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骏青在终南山院子中,众人正在聊天。
小玉将孩子接过说道:“这个小孩和我有缘,我就包600元的红包吧。”
小孩的母亲刘金凤说:“小玉啊,你这是干什么,我们不缺钱。你们是来旅游了还是来扶贫呢?我怎么总觉得你们这个不对呀?是不是这次来有什么事给我们说?怎么对我们一家这么客气?是需要骏青做什么?你说,等他回来了我找你们。”
“嫂子,你把孩子给你爸妈看,我想去上厕所,咱们俩一起去,我怕,有虫子。”
“你看你这孩子,又不是第1次来我们这边,怕什么?真怕那个什么虫子啊?这寒冬腊月的哪有虫子?”
小玉腻歪道:“走嘛走嘛,不给你家送钱了,你连这点人情都不帮我了?”
刘金凤奇怪地想,这小玉也是在这他们这边住了很长时间的,怎么一下子就连上个厕所都不敢去了?不就是旱厕嘛,有啥好怕的?难道真是像人们说的那样,这城里的女人娇贵?她和我一样,你是个打工的,你在这里给我装什么大小姐,你以为你是你家老板?
奇怪,那么多人,也不怕笑话。
卫骏青老婆刘金凤不解的看着这个小丫头:他该不会是有什么事对我说吧?想到此处,她恍然大悟,原来别人大老远的来,是有消息要告诉自己。
卫骏青老婆刘金凤将孩子交给自己婆婆,笑着说道:“上厕所还要人给你拿纸,真是个大小姐做派。走,我把你抱起来上厕所都可以。”
把屎把尿嘛,正常。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傅怀玉猛然说道:“小玉,你不要耍大小姐脾气,要不然叫保镖陪你去上厕所。”
小玉说:“我一个女的,你让保镖陪我上啥厕所,房前屋后的,我还怕鬼不成?大白天的。”
刘金凤笑着说道:“没事,没事,我就喜欢小玉这种单纯的孩子。”
傅怀玉白了一眼,心道:还小玉单纯,小玉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你还要给她数钱呢!
两人来到屋后,小玉将刘金凤拉到一边,四下看了看,小声对她说道:“嫂子,出事了。”
刘金凤奇怪:“出啥事了,不能让他们知道吗?”
“是关于你家老公的。人家大小姐不让往外传,我这是违背了规定的。你千万不要到处宣传,不然我的工作都没了。”
“啥呀,妹子,你快说啊,搞得人心痒痒的,我老公他出啥事了?”
“是这样的,我们把骏青接过去去治病,结果他在那边被别人掳走了,意思就是他人不在了。现在明白了吗?听懂我在说什么吗?就是我们把你老公搞丢了。”
“不会呀,傅小姐前几一段时间还给我发了个相片。”
“什么不会不会的?就因为前一段时间找到了,找到的那个人就是和你老公长得有点像而已,你现在明白了吧?为什么别人不给你发短信,不给你发视频,就是人家不是你老公懂不懂?”
“怎么可能?你不要吓我,他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会丢了呢?”
“今天,就这次,随我们一起来的就是别人的老公。他们要看一看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生活的是什么地方,别人夫妻两个想过来看一看环境。为什么你看大小姐让你回避一下?但我们也无法确认他是不是你老公,你不会不认识你老公吧?我们是分不清的。关键是这人长得太像了,他比你老公年轻,年轻十几岁。”
刘金凤脸色一沉,低声说道:“那你说,我怎么办?”
“确认啊,现在他们送上门来的好机会,难道你就想这么错过吗?你愿意我都不答应。我白告诉你了吗?不是,你得认一下。你都认不清你自己老公,你让我们怎么认?难道我们抱着别人老婆大腿,对别人说那个人是谁谁谁的老公,你让给别人吧?你正主不出面,我们师出无名啊!”
刘金凤想了一下,说道:“在我们农村,有两种不可以让。不可以让地,不可以让老公。今天我就豁出去了,大不了被他们打一顿。”
“你想多了,现在是法制社会,陌生人谁会打你啊?大不了把你呵斥一顿。呵斥啥意思你懂吗?就是把你骂一顿是不是?”
“懂了,就是骂一顿吗?老公都丢了,我还怕人骂吗?骂一顿怕什么,又不人少几斤肉。”
就只见小玉去旱厕入厕,转眼功夫就不见了刘金凤。她一个人喜滋滋的在旱厕里上厕所。
她就不明白了,明明就是那个人,大小姐为什么不给人家准确的消息?
但见刘金凤鼻孔生烟,脚下像蹬了风火轮一样,恶狠狠地向着山上跑去。那样子像极了两军阵前冲杀出来的女将军。
卫骏青和樊桃花正在半山腰欣赏这农家小院,屋前屋后的看。那些租客以为是别人来看房子的,也没有在意。他们和山里的人不一样,见惯了这种外来的游客那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这时,就见女老板刘金凤像条恶龙一样直扑过来,叫骂道:“哪里来的缩头乌龟,来我们终南山了还不敢露面?戴个帽子戴个口罩,有本事你取下来让我看一看,是不是我家那死鬼?”
樊桃花想上前,被卫骏青护在身后,他说道:“这位大嫂,你说什么?我们戴口罩有错吗?”
“啥大嫂不大嫂的,滚开。你给我把你那牛笼嘴。取下来。在我们农村,拉牛进庄稼地,是怕牛吃庄稼才戴那玩意儿,你一个大活人戴那鬼东西有什么用?取下来,让老娘看看是不是我老公。”
“你老公丢了,你怎么不去找你老公?我又不是你老公。”
“怎么不是?有本事你把口罩取下来啊,我就怕有些人不敢当面对证。人模狗样的,好好的人就喜欢有钱的大老板。好歹也是个男人啊,连个骨气都没有。有本事你把口罩取下来呀,让我看一下。是了就跟我回家,不是我还把你能强拽回家不成?大路上那么多男人,我怎么不随便绑一个回家?”
卫骏青看着这个女人像女土匪一样站在这里叫骂,觉得有点好笑,难道农村的女人都这么泼辣吗?以前听别人说泼妇骂街,现在自己体验到了,这才感觉到什么叫做,唯女人与小人来养也。
卫骏青将口罩取下来,露出雪白的脸,那脸上的皮肤和豆腐脑一样嫩
“你现在看一下我像不像你老公?”
刘金凤,看看别人穿的衣服,衣服上一个灰点都不落。别的不说,就说这衣服上的拉链,那是紧凑,看着上档次,没有二三十块钱是配不上去的。别人这拉链很宽,有两个指头宽,这风格怎么越看越怪?
“有本事你把帽子取了,让我确认一下。”
卫骏青笑道:“还要把帽子取了,帽子取了,你不会也和分辨不清吧?”
卫骏青依言取下帽子,头顶发丝浓密,最主要的是在头顶绑个小辫子。那感觉就像出世的道童,但配上身边的女人,感觉就像居家的修士。
奇了,怪了,怎么有点像,又有点不像。你说不像吧,感觉有点像;你说像吧,感觉自己配不上他。
刘金凤喊道:“卫骏青——卫骏青——”
眼前的男人没有搭话。
“那你说你爸叫什么名字?你妈叫什么名字,你不会连你爸你妈叫什么都不知道了吧?或者,你连你爸你妈是谁都不知道吧?”
这话明显用了激将法,那样子仿佛在说,你个狗杂种,你连你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卫骏青露出一副流氓的脸色:“大嫂,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好不好?我爸我妈叫什么名字跟你找老公有什么关系?你找不到自己老公就拿我爸我妈出来绑架人吗?你还是回家去看孩子吧,你连个孩子都不如。孩子还知道分辨得出自己的父母,要不然被坏人抱走了。你一个几十岁的妇女怎么连自己老公都分不清,下去吧,回去吧。”
刘金凤听了这话,像被塞了一嘴沙土的半夜行路人,比遇到鬼打墙还恐惧,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向往山下奔去。
她走到院中,从婆婆手中接过孩子,抱上孩子又向山上奔来。
卫骏青与樊桃花逛了几个院子,发现建筑风格都差不多。又朝着山上走去。这时,就看到刚才喊的那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过来,脚步声大到脚下的黄土飞扬。
“你说,你是不是我老公?这是你的孩子,你连孩子都不认了吗?要是不认的话,我把他摔死。”
卫骏青手一扬,两边的保镖直接上去将刘金凤控制,抱下她的孩子。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群坏人。大白天的,你们想干嘛?”
“我们只是不想让你伤害这一个无辜的孩子,我们会把孩子给你送到你家人身边,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了。”
“我胡搅蛮缠。那你说你和他什么关系,为什么长得这么像?老家是哪儿的?你爸妈叫什么名字?你体重多少?你身高多少?来跟着我说两句陕西话,让我听一下,一听就知道。么麻哒,嘹咋咧,克里马擦,嘎达马西——”
说到此处,刘金凤声音嘶哑,眼眶满含热泪。
樊桃花看看这个女人,再看看自己男人,一股自豪的感觉涌上心头。
有点心疼她。
不行,不能心软。
今天,不是她守寡,就是自己亡夫。
樊桃花回答:“嫂子,你还是不要在这里闹了。这么帅气的男人,是吃面包喝牛奶长大的,不是在你这穷山沟里长大的。你觉得你一脸的麻子,皮肤黑的像锅底,你配得上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