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童小李幽怨地眼神看了看服务员，不乐意地下楼。
傅怀玉笑道：“这招玩的溜啊。”
“我也想感受一下你们有钱人的生活。”
“放心吧，要不了多久，你就会比我们更有钱的。想没想过，以后做什么？”
“随遇而安。我这人没什么大志向。”对身边的服务员道：“有好的包间吗？给我挑一个。”
“这边有吉祥厅，团圆厅，富贵厅，福寿厅，事事如意厅，现在都没有上客，你选哪个？”
“那就事事如意厅吧。”
看了看傅怀玉，她没有意见。
“你们这里就没有生产大队，先进工作组一类的厅？”
“那个，有，在八楼。那些是文人雅客一类最爱的。是来我们这儿的常客最爱去的。要我说，还是咱6楼好，六六大顺，多好？”服务员为了自己的提成，尽力推荐。
“你们七楼是做什么的？”
“七楼是婚礼包席用的。几位，事事如意厅这边请。”
自己的包间卖的酒提成就是自己的。
“来，这是给你的小费。”卫骏青抽出50元。
这个场面是在卫骏青父母眼前。惊得他们眼珠子能吃人。
咱啥家庭，怎么生出这么一个败家子？
还给小费？
啥是小费？就是过去戏台下打赏戏子的钱。那是你高兴了，乐意了，自己给的。
咱是个农民，怎么能出这么一个败家子？
等到那服务员出去端菜，他们狠狠地瞪了一下儿子。你不给，她能硬要不成？
“老板，这是你们点的蒜泥白肉。”服务员上菜。
好嘛，这菜让傅怀玉无语。
我是减肥人士，喝白开水掩饰 。
“几位老板，喝什么酒？我们这儿有西凤五年十年，还有十五年，别的酒也有。”
“我们不喝酒，就是来吃个饭。”
“好，茶水随时为您添加。”
不喝酒没关系啊，小费给我了就行。这几人，很懂事嘛。
“要不，先来一箱啤酒，喝不完可以退吗？”
“可以的。”
“那宝鸡啤酒来一箱。”
服务员面露难色：“老板，这个真没有。”
“办不到吗？应该可以有的。不然，我们自己出去买。”
“好的，我让经理外出采购。”
这宝鸡啤酒是当地有名的啤酒，前几年，被某某啤酒厂给收购了。曾消失过一段时间，最近，又涌现了出来。
只是，口味没有以前那么好了。
菜上全，大家客气地吃，傅怀玉也象征性地夹了口肉。还别说，好几天没吃肉，这嘴里还真淡，有点想吃肉的感觉。
“给我来瓶可乐。”刘金凤道。
“要大瓶的还是中瓶的，或是小瓶的？”
“大瓶的，我们几个人喝。”
傅怀玉关心道：“那是胆酸饮料，你能喝？”
“可以的，半年多不喝了。突然想来那么一口。”
“服务员，再来瓶椰汁，就是那啥牌的。”卫骏青想起在广东喝的某品牌的椰汁，深深地怀念。
“怎么，你也喜欢喝椰汁？”傅怀玉问。
“那是当然，当年打工时，工资发了，最奢侈的事就是买一瓶椰汁。月底，没钱了，才喝可乐。不过，你能喝啤酒吗？喝不了就不要喝，没人笑你。不过，你应该可以喝的，大老板，应酬少不了。”
“谁怕谁啊？不就是啤酒嘛？我可以的，来，我们一杯接一杯，我不信了，看石头我比不过你，喝酒还比不过你吗？”
都说酒桌上攀关系，谈生意，这是北方的惯用手法，卫骏青也想试试。
多少年了，外出打工，不曾经历过这种事。今天，要试试。
“你休息一下，也累了，只管给壶里换点茶叶加水就行，不用给我们倒酒，我们自己来。”
“好的。”服务员笑出一朵花来。
这50元小费差点让自己跑断腿。
钱不好挣啊。
怪不得别人一开始就给50元小费，这人是花小钱办大事。
一杯接一杯，两人拼酒。
也就这两人喝。傅老喝了一杯，卫骏青父母喝了两杯，两个司机和刘金凤没有喝酒。
“喝啊，我说你比不过我吧？你还不信，这下，你相信了吧？”
“谁说的？我没有认输就不算输，我还要喝。来，接着喝。酒没喝到位，那是感情不到位。”
傅怀玉道：“行，连喝三杯，以后我们就是兄妹了。”
“行啊，有个老板当妹妹，多好。那是从来没有过的感受。好像爽文里写的那样，十九妹出生，十八个哥哥从世界各地奔回，全球的公主裙都断货了。”
“你也看这种？”
“没办法，我还有个副业，就是写，平时就得多看，多学。
特别是一些新脑洞文，那开局，直接把人能笑死。
最近新出的一本，天帝出世，六个天后生，一个生头，一个生上半身，一个生下半身，一个生手和胳膊，一个生腿和脚，还有一个生脑子。”
“这样的有人看？”
“看的人很多。都是骂作者的，送的礼物都是刀片。可能是天神出世和凡人不一样吧。”
“你写的是什么？”傅怀玉问。
“就是一本抑郁症的自我记叙体，名叫寻找阳光。”
“这本一看就不是大众喜欢的。还有别的吗？”
“前段时间刚完结的一本回到1983当五保户。”
“行，有我在，一定让你这两本火起来。”傅怀玉拍着胸脯保证。
“我相信你有这个实力，不过，妹子，今天只喝酒，不谈工作。来，喝。”
“好，哥哥，喝。不行，你灌我，我和和嫂子和干爹干妈一起喝。”
那边，刘金凤和卫骏青的父母颤巍巍地端酒杯喝酒。
傅老看情绪到位了，这边开始打包。
卫骏青的父母都是苦惯的人，不行，还没有吃完的要打包回去，不能让人倒到泔水桶。
你看，县城里承包饭店后厨垃圾的人，喂养的猪多肥，多壮。听说，那种猪的肉不好吃。
可能，咱们吃的肉都是那种东西喂出来的。不过，总好过饲料喂的猪。
卫骏青喊：“服务员，买单。”
“一共860元。收您850元。”
卫骏青从口袋掏出厚厚的一叠钱：“你自己数够就可以了。”
这还是第一次见，人家直接给了你一叠钱，这么信任自己，服务员当着面数了9张，将别的钱放下，又数了一遍。
“老板，我出去给收银台给您找零。”
听到这找零，两个司机联想到短视频上的恶搞，会心一笑。
“好的。”
“你都不数？”
“这钱有数，也就2000元。”
傅怀玉疑惑地看了一眼，傅老也想了想，他们下车时，这小伙子没见兜里有钱啊。难不成，他是从钱行取出来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