是家族未来的希望。其他人,都是他的帮手或是累赘。
左脚迈出大门,右脚正要跟进,不行,得给他个下马威。
不能轻易将他接回来。
他回来了,麻烦也回来了。
把他接回来了,该如何给亲家交待?
村里人都看着。
得表个态。
“两年了,两年了,我们倒要看一看这个没有良心的儿子是在在外面享什么福了,发财了,还是当官了,怎么把家里的两个老狗忘在家里了?养儿防老。这狗日的出去外面混自己了,不管我们两个老人了。要这样的儿子有个屁用,还不如一脚踹死算了。”老头子跟在身后表明自己的态度。
亲,是要认的。
罪,也要认下。
不然,老人的威严何在?
以后还管不住他了?
不行,绑也绑在他身上。
除非我们死了。
不然,让这孙猴子反上南天门了。
没人收,没人管,就是个祸害。可不能那样了。
他赚的钱太多,走的太远,我们没地方找。
连儿子都找不到,谈何孝顺?
小玉看到这两个老人一点就着的炮仗性格,心里乐开了花。
话,我给你传到了。
事情,办了。
不准过,办的是什么效果,那肯定是合我心意,不合你这王八蛋的心意。
要不然,没天理了。
同为女人,我就看不懂你玩弄女性的样子。
你长的帅归帅,也不能仗着这点就当采花贼啊。
虽说他们都乐意这样和你处着,那也不行。
这是华夏的地界,我傅小玉就管定了。
在我的地盘,就必须遵守一夫一妻的制度。要是你出了这个界,到了别的地盘,你爱左拥右抱,你爱娶多少个娶多少个。就像上次看到的阿三的新闻,一老人娶了79个老婆,在自己家办了个学校。一家人就能生源不断。
不过,那是在阿三的国度,是神奇的阿三,不是华夏。
华夏,近百年以来,都是一夫一妻制,不容你这宵小之辈乱来。
坏菜了,苦了外面车上的司机小李。
他不认识这两人,走,出去解救他。要不然,他受苦了,自己就回不去了。
不过再一想外面车上不是他儿子,顿时没了好心情,便宜他小子了。
玩/弄女性,不拿女人当人看,该死!
司机小李在车上躺着休息,这时,听到有人敲打车窗,随即摇下来车窗,一看是两个陌生的老人。老人的衣服是灰白色。
好像是黑色,洗白了。另一个是白色,可能是黄土沾染的太久,洗不白了。
长期在黄土地上劳作的人,汗渍,污渍,黄土粉尘,把好好的一件白衬衫给污了。
“你们找谁?”
“是不是车上拉的有一个人叫卫骏青的人?让他狗日的出来,让他下来,我要打死他?”老头轮起巴掌时刻准备着。
好小子,给我装大爷是不是?
那行,咱们就玩个套路。
自古能说会到能玩套路的人吃的香,我这来真的人就给你看看,让你知道知道我不是好惹的。凭什么?凭我是你老子。你是我生的。要不然,你有虚生和周岁?虚岁就是你爸我生的日子,周岁就是你妈生的日子。
两位老人如山上冲下来的野人,凶神恶煞。要是车上有小孩地,都能给吓哭。
“没有啊,车上就我一个人。我连你们是谁都不认识,你们这是干嘛?小玉姐,小玉姐——”
“一看你就在撒谎,你不是和那个女孩一起来的吗?是就对了,打他。”
小李吓怕了,准备打开车门逃。
这小玉是上了土匪山了吗?怎么惹了这么两个不讲理的出来?
怪不得年轻人嚷着要离开浪浪山。这浪浪山的人不讲理啊,没说三句话就开打,这谁受得了?
当下,小玉赶紧出来灭火:“冷静,叔叔,阿姨,你们的儿子确实没回来。他人还在外地。”
“那他怎么不回来了?是瘸了还是残了?还是死了?我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体。”
“是不是外面发财了,不认我们这农民父母了,觉得我们给他丢脸了是不是?小时候那秦腔戏白看了?清风亭白看了吗?张继宝不认父母,现有卫骏青这小儿不认我们,早知道我们拿棍子敲死他算了。”
两个老人开始想象,展开自己的剧情。
得,小玉被逗笑了。这都什么和什么?
你们这么能扯?
怪不得,人都说农村人难打交道,看来不假。
他们很难满足啊。
不由地想到以前,傅家要建厂房,征了一片地,给了一笔钱。那村的人签了合同,硬说给的是土地的钱,土地上的树没给钱。要钱,给了;建了厂房,又不让车走路,说路是村子集资修的,又要钱,给了;后来,又说水要钱。
后来,经人中间牵线搭桥,将厂房用原价卖给了当地人。
当地人什么也不给,就那样开着。
再后来,那个当地人赔钱了,又把厂房卖给了别人。他们村里人又起来闹,欺负外地人。
那些农民,是一步一步给你上套。见你好说话,一点一点地要。
还是傅小姐英明,直接转到沿海一带经商环境成熟的地方租厂房,直接投产。就是工人的工资高点,别的都是顶好的。
想要做大事,不能一味地图便宜。
再看眼前这卫家的老人,真有当初投资建厂的村子里的农民的行为。
你们也就这么一个会赚钱的儿子,折磨死了,那在煤矿上班的小儿子真能管你们,能为你们养老送终?
送终倒是可以,就怕你们手里的钱和生活质量会下降。
小李吓得缩在边上,心想:小玉是不是把自己带到这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地方了?莫不是她把自己卖给了黑作坊?
以后自己的后半生都要在黑作坊里度过了?
天天劳作,还得不到工资?
小李哆哆嗦嗦的问:“小玉姐,他们两个是你的亲戚吗?”
“不关你的事,你不要问。我来安抚。”
老太太听小玉这样说,这才回话:“姑娘,小玉啊,刚才是我冒失了。姑娘,我儿子怎么没回来?他是不是在外面出事了?”
“是的,你猜的对。上次那个蛇毒治好了,现在就是身上出了别的伤,暂时还回不来。”不得已,给撒个善意的谎言应该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