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桃花的话语就像刀子一样扎入刘金凤的内心。
是啊,眼前的人儿,皮肤比自己怀里的婴儿还白,还嫩,这样的人怎么会是自己的丈夫呢?
可是,要说不是自己的丈夫,为什么长的这么像呢?
但是,这,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
眼前的男人眼中没有一丝爱意。就是有,那也是对他身边的女人的,不是对自己的。
他不是他,是,他真的不是他。以前的他,在自己身边,把自己宠成了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感觉自己就像拯救了全宇宙,会找到一个能挣钱的人。
他,离开自己了。
眼前的人,只是皮囊像罢了。
没有爱情的两个人,走到一起算什么?
是弱者为了生活向强者低头?
我不需要。
他留给自己的钱够孩子上大学。
现在的自己,头脑有了一点清醒,好好地养大孩子,让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后悔。
三个保镖陪着刘金凤往山下她家走去,那样子像押送一个犯人一样。
等到别人走远了,樊桃花说道:“你就真的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吗?好歹你们也是曾经睡在一起的人。你以后会不会也这样对我?”
卫骏青说:“怎么?那我现在和她走了,你不会不会和她一样哭闹?”
“切,我才不会那样。我是谁?我是富婆啊!富婆要多少男人没有?会在乎你一个小奶狗?”
“行,你这样说,我给你的和别人给你的一样,那我就索性不给陪你了,我下去了。我看这个农村女人挺虎的,那股蛮横劲儿,穷横穷横的。在农村,我和她这样的人生活,不会吃亏的她能保护我。”
“森弟,好了,刚才是闹着玩的。你觉得她好你就跟她走。毕竟我们曾经有过一段美好的时光,我已经很满足了。”
卫骏青笑的苦涩。
为什么自己会记不起以前的生活?
又为什么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保镖带着刘金凤来到院子,众人看到刘金凤这样子,一时间接过孩子,怕伤到孩子。
卫骏青父亲站出来喊:“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儿媳妇。”
“管好你家小孩,你儿媳妇去上面要摔死孩子。”保镖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在讲述一件与他们无关的事。
卫骏青父亲问道:“金凤,你受什么委屈了,你抱着孩子跑上去干什么?”
“还有什么,是你生的好儿子,他不认我们母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什么?你刚说什么?我生的儿子?骏青回来了吗?”
刘金凤想想,反正凭借自己的能力,一时间也讨不回老公,好就好办了,多结盟战友。
想到此处,她直接说道:“肯定回来了,不回来我能这样吗?只是他跟了别的女老板。人家女老板有钱,他不想认我和孩子,连你们父母都不认。别人还说他的父母不是你们。真正是现代版的陈世美,我当初瞎了眼了。”
卫骏青父亲还有理智,转身问向身边的傅怀玉:“和你们过来的那个人是怎么回事?他真的是我儿子吗?怎么不认我儿媳和我孙子?”
眼见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傅怀玉看向小玉,直接瞪了她一眼,这女孩还就知道坏事,社会阅历太少。
傅怀玉道歉道:“叔叔,确实出了一些事情。这个是不是你儿子我也无法确定。我们把你儿子带过去治病之后,在途中,你儿子被坏人给绑架了。现在我们找到的这个,只是和你儿子长得有点像而已。我们说了这事,别人也要过来看一看,另外一个长得和自己很像的人,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你不要气出病来 。”
“怎么会这样?他走丢了?
走,我上去看一看。
世上哪有儿子不认父亲的?
都什么年代了,还给我唱秦腔戏台上的杨四郎不认祖归宗嘛?
我倒要上去看一看他。要是不认我这个父亲,我打不死他。我上去两脚踹死他。
狗日的这才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就不知道自己姓谁名谁了?
不就是个普通的打工仔吗?说的好听一点是打工仔;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个普工,是个农民工。他以为他是当啥大官的,做啥生意的大老板不成?
这金凤可是他老婆,给他生了儿子的老婆。说不认就不认了,武则天死了老半失去理智了?”
刘金凤听到这儿,见公公发怒了,心中的气稍微出了一点,这才觉得好受些。
卫骏青母亲抱着孙子,想想这个儿媳妇还是真实冲动。你怎么能拿我孙子的命换你自己的一时言语冲动?看来以后自己要当免费的保姆了。
唉,是啊,儿子不回来,儿媳压力太大了。
不会一气之下变成精神病吧?
村里的女人和公公婆婆闹矛盾,有些会变成精神病的。生病后,不是哭就是笑,送去精神病院治病都治不好。到后期,越吃药越变成一个傻子了。和一根木头一样。那村前李家的女儿李文杰就是那样的?逢人就脱裤子,见男人就抱着喊老公。最后,还怀上了野种。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山上走,尘土飞扬,落叶纷飞避让。
这时,三个保镖直接给山上打电话预警。
他们是吃这碗饭的,干这个事情的,不能让主顾陷入危险之中。再说,这幸好是个旅游景点,要是山下的村子的话,那些村民拿着锄头扫把,拿一些别的农具,一拥而上,会把他们这几个保镖都能陷入危险的境地。
卫骏青见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上来,直接将樊桃花护在身后。男人,要保护好身边的女人。
“你们做什么?”
老人直接冲上去,抡起巴掌就打。眼看巴掌落在雇主脸上,一旁的保镖直接将老人拦下。
两边两个保镖,一时间,老头动不了,边上没有兄弟姐妹撑腰。这也不是庄上,没有乡亲帮忙。
“你说你是谁?你来这干什么?”
“我们是来这观光旅游的呀,怎么了,老人家?这儿不许陌生人来吗?”
“那你看看我是谁,她是谁?抱着小孩的她是不是你娘?边上站的那个女人是不是你老婆?”
“你认错人了,我第一次来这终南山。”
卫骏青父亲看看眼前这个人,确实,,骨骼嘛,有点小。穿在这宽大的衣服中,就像田地里的稻草人一样。皮肤太白,眼神中没有畏惧。不像自己的种。
这打错人了?
还好,没打上。
不赔钱吧?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我这条老命,他要是让人打死了,再给老婆和孙子换100万来生活,值了。村上有人为了给儿子娶媳妇,上了半个月班,就主动钻入了煤皮带夹死自己。人家150万,一家人奔上了小康生活。
“那你说,你老家是哪儿的?你是叫什么名字?你爸叫什么名字?”
“我叫徐森,我老家是S城的。老人家,你儿子是农民吧,你是觉得我有钱才跑出来乱认的吗?好好的怎么出来给人当爹?还没见过你这样碰瓷的。老了,骗术高明点。”
“如果你不是我儿子,就赶紧滚。这个地方不欢迎你。你一来搞搅风搅雨,搅得我们一家人不安宁。就当我儿子死了,没有那个货。没有他,我们也会把孙子养大的。滚吧,这个地方不欢迎你。看到你,我就想到我那个不成器的种。我上了年纪,还要给他当牛作马当孩子。我这辈子就是受苦的命,享不了福。”
老人家说着,泪水冲刷着脸颊。手就像松树皮一样裂开。也不知是缺水,还是不讲卫生形成的皮肤。
山里发出如此阵仗,有在附近,早有小道童将事情告诉白云道长。
“福生无量天尊——”白云道长念了一声道号,声音悠然浑厚,如同用了扩音器,将众人定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