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以诚待人，傅怀玉眼睛睁的和年画的金鱼眼一样：“真的要这么吗？”
“对，千金易得，一人难得。这鉴玉的师傅可不好寻。
像这样有天赋的师傅更是世上少有。
可以这样和你说，咱们玉石行业每家之所以能兴盛，就是因为每个家族都有固定的鉴玉师傅。
即使在家族最困难的时候，也不能缺少鉴玉师的供养。除非有了新的鉴玉师，或是家族中有了自己的新人。
可以这么说，一个鉴玉师关乎一个玉石家族的兴盛。
不然，你只能从同行手里高价买材料。那样的话，利润就会很少。
行情不好时，甚至无法维持正常的运转。
可惜，他结婚了。
要不然，你下嫁，也未尝不可。”
怪不得，自己刚才和卫骏青开玩笑时，傅爷爷装睡，原来，他也有这个心思。
“傅爷爷，我不想理你了，你怎么可以这样打算。我们这儿的家族，不都是和门当户对的人家联姻吗？”
傅老用看了一眼窗外的小县城，空气中附着煤灰，带着一丝忧伤说道：“你知道正常的途径。
还有另一种法子，就是寻找一个小门小户的青年，有能力，上进，爱你，让他带领你的家族继续屹立不倒。
目前，这卫骏青正适合你。
几乎可以这样说，简直是为你量身打造的。可惜，他结婚了。
不说了，或许，你的姻缘，老爷早有打算。
毕竟，他之前也不认识这孩子。
无论如何，老朽都希望你将他留在身边。即使不能为你所用，也不能让他去别人家。”
“你是说把他……”傅怀玉看着车外的卫骏青像个傻子一样奔波在各个银行间开卡，不敢想象。
“也不是不可能。当然，也不是只有一种法子，你可以将你们的利益牢牢地捆绑在一起，让他生不出一丝背叛之心。否则，后果是他无法承受的。”
老爷子说完，浑浊的眼珠子闪现一丝杀机。
“好，我自己拿主意。”
原来这就是江湖。
人，都站在自己的利益点，力求自己利益最大化。
“小玉啊，咱们下一家，走东街，去东街的邮局。”
“不要把我当成你的莺莺燕燕，再叫我小玉，小心我把你抢回家当压寨郎君。”
“管饭吗？我脸不白行吗？走，东街那个邮局人少。”
“你一早上了，办了几个银行的卡？”
“建行，商行，长安，商行，这邮局是最后一个。”
“没有那中国银行吗？”
“啊？还有这个银行吗？我们小县城没看到网点。算了，等以后你领我出去见了世面再说。”卫骏青指挥着倒车，自己拉着老婆下车。
“这小子，有点意思，起码，他这个阶段还是很依赖你的。”傅老头说完这话，眼睛再次闭上，仿佛是陷入无尽的回忆中。
像他们这个年纪，目之所及，皆是回忆；心之所想，皆是过往。转眼间，人就老了。
仿佛，上一秒还是走路不稳的幼儿，这一刻，已是需要人搀扶的老朽，真是个可笑的轮回。
“傅爷爷，到了，咱们去吃饭。”
“好。这小子，不会是订了他们县城最好的酒店吧？”
抬眼望去，这有30多层楼高，号称某某花园酒店，是县城唯一的一家四星级酒店。
门童看到两辆豪华小轿车停住，立即小跑着过来指引。
再一看，下来的这都是些什么人？
两个衣着朴素的老人，一个大肚子女人。
心道：他们这是走错地方了还是？
不过，看这豪车不像啊。这车，看起来比奔驰还有名。一会儿问下同行，这是什么牌子的车。不会是那什么拉客吧？
得好好学学，刚找到这份工作不容易，要是不能看车识人，以后转正不了。至少，22岁的年纪，回家吹牛肚里也得有货。
前面车子怎么没下人？
这时，卫骏青在车里向老爷子解释：“这是我们县城最好的酒店。我还是第一次自个人。平时都是镇上有钱人家给孩子结婚才过来吃席。走，咱们下去吧。”
“卫哥哥，那我们就尽情地点，啥贵点啥。”
“你啊，还把给我介绍富婆就想着吃回扣了？”
傅怀玉拉了拉身上的长裙：“你真把我当成那样的人了？”
“没有你的赏识，就没有我的今天。你不知道。在你来之前，有人从我手里花100元一块的价格买一块石头。后来，我见行情不对，他第二次来，600元一小块。还是你大方。”
“这就是信息不畅。我也是按行价。如果你这些石头解出来，去原石拍卖会的话，会有人出更高的价格。你要不要随我一起出去？”
“吃鱼不能吃全鱼，得给别人留给利润。我也就是一个找石头的，老天爷让我们相遇，这以后的原石，你看着给价格，我信你。再说，我还等着你今年秋天收我们秋天的苹果。”
“你现在也不缺钱，为啥不自己收苹果？你通过我的手收，也是花的你的钱？”
“我怕亲人和乡亲赖上我。在乡里，盖房送乡亲的事做不得，会被人大门泼油漆的。”
三人边说边笑下车。
停车场的帅气保安站在边上引导。
“多谢服务，这是你的小费，帮我送他们进电梯。”卫骏青掏出一张50元的钞票。
那保安今年第一次收到这么大的小费，眼睛笑成了一道弯月。
这个小县城，一般来说，还没有人给小费。当然，也分岗位，像前台或是楼层管理员，遇到特殊要求的客人，小费多。他们这种外围的，没人理。
“谢谢大哥。”青春帅气的保安迎上去将那三人往大厅引。
门童看到，脸色一拉，瞬间又恢复，自己也要表现表现，看不出，这还是个大客户。
不像啊，这么土。
莫不是回乡探亲的大老板或是某个官员？
“这边请。”门童过来搀扶傅老。
“小兄弟今年多大？”
“21岁。”其实，他才刚刚18岁，只是老板不让说，怕影响不好。
“怎么不读书？”
“上学时不想念书，想打工；打工时不想打工，想上学。”
“这是给你的小费，有机会还是要好好读书。”卫骏青掏出一张20元的纸币。
“谢谢老板。”小伙子一看，虽没有那个给的多，但也不少了。平时，他们偶尔得到的是10元5元的小费。
小县城嘛，出生在这儿，就比别人大地方的差。如果有机会，自己想去西安当门童。听说，那里的小费多。特别是夜场，小费是100元100元地给。有喜欢你的客人还会带你出去玩。
送进电梯，到了六楼餐厅用餐。
“小李，你下去吧，客人由我们来照顾。”六楼的服务员喊道。